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太子爷命小靴子公公拿了本关于女子生理的秘籍来。以菲看了那书,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以菲夹着屁股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的坐着,手里举着生理秘籍,细细阅读。以菲看书的时候最喜欢喝茶,往日朱雀都是随身伺候在侧,只要一段时间就给她添杯热茶。今日朱雀虽不再,可怎么说也是太子住的寝殿,自然不会少了茶水。随手端了一杯凉茶,举到唇边正欲浅饮,倏然一道厉喝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就将手里的茶杯给摔了出去。
“不准喝!”清越的喝声霸气十足。
以菲抬眸望着他,眉眼间尽是不悦,“干嘛?”
太子爷起身,疾步到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凉茶,板着脸训斥道,“你现在正是特殊时期,不能饮食凉性食物,知不知道!否则会肚子疼,而且、对以后生育也不好。记住了,以后来月事的时候不准吃凉的东西!”
以菲恹恹的放下茶杯,敷衍的点点头。这玩意儿还是个麻烦事儿!俏脸上的神情愈加的不耐烦,眼底也竟是躁意。
以菲在感业寺十二年,没爹没娘的。唯一算得上长辈的师父玄空大师还是个四大皆空的和尚,对于女子生理一事完全不知也是理所当然。
而当初太子爷学三从四德的时候,顺便将关于女子生理的书也研究了一番,自然比以菲懂得多。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暗暗焦急。太子爷撩开袍子,在以菲面前蹲下身,潋滟的桃花眼氤氲着溺人的温情,薄唇轻启,柔声说道,“以菲,表哥刚才说的话你必须得放在心上,你别不当回事,知不知道?”
“知道了。”以菲的神情明显不耐,可到底是听进出了。
太子爷多多少少帝了解以菲的,知道她对他这个‘表哥’身份的亲情看得比他这个‘太子爷’的情人身份重,所以就以表哥的身份郑重其事的给她劝告。
太子爷他不知道,他的执着挽救了以菲的后半辈子。
以菲体寒,当年在千刃崖下练功时,寒气入体伤了身子,从而导致月事都比一般女子都晚来两年。如果她平时在生活上再不注意,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生出孩子!
月光下,小彤端着洗漱的盆子敲门进屋,“小姐,水来了。”
屋里,玉蝶精神恍惚的坐在床头,双手死死扯住腰间的玉佩带子。脸上表情紧张而仓惶,见小彤进来,忙开口询问,“小彤,以菲妹妹回来了?”
自从发生龚邦威侵犯的事件后,玉蝶就变得极其敏感,只要没有以菲在身边,她就仓惶惊恐,没有安全感。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她都会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然后便睁大着双眼,惊恐而无助的望着顶上帘幔,等到天亮,她就换上新装,若无其事的守在以菲身边,寸步不离。
今日以菲没回来,玉蝶心里惶恐不安,就连晚饭都没用,一进屋就坐在床头,傻愣愣的坐着。
小彤将洗漱用的盆子放在桌上,掩住眼里的嘲讽与轻蔑,冷冷的回道:“没有回来。”语声中暗含不甘和嫌弃。她回到王府就听下人议论她家小姐被人侵犯的事。那人虽然没有成功,可到底是被人看了身子,失了贞洁。一个失去贞节的女子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算了!
玉蝶轻咬着下唇,颤颤噩噩的问道,“她、她去哪儿了?怎么、怎么还没回来?”
“奴婢不知。”冷漠的语声中还夹着嫉妒与跄然。听伺候太子殿下的女婢们说,那日太子召见平安公主与她家小姐,太子殿下对她家小姐甚是亲和温柔,就连嫡亲表妹平安公主都给冷落了。听说,太子殿下还有意娶她家小姐做东宫娘娘……眼底悄然浮现一抹妒恨,一个失了贞节的下贱女子,怎能配得上尊贵的太子殿下!怎能做东宫娘娘母仪天下!不行,不行,那个位置是她的,必须是她的……她为了那个尊贵的男人放弃了一心为她的南哥,她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放弃了脱离奴籍成为自由之身的机会,她为了那个犹如神仙般俊美的男人放弃了一切!
“小姐,你洗漱完了就赶紧睡吧,等养足了精神,才好跟着殿下他们一起进京。”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小彤回屋,拿出压在箱底的包袱,包袱里是几件华丽盛装。她换下女婢服饰,穿上盛装,带着新买的精致首饰,拿出上等的胭脂,对着铜镜,细细的描着柳眉,贴着花钿。
盛装打扮之后的小彤提着亲自做的糕点,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往太子寝殿而去……
残月如钩,星迹寥落;月色冷清,烛火朦胧。i几盏华丽的宫灯点亮朱红鎏金的寝殿。精致的睡塌上,以菲懒懒的斜躺着,一手里举着书,一手端着暖身姜汤。看两眼书,酌一小口杯中姜汤,惬意的摸样让人看了都觉得舒坦。
太子爷装模作样的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批阅着地方上呈上来的奏折,持笔朱批两笔,而后放下又去拿另一本。另一本奏折到手,随意的翻了两下,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持笔批注一番,最后放下又去拿前一本。如此,放下,拿起,放下,拿起……一晚上都在两个奏本之间晃荡。
立在他身后的小靴子公公不雅的直翻白眼。爷,您都快把两本奏折给磨平了!
太子爷拿起奏折,勾魂的狐狸眼不停的往以菲那方瞄。瞄一眼,然后垂下头,瞄一眼,然后垂下头,那娇羞怯弱的小模样真真萌死人了。只要见到以菲抬眸,不管是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