两道视线在空中碰撞。
萧战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叶宁似笑非笑地挑挑眉。
叶宁!萧战天几乎是毫不费劲地就将易容了的叶宁认出来。
因为这世上,没有谁会有那种看似玩世不恭的目光中折射出让人心寒的冷意。
他呆呆地望着叶宁,企图从她眼底看出一丝丝的恋慕。
然而,萧战天什么也没看到……
“看,快看,这家伙真的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萧战天。”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顺手就将手上的东西砸过去,怒道:“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还敢出现?”
“砸死你,砸死你。”群情激奋,茶杯什么嗖嗖地飞进来。
老鸨根本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儿,萧战天就头破血流,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
他还是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叶宁。
叶宁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萧战天直勾勾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离去……
让萧战天知道她的存在就行了,剩下的大都是老鸨善后,这事也不会在盛京闹得多大。
叶宁只是想替小叶宁狠狠出一口气罢了,至于萧战天是死是活跟她都没关系。
这一小小的插曲很快被叶宁抛诸脑后,回到霖王府之后,叶宁找到了君夙凌。
“我知道。”听完叶宁的叙述,君夙凌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欧阳越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宁挑眉:“小君君,你这反应有些不太对啊。”
君夙凌抬眸,“不然?你希望我把今天你做的事一件件挑出来算账?”
闻言,叶宁闭嘴了……
呜呜呜,能有什么事是瞒过他的吗?
“没有!”君夙凌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替她回答道。
“小君君你真不可爱,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人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叶宁埋怨。
“去青楼不算出格?”君夙凌语气有些危险,“更何况,可爱这东西本王不觉得这是男子该有的。”
“哎呀,人家知错了。”叶宁听出了君夙凌话语中的不悦,急忙道。
君夙凌不置可否!
叶宁知道这错字怎么写的话,他的君字也该倒过来写了!
叶宁聪明地赶紧转移话题。
惊雷跟玄凤忍不住嘲笑叶宁在外头耀武扬威,在君夙凌面前就跟个怂蛋一样。
你们两个想不自在的话,直说就是了!叶宁威胁道,信不信我让水岚将你们治得服服帖帖。
那两货闻言,机灵地进入了修炼状态……
叶宁什么的,最好还是别惹了,她实力不如他们,还有个宠她上天的靠山君夙凌。
……
一晃三天过去。
盛京很宁静,也没传出什么关于欧阳越的八卦。
叶宁明白,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容初夏的精神状态较之之前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对夫妻经过了彻夜的长谈,解开了心结,欧阳夕凉眼底虽然还有些郁色,但终究不像昨天那么颓废了。
叶宁问起他关于欧阳越的事,欧阳夕凉摇头,表示在盛京找不到他的下落。
但盛京守城的骠骑营却有点蠢蠢欲动,出入的盘查都严格了许多。
不过皇宫里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欧阳泽还是天天一如既往的上朝下朝,没在朝堂之上提过半个关于欧阳越的字。
那日见到欧阳越给欧阳泽戴绿帽子的人,通通莫名其妙的都死了。
“看来,欧阳越的这些日子就要动手了。”欧阳夕凉目光深沉。
叶宁偏头看着他:“这不是好事吗,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欧阳夕凉摇摇头:“这只是开始而已,一旦他的太子之位被废除,会引来更多如狼似虎的藩王。”
“那张龙椅,永远是天下争斗所在。不过夕凉,你打算替你母妃平反之后,继续留在盛京吗?”叶宁问。
“等三哥登基了,我就离开这里。”欧阳夕凉侧首看向容初夏,“去过我们想要的日子。”
容初夏开口:“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望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叶宁只觉得心口被人会心一击——求不虐她好吗?
“阿宁,你的打算呢?”容初夏望着她。
“我啊,大概是先回荒漠吧,叶家在荒漠渐渐有些站稳脚跟的迹象,已经有人开始打那边的主意,想将叶家驱逐出荒漠。”
“谢谢你叶宁,在叶家最需要人的时候,你来赤练国帮我。”欧阳夕凉由衷道。
叶宁摆摆手:“你们错了,我来盛京只是收到消息说有人发现了个新秘境,顺道过来看看。”
容初夏与欧阳夕凉了然,明白这是叶宁不想他们心中负担太多才这么说。
谁说叶宁乖张狠辣的?那只是因为你们没用心跟她结交!这世上,没有谁比叶宁更讲义气的了。
过了一会,欧阳夕凉就去找欧阳霖跟君夙凌商讨事情去了。
待他走远,容初夏的神色忽然垮了下来。
叶宁心中一惊,“你怎么了?”
容初夏颤抖着握住叶宁的手,无声落泪:“阿宁,我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
“什么?”
“我无意中听到夕凉跟三哥的谈话。”容初夏悲伤地道,“你知道为什么夕凉等三哥登基就离开盛京吗?他说,穷尽黄泉碧落,也要将我的身子治好。”
“夏夏,听我说,也许是夕凉关心则乱误诊,你别瞎想!孩子的到来讲究缘分,不是一味强求就有的!你现在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