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赵樽玉作出一个令阿云无比惊骇的举动。
赵樽玉竟然将那斧头往自己脖子上靠了靠,划出一道猩红的血痕来,吓得阿云猛然间放松手中的斧头,铿锵一声,砸在地上。
阿云整个人傻掉,痴痴得看了看赵樽玉,再看了看邢沐瑶,嘴巴张开飘出只言片语,“樽玉,你…你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意纳我为妾侍…我…”
想必这个就是世界上最最悲哀的事情了。
“对!”赵樽玉一脸决绝,丝毫不担忧自己脖子上流淌出来的鲜血,赵樽玉径直走到沐瑶身边,紧紧抱住沐瑶,相当之厌恶得狂瞪向阿云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这辈子,我只爱沐瑶一人!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上你!你听见了吗?阿云!”
阿云对着赵樽玉跪下来,嘴唇几乎都咬出血来,她的头不停得磕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在不该拿斧头要挟你,可我是真心爱你的呀!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都比不上沐瑶!你告诉我!”
“你再好!你也仅仅是阿云!你永远也代替不了沐瑶,我此生为唯一的娘子就是沐瑶!我此生此世唯一爱的人,也只有是沐瑶,阿云,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樽玉紧紧揉住怀中的沐瑶娘子,狠狠得瞪向阿云,“你快滚吧!别再来影响我和娘子的幸福了!或许你离开之后,会碰到比我赵樽玉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
阿云再傻,也听的出来,赵樽玉最后一句是带有安慰的性子,可是她阿云,不需要赵樽玉的安慰,他需要的是,需要的是赵樽玉的爱,以及全部的爱。
可惜啊,人家赵樽玉将这一份爱全都集中在沐瑶身上,而她阿云,就成了多余的。
她阿云原本就是多余,原本就是无缘无故来破坏沐瑶和赵樽玉的爱情,不是吗?
“你当真如此绝情!”
阿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她要一辈子隐居在深山里,再也不出世,哪怕老死,也要老死在深山,这一辈子也不出来见人,她好不容易遇上心中的那个男人,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一个根本不需要存在的多余人!
“多说无益,我爱的人只有沐瑶一人!阿云,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着我家娘子!”
当着阿云这个女猎人的面,赵樽玉捧起沐瑶的脸蛋,狠狠亲吻着,舌头贯穿女人的喉咙,叫沐瑶更深层次感受到自家男人浓烈的爱意。
“相公,我也爱你。”
殊不知,赵樽玉当着别的男人这样对自己说着情话,无疑是对于沐瑶来说,是一件极为感动的事情,沐瑶没有想到,樽玉竟然是这般爱自己入骨,疼自己入髓呀!
看着人家夫妻两个人秀恩爱,阿云算是彻底绝望,他们这样子做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对赵樽玉绝望!
“好…我走…我再也不打扰你们了。”
阿云擦干了眼泪,旋儿去自己的房间收拾几下,便离开。
沐瑶站了一会,拉着樽玉的手,“相公,她真走了?”
往外走几步的赵樽玉,看了看,又点点头,“恩,走了。”
“啊呀,相公,你的脖子。”
看见樽玉相公脖子上一圈猩红血迹,沐瑶就心疼了个不得了,赶紧去仓库取来一些金疮药,给樽玉相公涂抹起来,很快,樽玉相公脖子上的血总算不流。
好在家里头时时刻刻备着金疮药,要不然一受伤,还不知道哪里找,也好在沐瑶是医科圣手,这一点,也是更难不倒沐瑶的。
那个阿云走了,沐瑶真心希望以后她不要再出现了,她一来,虽然说樽玉相公的定性向来很好,可是架不住家里头出现一个女人,天天在樽玉相公面前晃悠,这晃过来晃过去,迟早得出事。
“相公,快吃吧,这是我做的麻婆豆腐。”
坐在椅子上的沐瑶,给赵樽玉夹一块麻婆豆腐。
赵樽玉吃了,夸赞说好吃,然后也给沐瑶娘子夹一块,沐瑶这才放在嘴巴里头,旋儿就给吐出来,还直喊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好难受啊。”
“该不会那个阿云下毒药给你吃吧,我怎么吃没有事情呢。”
赵樽玉急,这一次只怕是纵虎归山,早知道一定要强行将阿云留下来,看看她到底捣鼓什么鬼主意。
谁知道,沐瑶那边却是摆摆手,“什么下毒啊,我谅她阿云也是不敢下毒的,只是我自己害喜罢了,你说,我是怎么的了,之前突然很喜欢吃麻婆豆腐的,要不然我自己也不会动手去做了,如今倒是给做出来了,可我自己却嫌弃恶心,相公,你说我害喜要不要害得这么严重呀。”
“娘子,这般吧,要不为夫帮你害喜得了,如果我能够替你分担的话,为夫倒是愿意害喜呀。”赵樽玉坏坏得盯着沐瑶看。
沐瑶努努嘴皮子笑着嗔怪道,“去你的,没有一个正经的话儿,好了好了,你替我全部吃了吧,反正我是不吃了,我现在非常想吃酸辣田鸡呢。相公上一次春芽婆婆送给我们一大缸子的泡酸菜,之前我又在缸子里头倒了一些土豆片儿,黄瓜条儿,白萝卜条儿,还有木耳进去泡,如果现在把他们捞起来,再弄几只田鸡来吃,那种酸酸辣辣的田鸡,我是爱吃的,可惜啊,现在没有田鸡…算了…算了…我还是去一点麻婆豆腐吧…”
又吃了一点,邢沐瑶倒是全部给吐出来,反正是一阵子的恶心。
孕妇就是这样的,胃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