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知县阴险得对沐瑶笑笑,“邢沐瑶,人证俱在,你也别想赖掉,你以为这是菜市口能够讨价还价的?告诉你!今天你说破嘴皮子也无用!你说你口中的那个人是李江海不是李江河,好,要本县相信你也不难,如今你空口白牙的,简直就是死无对证,除非你让李江海现在就站在本县面前。”
“李江海到!知县大人抓我吧!”
猛然间,一声苍劲的声音从堂外人群中爆出,一个猎户打扮的青年跳进衙门来,两只手横起来,意思是说,让戴知县将他抓起来。
沐瑶一看,哎呀,这,这不是李江海么?
他咋来了。
“李江海,你…”沐瑶彻底惊愕了,赵樽玉如是。
“沐瑶妹子,赵秀才公子,你们医治我的孩儿,我已经感激不尽,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能够再连累你们…”
李江海眼睛微微湿润,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跳出来,戴知县那个糊涂狗官一定会把沐瑶治罪,到时候他李江海也难辞其咎的。
想不到李江海竟然能够现身,这让赵樽玉非常之感动,忍不住双手抱拳,对他道,“李大哥高义,简直义薄云天!”
“我李江海这一生并没有什么,谁对我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
说罢,李江海眼中倒是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架势,生生震动到了坐在公堂之上的戴正宽知县。
戴正宽半信半疑得,指着堂下的李江海,两颗眼珠子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打量,可要知道李江河是朝廷追捕数年的汪洋大盗,至今戴知县还保留着犯人图纸,命李肥拿图纸一照,气得胡子都冒烟,“你说什么?你是李江海…不是李江河…不对…这图纸上之人跟你是一模一样……”
“江河是我的亲生弟弟,当然一模一样。”李江海眼底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让身为知县父母官的戴正宽很是难受。
戴正宽阴狠狠得看了看邢沐瑶,赵樽玉还有公堂上的数十人,摇头又是晃脑袋儿,“不可能,本县不相信,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孪生兄弟。”
“没有么?呵呵,可能是知县大人少见多怪,若是知县大人见得过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李江海冷哼。
堂外众人也觉得李江海说得有道理,这世上有孪生兄弟姐妹的也很多,只是靳县没有几个罢了,再说,戴正宽知县前身只是一个大财主罢了,一身铜钱气,哪里知道那么多。
按道理说,李江海如此冷嘲热讽的,身为知县的戴知县面子会挂不住的呢,想不到戴知县却忍住了,戴知县饶有兴趣得看着李江海,“好,本知县倒是想要开开眼见!”
梁添师爷起身,不知道在戴正宽耳畔说了什么,戴知县吩咐暂且休堂旋儿他和师爷步入内堂休息,而让李肥孟峰二人暂时将李江海扣押,又另外派了一拨人,潜入大荒山再进一步求证,是否有一个叫做李江河的坟墓。
毕竟戴正宽也不想糊里糊涂判案叫人诟病,他以一个土财主的身份坐到今时今日的知县位置,实属不容易,一言一行别人都看着呢,戴正宽还想升迁,入京都为京官才是戴正宽的目的。
眼见案情情转急下,王邢氏经过沐瑶身边的时候,那个气得呀,恨不得扑上去,去把沐瑶的两颗眼珠子给生生抠出来,可就是再恨,此间还是公堂。
再是王满堂将王邢氏拉到公堂的架子鼓旁边,狠狠抽了王邢氏一个耳巴子,疼得王邢氏跌倒在地上打滚,王邢氏想要大哭大闹,碍于此间是公堂,所以不敢造次,只得隐忍。
瞅着姑姑的脸蛋被姑丈抽肿,沐瑶很是好笑得看着王邢氏,轻轻得说了两个字,“活该。”
不得好死的畜生…王邢氏两只手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腕,一想到等会儿自己的几百两银子就如同东流水一逝不回头,她的心疼,肝疼,胃和肠子都疼了起来。
“姐姐…”沐琛小弟弟扑入沐瑶的怀中,刚刚上公堂的时候,沐琛弟弟一直跟姑丈在一块,只能呆在外堂,沐琛胆子小啥话儿也不敢说,现在就抱着沐瑶的腰肢,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落。
“弟弟没事的,放心,姐姐没事的。你要乖知道吗?等会儿姐姐带你回家一起做好吃的。你说好不好?”
沐瑶知道弟弟虽然小,可弟弟还是很懂事的,过去那么长时间一直被王邢氏虐待,等会儿一定会为弟弟讨回公道,看王邢氏下次还敢不敢拿绣花针刺弟弟的脊梁骨。
小孩子靠哄,过一会儿,沐琛也就破涕为笑着,霓霜过来,忙从口袋里弄了一把小蚕豆塞给沐琛。
这把蚕豆,沐瑶也不知道长姐是从哪里拿。
“小红啊,赶紧把上等碧螺春给老板娘,动作麻利顺溜一点。”
莺莺软语落入众人的耳中,特别是那些男人们,不免心头一荡一漾,好个舒服个没边的,饶是沐瑶是女子也是动心无比。
听那声音出处,应该是来自后堂后面县衙大人们的生活区,能够从那里边出来的女人,应该是戴知县的妻子或者小妾。
不过看来,眼前的这位应该是小妾,县官太爷的小妾,年轻又漂亮,梳理好的美鬓,插金又挂银的,一身绫罗绸缎好是气派的。
那小妾看见沐瑶更是殷勤了,“你就是沐瑶小老板娘了,真是幸会幸会的呢,哎哟,沐瑶小老板娘好年轻呀,真是羡慕呢。”
“戴夫人客气。”沐瑶淡淡笑道,称那个小妾是戴夫人,那小妾开心得无以名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