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怔怔地盯着锦盒里的东西,愣在那久久不语。
这,开什么玩笑呢,不是说楚家的物件吗?为什么会是叶氏家族的?
“祖母,这……”叶宁微蹙着眉,抬首看向叶老夫人。
“这本是你父亲拥有,传到你手上理所当然。”叶老夫人目光如炬,洞若观火,并不给叶宁拒绝的机会,“你应该知道,只有叶氏家主,才有资格见到惊雷。”
惊雷,闪电形状的白色戒指,是叶氏家族至高的象征,若非大祸临头,只有家主才有能见到。据说,惊雷是枚绝世法宝,但叶氏家族从拥有开始,从不曾有人窥探到惊雷的力量,更遑论使用了。
叶老夫人也不管叶宁想什么,径自从她手中取过惊雷,“宁儿,有些事你以后便会明白。”
闻言,叶宁顿感不妙,下意识想退开。
只是枉她自认为反应能力一流,还是来不及避开。一道强光忽然自叶老夫人手中发出,她心口一痛,那强光竟在瞬息间没入她体内,转眼间耀眼的金芒自她身体发出,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像是有无数的针破体而出,身子好似要被撕碎一般。忽而又似有股烈火燃烧着她,灼热特疼痛难忍,双重的煎熬下,饶是她意志够坚韧,此时也忍不住闷哼出来。
妈蛋,能这么不坑吗?叶宁的眉头拧成一条线,咬牙切齿地吐槽。强行运行元气去尝试炼化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没想到歪打正着,在她元气的压制下,那股力量竟奇迹般地慢慢缓和下来,不再霸道逼人。
等叶宁完全将那道力量炼化为已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窗户投入的阳光灿烂得刺眼,叶宁微微眯起眼,这才发现自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十分难受。
一抬首,便看到叶老夫人正盯着她看,眼底流露着震惊、诧异、难以置信的复杂。
“你,居然把惊雷融合了?”
叶宁瞬间读出她的意思,“你强行塞给我难道还要拿回去?”
“不!”叶老夫人说,忽然起身走到叶宁身前,按住她的眉心,转惊为喜,“冬雪备水。”
“好孩子,此事你暂且不要说出去,等从沉睡之地回来再公布可好?”叶老夫人一改凌厉,变得亲和有加。
“祖母,你为何这么做?”叶宁隐隐有些猜到,却还是故作不解地问。
语毕,叶宁敏锐地捕捉到叶老夫人眼底稍纵即逝的沉重,十分悲凉。
“每一个叶家人,都要在任何时刻考虑家族兴荣,丫头,这天下不是我们看到那么太平。以后你就知道,你只要慢慢成长,日后才能披荆斩棘,不断前进。”叶老夫人语重心长地道,眼中已然平静。
“我知道了。”叶宁垂首。
叶家,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太平吧?否则,能将叶镇城扶持上家主之位的女人,为何会十几年不问世事躲在素心苑吃斋念佛?
“去吧,好好沐浴休息,很快便要去沉睡之地了。”
叶老夫人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
回春堂,欧阳夕凉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药草,时不时往门外张望。
店里的伙计都十分好奇今天的欧阳先生怎么接地气了,竟然在等人。但是碍于往日里他孤傲难搞,没人敢将好奇摆在脸上。
“欧阳先生在吗?”叶宁走入回春堂,敲了敲柜台,有些意外今天回春堂竟然如此冷清。
欧阳夕凉闻声抬首,又恢复那高傲的面瘫脸。
“何事?”
叶宁挑眉,装得可真像那么一回事。她又不傻,君夙凌昨晚才让她来回春堂,今天回春堂就不待客,不是等她等谁?
说起来,叶宁也有点受宠若惊,虽说君夙凌总是高冷不可侵犯状,每每她遇事,似乎都是他明里暗里出面帮她。唉,君千凌那货怎么就没这自觉呢?否则她也不会遗憾十几年了……
“哦,难道是我老糊涂听错欧阳先生的邀请?”叶宁望着他。
“哈哈哈,哪里话,跟老夫来。”欧阳夕凉大笑,不过笑得实在勉强。
叶宁在伙计诡异的目光中跟着欧阳夕凉往后堂走去,一边说道:“欧阳先生,笑不出来就别笑吧,比哭还难看。”
你试试将毕生家当都拿出来给人免费用掉,我看你能不能笑出来?欧阳夕凉恨恨地道,某个仗势欺人的混蛋,说好了他欧阳夕凉只负责出力的,结果呵呵,什么都是他,某人追媳妇,他亏大发了好吗?
“太久不笑,生疏了。”欧阳夕凉没好气地道。
叶宁倏地顿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前面的背影。
“怎么了?”
欧阳夕凉停住,回头望着她。
“没事。”叶宁快步追上去,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似乎有些人没脸见人啊……
回春堂的大超出叶宁想象,后堂的院子晒满了各种药草,然后再往前被围墙隔开的,给人浑然不同的感受。
百花争奇斗艳,小桥流水,碧潭青莲,曲径通幽。在绿意映衬下,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十分幽静。阵阵微风拂来,扑鼻而来的清香使人心情都舒畅起来。
而叶宁也没忽略,在这看似宁静的环境,其实也隐藏了无数的暗哨。她不动声色地跟着欧阳夕凉绕了好几道拱门,终于在一个小偏院停下。
“你等我一下。”欧阳夕凉说,“我去让人将药浴准备好。”
说完,他就离开了。
叶宁四下观望,这院子与外边没什么差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