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谁投毒了吗?!”
沐瑶第一句便是这般。
珍珠排好端端得怎么就被人投了毒。
心系珍珠排的霓霜对沐瑶等众人招招手,然后说道,“咱们赶紧去瞧瞧啊,如果珍珠蚌全都被毒死的话,以后产不了证据可咋办呐。”
当初那个阮员外就是看中珍珠排盛产珍珠的重大商机,所以才会各种想要购买赵家的珍珠排排契,后面幸亏有沐瑶撑了场面,才不至于落入阮员的奸计。
如今阮员外已经发配流放边疆,那么到底还有谁对珍珠排觊觎,要跟赵家过不去的呢?
沐瑶一行人到珍珠排时,沐瑶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珍珠排水质变得乌黑不堪,大大小小的鱼虾蟹真的死翘翘,一个跟着一个浮现出水面,令人呕心难当。
娄大川说他早上在珍珠排旁边那个休息小棚子里吃着婆娘端过来的早饭,也就一会儿的功夫,珍珠排水质变黑变浑浊,鱼虾蟹全都死绝,这不是投毒是什么?
宁泽湛捡了一把地上的枝条将珍珠排中的一只死鱼捞上来,一看,发现鱼腮完全变色,稍稍用鼻子一嗅,很是肯定得说道,“是有人往珍珠排里面倒砒霜,这砒霜的分量还不小心呢!”
“到底是谁!这般想要捣垮我们赵家!”
霓霜恨不得将此人揪出来啃噬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再往深处想,霓霜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樽玉和沐瑶两人,“你们两快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得…”
“长姐说的有道理,相公你说薛绍白和萧云都不是都入了狱吗?我们还有得罪的人么?”
沐瑶看着樽玉的眼睛,然而樽玉也给沐瑶足够的提示,惊得沐瑶叫起来,“对对对,还有朱元灏,这个臭小子上次想要非礼我,被樽玉相公暴揍一顿,然后朱元灏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骊山书院,还有那个成璋,跟朱元灏是表亲关系,受伤之后也没见人影,估计是”
“岂有此理!看来一定是朱元灏干的!他父亲朱瑞是靳县一带的土豪乡绅,势力大过于之前的阮员外。”
身为女子的霓霜还是气愤不过将两手举起来,想想更是可恼可恨,“孟大哥!陪我上一趟朱家大府!我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叫他们看看我们赵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哼!竟然欺负我孟峰的头上!”
看到霓霜如此动怒,孟峰岂是个袖手旁观的,他还是靳县衙门的捕快,这样投毒犯法之事当然他得管着。
眼看着霓霜长姐就打算就这么去靳县朱府。
“慢着”
赵樽玉叫住她,“长姐,请你好生想一想,现在我们贸贸然去靳县朱府,很可能被他们朱家上下反咬一口,扣一个我们大闯朱宅的罪名!”
宁泽湛将叉着死鱼的枝条丢在一旁,也觉得赵樽玉说得有道理,“说的也是,现在去,一定会被他们反咬一口,毕竟现在的我们无凭无据说他们朱府上下派人将砒霜投入我们的珍珠排,不是吗?”
宁泽湛说这话倒也不客气,直接就把自个儿当做赵家的人,不过却没有人觉得宁泽湛说得不妥。
“嗯!首先要拿出凭据来报上靳县衙门,我就不相信戴县令会插手这个案子,眼下没有证据,最是苦恼。”
沐瑶将两手搓弄着,左思右想,目光又轻轻掠到娄大川身上,再问一次,“大川兄弟,难道你真的没有看见下毒之人?你好生回忆回忆?对方或许落下什么蛛丝马迹?”
“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有一个人貌似趁我在棚子用早饭的时候,在珍珠排附近鬼鬼祟祟的,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个鎏金村的村民呢。因为我们珍珠排旁边就是大路,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村民的,我就没有在意,细细想来,应该是此人了…”
娄大川在沐瑶点拨之下努力回想着,终于回想起关键所在。
赵樽玉继续接着娘子的问题,闻着娄大川,“大川,再想一想,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到底穿什么服饰?”
“哦!对了对了!此人一身青衣!”娄大川拍着膝盖差点没有跳起来。
沐瑶点点头,“像朱元灏的父亲朱瑞那样的富豪乡绅,财富可是当初阮员外的好几倍,家中肯定有不少青衣家院的,大川兄弟你应该还记着那服饰样式吧,等会儿,你去县城一趟,在朱府门前,看一看,他们朱府家丁所穿的是否是之前所见过的?”
“嗯!这个倒是好办法!至少有了人证!”
宁泽湛觉得沐瑶越发深不可测呀,啧啧,可惜啊,怎么就便宜给了赵樽玉这个小瘸子了呢,如果便宜给他宁泽湛,恐怕宁泽湛整个嘴巴都会笑得歪掉了吧。
娄大川不动声色就跑靳县一趟,在朱府门前故作一个赶路人,只需要匆匆一眼,就看见青衣家丁身上的服饰与早上他在珍珠排附近看到那个可疑人身上服饰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娄大川还听了沐瑶话,特意去寻找这个人,娄大川的记忆力还行,只要看过一眼的几乎都可以记住,当初娄大川儿子患病,他跑了大半个省城,可要知道,全城医生的面孔,娄大川几乎可以用记忆将他们画在脑海深处。
娄大川观察后一番,便很快回鎏金村,将此事告知邢沐瑶,沐瑶这一回确定是朱府父子干的无疑!
坐在椅子上的沐瑶喝着茶水,旋儿又立马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前几天,赵家做酸菜鱼的时候,沐瑶还记得那个晚上自己喝了老多的酸菜鱼汤,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