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王府后院,以菲被景熙逼着在屋里绣花弹琴。(.首发)
以菲拿着绣针看来看去,然后拿着锦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然后抬眸望着朱雀。
朱雀尴尬的轻咳一声,抬头望天,当着没看见她家主子那‘无助’的眼神。咳咳~这玩意儿,她也不会。
以菲泄气的将针线扔在一边,想着今早的事儿,顿觉头痛。
景熙为了让女儿变得贤良淑德,以死相逼,非要她坐在屋里绣好一朵百合花才准出门。
“嗨~主子,中午好。”张月鹿一个倒挂金钩,半截身子出现在窗子外面,笑嘻嘻的挥手给以菲打招呼。
以菲懒懒的睨他一眼,没理睬。
张月鹿轻身一跃,身子落地,“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以菲屈指一弹,一根细如发丝的绣线带着凛然煞气,恍若闪电急如流星的在张月鹿眼前飞射而过。
‘噌’的一声,恍若铁钉被打入木板的闷响在耳边萦绕。张月鹿僵硬着身子,扭动着脖子回首看去,只见软软的绣线竟被穿入木板中,入木三分!
一滴冷汗从额际滑落!
张月鹿抬手擦了擦汗,顿时老实许多,挺直着背脊,抬头,挺胸,昂首,站好。
以菲复又拿起针线细细研究,她这么聪明,不信就败在这玩意儿上面了,“宁有书可入府衙了?”
“一切计划全在主子意料之中。”张月鹿忙出声恭维。
以菲却不再是以往的淡然以对,而是眉眼一竖,眼中怒气翻涌,“西山雪崩是怎么回事?”
张月鹿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唯唯诺诺回道,“主子,此事实属意外。我们去西山阻碍那仵作回京的脚程时,本意是想在清河桥上做手脚,让木桥断裂,从而使他无法渡河。谁想进入西山后正遇到鹿群迁徙,鹿群受惊之后四处逃窜……后来便引起了西山上的雪山崩塌。主子放心,西山周围方圆百里无人居住,雪山坍塌并无引起百姓伤亡,只是阻断了西山通往京城的路段。”
听闻张月鹿的解释,眼中怒气渐渐消散,冷硬的脸庞也变得柔和,“没有伤及无辜便好。”
以菲出手虽然狠辣,可做事极有原则,断然不会祸害无辜百姓。
第二日,母子三人被杀死在京都衙门门口的事引起轩然大波。京城百姓又是愤恨又是震惊,愤恨的是,何人如此歹毒,竟连不足百日的婴孩都不放过?而震惊的是,凶手也太猖狂了,竟敢在府衙门口杀人,这不是挑衅官威,藐视皇权嘛!
“大人,那女子身负多处刀伤,从伤口上看,下手之人是个惯使左手刀法的人。^”宁有书引着沈浩等人上前查看尸体上的伤口,“大人且看,女子背上这道伤口,切口整滑,下手干净利落,应该不是平常人所致。”
王虎站在沈浩身后,只见那女尸背后一道狰狞的刀口从肩头延至腰际,伤口处血肉翻飞,恍若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欲将人吞噬。
王虎眼前一个恍然,突然忆起道:“大人,这伤口与前几日杨老汉家儿子身上的伤好生相似!”
沈浩身边的师爷也是一拍额头,犹如醍醐灌顶道:“何止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大人,属下可以肯定,这伤定是屠杀楼的刀客‘雨中客’所为。”
雨中客本名魏典,是京城屠杀楼未入流的刀客,惯使左手刀法。他本是一名屠夫,性子暴戾,因为家产之争,怒起之下用屠夫刀砍死了亲兄长,怕受到牢狱之灾,便逃到屠杀楼做了刀客,后来又犯了几起案件,其杀人手法都是与女子相似,便被师爷记住了。
宁有书思索道:“刀客一般都是受雇杀人,这雨中客定不是主谋,而要找出幕后主使就必须得找到雨中客。”
“宁公子有所不知,这雨中客成为刀客之后,行踪飘忽不定,一个月前杨老汉家的案子到现在都未破,且这屠杀楼有规矩,刀客决不能泄露顾客的消息,如若违反规矩,就会被其他刀客追杀。所以即便是找到雨中客,他也不会告诉我们幕后主使。”对屠杀楼甚是了解的王虎说道。他追查过几件命案,都跟屠杀楼有关,所以对屠杀楼的事比常人要了解几分。
沈浩也是一阵默然,这屠杀楼中的杀手多是亡命之徒,且又是江湖组织,江湖自有江湖规矩,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宁有书凝眉沉思半响,脑中灵光一闪,出声建议道:“大人,草民心中有一计,不知能说否?”
闻言,沈浩大喜,挥手道:“快快道来。”
“大人,不如我们也按江湖规矩办事……买凶杀人!”
宁有书语出惊人,吓得王虎手一松,差点将捕快刀掉落在地,“宁、宁公子,你说、说买、买凶杀人?!”惊得连舌头都打结了。
宁有书坚定颔首,“对,买凶杀人。”
师爷脸色一沉,张口就怒喝道:“大胆!身为执法人物,怎可知法犯……”
“师爷!”沈浩出言喝止,“本官相信宁公子的为人,也相信宁公子此言定有深意,你先让他把话说完。”
宁有书一派感激涕零的抱拳谢道:“得大人如斯信任,草民真是、真是……”
王虎对宁有书颇有好感,见他能得大人赏识,也替他高兴。但见他激动得忘了正事,怕惹得大人不悦,便开口提醒着:“宁公子,你还是快说说为何要买凶杀人吧。”
宁有书赶紧收敛‘失控’的情绪,正色道,“买凶杀人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