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列队的时候,拉左边缰绳抬左脚,拉右边缰绳抬右脚,但是大黄,总是拉左边缰绳抬左脚,顺便再踹旁边的马一脚……
而且无双小公主身后的马也不敢前进,生怕被踹,也就是旁边无俦小皇帝,大黄还识别的了气息,跟小主人一块的,没有生事。
最后不得已,祝先生只好让无双小公主出列,骑着大黄领队了,于是领队工作就这样到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黄领队之后,身后的那些马老实多了,有时候主人拉措缰绳,这些马自己都知道要迈那个步子。
远远的就看到一矫健少女一马当先,带着身后整整齐齐的马队,气势非常。
传说中的徐师兄并没有去食肆,大家虽然想见徐师兄的真面目,不过碍于月考,实在没能等下去,只能懊丧的奔赴各自的考场。
此刻朝阳高挂,太阳已经慢慢有些晒了,开阔的广场周围有一圈石头铺的小道,还有一片树林,很多先生,学生们都喜欢走在石头道上,背靠树林,面朝宽阔的广场,十分有意境。
而此刻除了新生,老生们基本都在参加考试,那石头道上,走来了两个人。
一个少年,身上穿着的不是院服,而是一身华丽的紫色袍子,上面的刺绣做工都非常精细,脚上的靴子也是特有的官靴,在一片白茫茫的院服当中,显得特别突出。
少年的眉眼间距有些宽,若是别人这副模样会觉得有些怪异,可是在这少年脸上,却让人觉得大气清明,就觉得他是个很正直的人。
他迈步迈的也很踏实,跟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目光清澈,言语有力,让人觉得跟他谈话是很愉快的事情。
“出院证明,院长应该可以给你开,这是你最后一次回书院了,今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开口说话的是温先生,他非常欣赏徐子卿,十分聪慧,为人做事几乎是完美无缺,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他太顺利了,平步青云,别人花半辈子完成的事情,到自己这学生这里就是一两年的事。
年轻人太顺畅,总是容易骄傲。
“多谢先生,先生他日若进京,学生定然扫榻以待。”徐子卿态度诚恳的道。
“官场跟书院不同,先生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几乎已经做到了,你师母就想让我进京,但是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留在书院,我的性子不适合官场,邢守你很聪明,定然能在官场大张宏图,只是期望你坚守本心。”
徐子卿字邢守,是他的恩师徐言给取的,温少华忍不住喊他的字,也是亲密的缘故。
徐子卿再次点头,表现的可圈可点,没有一点不耐烦。
可是实际上他心中却有些不耐了,原本不用亲自跑回来的,可是他的老师说,为了面上好看,亲自回来一趟比较好,再回到书院,听着书院先生的陈腐论调,徐子卿只觉得先生们落伍了……
他目光却落到了不远处的广场,看到那整齐的马队,开口道:“这些新生真是年少有活力!”
温先生也知道自己说多了,并不讨喜,没有再谈,目光也放到了远处。
就见那整齐的马队从远靠近,迎面见一白衣少女策马而来,却如同骑着一匹凶兽扑过来一般,在这一刻,温先生居然莫名的后退了一步,直到整个马队都消失在跟前在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失态,果然转头看徐子卿,自己这学生都比他淡定。
温先生却不知道徐子卿才是真正的失态,刚刚看那少女策马而来,他脚步都愣住了,他是十分骄傲的人,在书院受整个书院的追捧,到了京城,见到那些京城贵女,他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他骄傲的觉得没有哪个女孩配得上他。
可是在刚刚那一瞬间,那女孩却像是冲进了自己的心中一般,她踏马而来,绝尘而去,却搅乱了自己一颗冷静的心。
“那个领头的师妹骑马骑的好。”徐子卿表情从容的夸了一句。
温先生在刚刚就认出了,那领头的是他的死敌小公主,每次见小公主自己都要晕菜,刚刚差点又晕了,他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新生考试名列第一。”
徐子卿随意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小姑娘的事,大方的和先生谈起了如今京城的局势,温先生立刻被吸引了。
广场上,无双小公主意气风发,骑在大黄身上,十分畅快,大黄也是,平日少有这么宽阔的地方给他跑,越跑越兴奋,越跑越快,终于发挥出了自己大半的实力,而他身后的马队也被带着跑的越来越快,整个队伍风驰电掣,居然没有马跑偏。
祝先生坐在高台上看着这群学生,仿若看到了当年的铁马冰河,若是那时候,有一匹这样领头的战马,也不知道会是何光景……
新生训练,比想象中的顺利。
早上练习马队,下午天气炎热,老祝决定放新生们一马,开个座谈会什么的。
还邀请了院长过来,院长正好在给优秀出院生徐子卿办理出院手续。
徐子卿,名士之后,西属开国功臣徐良第十三代世孙,他七岁能诗,恰逢官员徐言因为得罪人被贬岭南,路过徐子卿的家乡,看到徐子卿的诗文,大为惊喜,直接给徐子卿取字为邢守,说他的诗文“经济适用,邢守宽厚。”
两人结下师徒之恩,徐言博学多才,又是朝中重臣,他的激励对徐子卿影响深远。徐子卿在家乡苦读,然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