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菲使劲睁了睁眼,可感觉怎么也睁不开,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不止看着眼前事物朦胧不清,就连脑中意识也朦胧不清,就连自个儿叫什么名字都要想老半天。 ;
身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倒在太子爷的肩头。三千如墨顺滑的青丝散落,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散落在太子爷的肩头、胸前,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项,恍若一股电流窜入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太子爷浅浅一笑,笑魇好似开在冬日里的腊梅,惊艳得恍若令天地都失色。
“来~我们把脚擦干净了,就上床睡觉啊~”低沉性感的噪音中满含温情,就连眼神都宠溺得让人望一眼就毫无理由的沉沦其中。
以菲亲昵的在他颈项摩擦两下,后像鹦鹉学舌似的,无意识的低喃,“就上床睡觉啊~”
太子爷擦干她脚上的水渍,扶着她躺下,见她迷糊不清的可爱样儿,起了玩乐之心,笑着刮了刮挺翘的小鼻子,诱惑的说道:“乖,来说句‘我喜欢你’。”
以菲身子暖和了,眉头也舒展了,舒服的翻个身,喃喃应着,“你、你喜欢我。”
太子爷挫败的垂首,“我当然喜欢你了,这还用说。”太子爷不甘心,扶着以菲的肩头,又将她翻身面对着自己,继续引诱道,“不是‘你喜欢我’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人强制性的翻身,以菲显然不高兴,闭着眼,蹙着眉,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迷糊的回应着,“你喜欢我。”
太子爷沮丧,“好吧,我们重新来。”
“来~以菲,跟表哥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
“重新来,跟我说,‘你喜欢我’。 ”
“你喜欢我。”
“……是‘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太子爷崩溃的摇着以菲的肩头大喊。
以菲被摇得东倒西歪,身子骨都差点摇散架了,本能的出手防卫。一招无影脚,硬是将毫无防备的太子爷给踢飞了出去!
仰躺在地的太子爷狠狠抹把脸,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去,然后又坚持不懈的跑回他家以菲身边。
这次太子爷不敢摇她,也知道不管他今晚怎么引诱都说不出他最想听的话,便放弃了。正要脱衣就寝,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酒后吐真言!
太子爷想起今日的粱耀祖,心知这是个机会,不可放过,便扶着以菲的肩头又问,“以菲,那粱耀祖……”
谁知太子爷的话还没问完,以菲一听粱耀祖,顿时低喃出两个字,“夫君~”
嗬!
惊天动地鸟!
嗬!
翻江倒海鸟!
嗬反正是太子爷怒了!暴怒!赤红的双目氤氲着滔天杀气!俊美的脸庞狰狞可怖,空中弥漫着犹如死神般冷冽严寒气息,阴沉冰冷的话像是从地狱深渊的夹缝中挤出,“暗一,本太子现在就要让那个粱耀祖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领命。”黑影一闪,出了宫殿。
无良太子爷为了和美人单独相处,硬是让黄胜在严寒冬季的冰河里泡了一晚上。也幸得他武功底子好,不然非冻死在这烟柳花河上不可。
“阿嚏!阿嚏”
黄胜从河里爬上岸,一股冷风袭来,冷得他直打颤,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丝~”黄胜环抱着双臂紧缩着身子,站在原地直跳脚,“真是冷死老子了!”
这冰天雪地的,在河水里游上大半晚上,即便是功力深厚也吃不消,黄胜冻得嘴唇都发青了,俊脸也惨无人色。又是一股冷风袭来,冷得他上下齿不自觉的敲得‘邦邦’直响,又跳动两下,忍不住的开口抱怨,“真是太没人性了!这么冷的天,竟舍得将他放河里扔,还一连扔两次,啊啊啊太特么的缺德了!”
黄胜一直认为,第一次也是太子爷出手扔他的。在黄胜看来,画舫上只有他们三人,震飞他的凛然霸道的内径除了太子爷别无他人。在黄胜眼里,以菲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小姐,打死他也不相信她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童思河上的选魁大赛落幕,众人意犹未尽的返程回家,不到半个时辰,河面上的船只只有三三两两的几艘,热闹之后,人去楼空,显得分外寂寞。如此萧条之景,黄胜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再加上身上衣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很是不舒服,遂转身欲回。
刚走没两步,就遇上现下京中风头正盛的慎之公子。
粱耀祖也正回府,没想遇到落水的黄胜,见他一身狼狈,面色青紫,顿时惊异的惊呼,“黄大人,您这是……落水了?”
被人瞧见他这幅狼狈破败样儿,黄胜也不好意思,目光闪躲的支支吾吾回道:“没呢,唔,是、是本官见今日月色极佳,心里畅然,便心血来潮的下河冬游……”展开双臂,做了两下扩胸运动,呵呵笑着,“锻炼锻炼身体。”
粱耀祖怪异的盯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黄胜一番,见他只是面色不好,并无其他异样,一时也拿捏不准他说的是实情还是假话。
不管是实情还是谎言,粱耀祖并不打算深究,黄胜乃是龙图阁的情报官员,圣上身边最得宠的近臣,就是他父亲遇见了,也是只有溜须拍马的奉承份儿。粱耀祖如今有心入朝做官,深知与黄胜结交只会对仕途有利,便温文有礼的躬身关怀道,“黄大人真是好兴致。不过,大人虽身强体壮,可如今寒冬冷冽,如果一身湿衣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