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登上官船,凛然傲立于船头,一袭深黑玄服霸气而邪魅,那张风华绝代的俊美脸庞带着浅笑,风神俊秀,气宇轩昂!
“皇叔邀四弟、五弟游玩,怎么独独漏了侄儿,可是侄儿入不得皇叔的眼啊?”
闻言,泞王大惊失色,忙迎上前行礼,“太子殿下驾临,晓睐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随之,众人皆是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臣弟(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悠然的摆摆手,“免礼吧,这里不比宫里,规矩就不必守了。;况且今日是皇叔做东邀尔等游乐,自然是以主人为重,我等就听从皇叔安排。”
众人都清楚太子殿下的脾气,哪敢不敬。且泞王对这个侄儿也是有点害怕,不敢托大,摆长辈皇叔的架子,忙躬身伸手做引,“太子请上座。”
下人早已抬出椅子,安在泞王之前坐的位置,后将泞王的座位往下侧移了几分。虽说泞王为叔,辈分有长,可对方到底是被封为储君的太子,将来为王之人,身侧之位,安敢有人坐下?
太子爷也不推脱,越过众人,直接在最高位坐下,随后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吩咐道:“在这儿加个座。”
众人一惊!
这时泞王等人才发现太子爷身边还跟着女人。
女子一袭深黑曲裙,笔挺的背脊充斥着铁血凛厉的煞气,脸上覆盖着一张凶神恶煞的玉面阎罗面具,红黑相间的面具张狂阴戾。这般霸气凛然的女子在座的众人还是第一眼见,不由多看了两眼。四皇子敛下眼中光芒,心道:即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燕皇后、恐怕都未必有这份威仪!
众人惊艳疑惑之色还未来得及褪下,只见下人抬上一张椅子,就安在太子爷身侧。那女子一步一步,步伐不似其他女子的碎碎莲步,带着雍容闲适,且又有几分不羁和潇洒,从容的在太子爷身侧安坐!
众人心下又泛起惊涛骇浪!纷纷猜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这般安然的与太子殿下平起平坐?面对太子殿下,就是当朝二品大员见着也是噤若寒蝉的模样。这女子倒是好气魄!
泞王邀请之人中,有位御史台的言史官。^史官极重典范,如此行为在史官看来不是从容气魄而是大逆不道!
史官起身,义正言辞的谏言道:“殿下,此女德言不显,以下犯上,罪……”
太子爷懒散的倚靠在椅座中,手指轻轻摩擦着扶手,缓缓抬眸,冷冷睨了他一眼,漫然道:“严史官真要如此扫兴吗?”。漫不经心的语声中带着慑人的煞气。吓得严史官蓦然住了嘴,颤抖着身子如履薄冰,不敢再言。
气氛倏然紧张,众人都暗自垂目,不敢乱观乱言。就连一向傲气的五皇子也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自个儿位置上当隐形人。他这个大哥,脾气阴晴不定,上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下一刻就能提剑削了你的脑袋挂在城门让人围观!
以菲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对于太子爷这种以暴力压制的手法还是颇为欣赏的,以暴制暴才是最最有效的方法,可这也是最能激起人反抗之心的手段!
以菲默然不语的喝着热茶,吹了吹杯中舒展嫩绿的茶叶,眼底是一番算计。看来京城也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啊。
“今日花魁大选,能引得太子殿下亲临观赏,倒是那些妓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泞王怎么说也是长辈,且性子倨傲不羁,倒不若其他人那般拘谨,畅然笑道,“太子可有看得上眼的?如果有上心的,皇叔立即就派人去给太子买来。”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看来泞王一眼,幽幽道:“皇叔人老了,难道连记忆也不行了?”
泞王的笑脸僵在脸上,刚毅的面庞尽是难堪之色,眼底一丝愤怒划过,又迅速消散。掩住脸上的难堪之色,依旧笑得爽朗豪迈,大手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看我,差点忘了。”随后指了指对面彩船上的一身妩媚之气的妖姬,望着太子,“太子可是中意那个女子?”
太子爷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闲情逸致的打量着对岸彩船上的一众美色,并未摇头也未点头。
“难道皇叔也看上了?”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心下又是一翻惊天动地。
太子爷不贪女色,至今都未立太子妃,别说是太子妃,就是连个侧妃都没有。身边的女人也是寥寥无几,受过临幸的更是屈指可数。听说皇后娘娘为了此事,烦恼得白发都生了好几根。时常送些美人到东宫,也幸得太子爷只是不贪女色,还没有到不近女色的地步,不然皇后娘娘非急得跳脚不可。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东宫那几个受过宠幸的女子,也不过是小靴子公公安排出的假象。他们的太子殿下到现在都还是个没经过人事的童子身呢!
咳咳~这是要是让御史台的史官们知道了,谏言奏折还不得压垮御书房的书案!?事关皇家子嗣,事关继位大统,事关天下黎民百姓……!
泞王尴尬一笑,摇头摆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太子既然喜欢,本王自然不能夺人所好。”随后招来泞王府管家,“去,让凝望楼的筱娘带妖姬姑娘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忙下去安排。
“筱妈妈,我家王爷让你带着妖姬姑娘过去。官船上来了大贵人,嘱咐你们的妖姬姑娘要小心伺候,如果被大贵人看上了,以后那就是万万人之上的人物,要是伺候得不好……”管家冷哼一声,做了抹脖子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