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喜欢宁元帅吗?”
猛然,赵樽玉从沐瑶身后抱住沐瑶,紧紧抓住沐瑶的纤腰,丝毫不愿意松开沐瑶。
赵樽玉心想,倘若自己没有听到那一番话,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永远也不知道沐瑶皇后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皇上在说什么?”
脸色吓得苍白的沐瑶,压根儿就不曾察觉樽玉皇上到来,怎么宁泽湛才刚刚走了罢,樽玉皇上就来了呢?难不成皇上之前一直在这里么?
接下来,沐瑶缓缓转过身子,假装试探赵樽玉,“今晚月色不错,皇上出来赏月很久了对吧。”
“不错,朕一直在站在这里也听见宁医棍那个臭小子对你表白,朕还不知道,这些年来,宁医棍一直不曾对你忘情,他大胆!简直该死!无可救药了!竟然爱上朕的女人!他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到了后面,赵樽玉的震怒发狂,挣脱开沐瑶的身子,往上前狠狠指着空气,那是方才宁泽湛离去的地方,“朕是不会放过宁泽湛这个宁医棍的!想不到他贼心不死这十一年中!”
“皇上……”沐瑶抚着心口,心想黄航不至于如斯愤怒之下,杀死宁泽湛的吧,不可以,那是不可以的,宁泽湛不论是对皇上,还是对她皇后自己,都有恩情,若不是宁泽湛三番两次搭救,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无赵樽玉,再无邢沐瑶了!
借着月光的盈盈之光,沐瑶对着赵樽玉跪下来,“皇上,既然你听到了,肯定听到了一切,哪怕我对宁泽湛所说的那番话了吧!臣妾也问心无愧!皇上!宁元帅只是单相思罢了!臣妾并没有答应他!皇上!念在宁元帅三番两次救过我们,还是请皇上放他一马罢。”
以前,若是以前,沐瑶相信赵樽玉他最多只是不高兴,跟宁泽湛拌拌嘴几句,他们两个大男人照样可以有说有笑,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可是现在不行,赵樽玉他再也不是那个愣头青的毛头小子,他是皇上,他是大历皇朝的一代帝王,帝王者,威严无比,不容许下臣犯上之举,否则,将会由国法所不容!
“臣妾真的对他没有什么,求求皇上宽恕宁泽湛一马罢,皇上臣妾求求你了……”
跪在地上的邢沐瑶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完全可以窥探此时此刻的赵樽玉皇上,有多么愤怒,有多么疯狂,生怕皇帝太过震怒,以至于做出不能挽回的事情,那可就糟糕就连,再说,男人的自尊心是脆弱的,就好像琉璃,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了一般。
“皇后,朕还没有说要惩治宁医棍!倒是你自己先跪下来求着朕,既然如此,皇后倒是提醒了朕啊,朕一定要好好严惩!看看还有谁敢于觊觎朕的女人!”
赵樽玉冷笑,之前的沐瑶皇后,从来不对自己下跪,哪怕十一年前负气出走之时,沐瑶皇后是那样倔强,那样骄傲,那样不拘,可是为什么,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区区的宁医棍,沐瑶皇后却向自己下跪,这不可笑吗?
“皇上…你别处罚宁泽湛…你不能处罚他…更不能杀了他…”
沐瑶抓着帝王的宽袖,他希望樽玉皇上别那样绝情,如果太过绝情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论是对赵樽玉自己,还是对宁泽湛,还是对沐瑶,通通都没有好处,因为这三个人就会不开心。
“皇后多虑,朕有说过要杀他么?”赵樽玉扶起沐瑶的时候,嘴角满是霸道的意味,“朕是君,他是臣子,再说了,正如皇后所言,宁泽湛乃是我大历臣工,更是大历天下兵马大元帅!身居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安能继续尸位素餐在骊山书院!恰巧这一次北之疆域,那北燕狗贼又来进犯,朕打算让宁元帅前往!皇后以为如何?”
“能够为江山,为社稷,为皇上分忧,自然是再好不过。也是该该让宁元帅军功大显,以正他身上,你我所期许他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
沐瑶扑入赵樽玉的怀中深处,沐瑶知道,赵樽玉始终还是好皇帝,大是大非面前,那些儿女情长就显得那样微不足道,让宁泽湛前往北之疆域,对抗北燕狗贼,也实为上上之策,这样的话,帝后也就安静了,至少沐瑶也觉得若不是恰好又这个契机让宁泽湛远离骊山,恐怕赵樽玉一定容不下宁泽湛了。
至于以后,赵樽玉是否要容得下宁泽湛,那便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又能摸得精准,除非有人能够未卜先知。
沐瑶想着自己方才的试探是否惹怒皇上了?
的确是惹怒了,可赵樽玉将这样的愤怒早已在心中,化作心海,消失不见,他的心中唯有国事。
“沐瑶,答应朕,今生今世,你只能爱朕一人!能做到吗?”
赵樽玉也不知道为何,竟然魔怔一般,将邢沐瑶紧紧抱在怀中生怕沐瑶离开自己,生怕沐瑶不爱自己,不要自己,他害怕有朝一日沐瑶会变得这样,他哪怕失去天下也不要失去沐瑶。
在天下与沐瑶之间,他朝,如果真的在这个中间做一个选择,他一定是选择邢沐瑶的!
暗暗的,赵樽玉告诉自己,他一定要这样做。
“今夜,朕要皇后为朕侍寝。”
赵樽玉抱起沐瑶,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二人再也不去童生宿舍,该是先去温泉房鸳鸯梳洗一番,然后再进入帝后二人专用的精舍,好生缠绵一番,这是赵樽玉此刻所希冀的,他不能再失去女人了,以前的十一年的时光实在是太浪费了,赵樽玉势必要一分一秒得夺回来,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