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菲冷眼看他,显然对于他的阻拦,十分不痛快。;然后拂袖,转身欲走。这动作摆明是在说: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文喏见她要走,想也不想,伸手将她抱住,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孟浪,而且他衣襟还大开呢,顿时羞红着脸,小媳妇儿似的垂下头,可双手就是不放。怕一放手,她就走了。
文喏怕她又生气,犹豫的看了秦三儿一眼,最后别过脸去,声音如若蚊呐,“我、我不拦着就是了……”
渍~文喏啊,你是活佛转世,你是菩萨心肠!怎能为了讨好心爱的女人,就……哧!没出息!
而此时,巷子口再次出现一个人影,当看着和文喏抱在一起的以菲时,顿时大张着嘴惊呼,“啊啊啊”转瞬,又立即捂住嘴!
宁有书死死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文喏,震惊死了。这男人是谁啊?这男人为何搂着他家主子不放啊?这……哎呀,反正是满脑子的疑问!不过疑问褪去后,只剩惊悚。完了!这要是被太子殿下看见,肯定得闹翻天!
宁有书想也不想,冲上去棒打鸳鸯,对着文喏就一阵严喝,“你做什么,松开!松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见着人就抱,成何体统啊!”
文喏的脸羞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慌忙放开手,一副做错事的悔过摸样。虽然不好意思,可还是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她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我未婚妻子……”
未婚妻子?!
“啊?!”宁有书大张着嘴,嘴里都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未婚妻子?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如今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宁有书看了眼被削了头颅的壮汉,抽了抽眼角,“主子,秦三儿呢?不会也被您给宰了吧!?”
“正打算如此。 ”以菲睨了眼躲在墙角瑟瑟发颤的秦三儿,冷哼一声,“带回去,让张月鹿好好招待,只要留着一口气能指证犯人就行!”
犯人?谁!
冯雅呗。
冯雅指派秦三儿散播谣言诋毁以菲的事儿,可不会因为百姓改口说‘太子殿下好色调戏自家表妹’而就此揭过!
后面还有好戏等着她呢。
以菲有事要问文喏,就带着他到了最近的一间茶坊,而这间茶坊恰巧又是远近闻名的‘闲云坊’。
闲云茶坊是建在有与童思河素有母子河之称的‘闲云湖’上。闲云湖面积不大,且又是童思河引进的河水在其中流动,便称它为童思河的子河。
湛蓝清澈的闲云湖面波平如镜,排排丰姿娴雅的杏花树亭亭而立,清风吹拂,雪白的花瓣飘飞,在半空中纷纷扬起,如美妙悦耳的旋律,优雅而别致。
洁白的花瓣雨中一座清雅的竹坊伫立在水上,一座别致的竹桥曲折蜿蜒着,从岸上延伸到湖中央的竹坊。
竹坊内,优雅而精致的装饰吸引了不少茶客。但凡能进竹坊的,都是真正好茶之人。在上竹桥的那一刻便有小厮对客人进行考验,小厮手里端着五杯茶,分别代表五种不同的茶,如果能在只观、只闻的情况下道出五种茶的来历与名称,便能过得竹桥,入得竹坊。反之,说错一种,便不能进竹坊。
听说建立这座闲云茶坊的是位极其好茶的姑娘,而且这位姑娘的架子也大得很,不管你是寒门子弟,还是高门勋贵,只要能道出五种茶名,都会奉为上宾,如果不能就是当朝宰相来了也会被拒之门外!
以菲和文喏被小厮拦在了竹桥口。青衣小厮斯文有礼的朝两人行了礼,将两人引到茶盅前,“贵客,请。”
以菲看着眼前的五杯清茶,蹙了蹙眉头,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好与文喏说话,没想到随便找的地方竟还有这么多规矩。转身欲走,五杯茶都一个颜色,她哪儿分得清楚什么是什么啊。
转身之际,却被文喏抓住,一个清雅的笑容绽放在嘴角,“等等~”走到茶盅前,优雅端起第一个茶盅,肌理分明的素白手腕与光洁白瓷茶盅相映衬,举手投足间透着静美高雅。
小厮见他着青衣麻布,却也掩饰不住那份清宁淡雅的气质,便不敢生轻视之心。和声礼貌的询问,“公子看认得?”
“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此为碧螺春。”
小厮淡淡一笑,并未点头也未摇头,起手,动作轻缓的为文喏斟了杯热茶,“公子,请。”
周围旁观的人一阵喧哗,中了!
竹坊规矩,只有猜中的茶才允许喝。
文喏端起茶杯,“白云翻滚,清香袭人,不愧是极品碧螺春。”
文喏却并饮,而是放下茶杯,端起第二盅茶,眉宇间有流露着一种隔世悠远与祥和之气,“此为黄山毛峰。最好的黄山毛峰产于桃花峰的临颍寺。那里山高林密,日照短,云雾多,自然条件十分优越,茶树得云雾之滋润,无寒暑之侵袭,蕴成良好的品质。用那里的茶叶炒制成的毛峰茶外形细扁微曲,状如雀舌,香如白兰,味醇回甘。”
小厮欣喜的为他端起第三盅茶,文喏倾身扇闻,热气蒸腾的白雾萦绕在他清绝俊美的脸庞,衬得此时的他好似九宫之上的谪仙,俊逸潇洒,温润儒雅,“《茶经》记载,炒制顶级的恩施玉露,芽叶须细嫩、匀齐,成茶条索紧细,色泽鲜绿,匀齐挺直,状如松针;茶汤清澈明亮,香气清鲜,滋味甘醇,叶底色绿如玉。想必这便是恩施玉露了。”
一连中了三种茶,围观的士子们都拍手叫好。
看着这样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