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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掐了尖儿上还未成熟的麦穗儿收进口袋里,扔下秸秆,拍了拍手,轻笑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该操心也是他们那些想要做出政绩的小年轻们。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奇小xn.。哎,我这样的老头子,说多了只会惹人嫌。再说,虽然秸秆纤细易倒,可结出来的谷粒却是颗颗饱满得晶莹透亮,今年还尚未遇到大风,比起去年怕是丰收不少。哎~咱们承天朝啊,也算幸运,比起某些荒夷之地,富足多了,至少过冬冻不死人,过节饿不死人。温饱酒足,大幸啊……”
郁青峰却不苟同他的言辞,“太师忘了吗?年谱这几年,年年闹蝗灾,不知道饿死了多少百姓,冻死了多少子民。”
“是啊,年年都闹蝗灾。”燕文意味深长的道,“以前的年谱可是最繁华富足之地,每年粮食的年产量都是全国各郡最高,上贡给朝廷的也是最好最多。可最近这几年,朝廷拨往年谱赈灾殴打银两是去了一批又一批,可年谱的百姓,还是该死的死,该走的走。”
“太师,那些传言您都听说了吧?”郁青峰谈起了任颧禾的事,“太师觉得此事有几分真几分假?”
“什么真的假的,皇上派督察御史张大人亲自去年谱调查此事,明日张大人就回京了。青峰想要知道真假,明日不久知晓了吗。”燕文一路沿着田坎向一旁的农庄果园走。那身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的淡然悠闲气质,看了真叫人恨得牙痒痒。
郁青峰却没有他这般气度,蹙眉道,“可是**当初就是任颧禾举荐,任颧禾对他有提携之恩,他会不会因此徇私……”
“看!青峰都用到了徇私二字,可见你先前问本相的答案是早已在你心中。”燕文站在一片西瓜地里,地里的西瓜又大又圆,他伸手拍了拍,看了看好坏,然后站起身四下张望。
郁青峰一心为民,想着年谱那些饿死冻死的百姓,不由急切起来,“太师!您……”
“何必急。”燕文见一个穿着短衫青衣的农民进园子,便举手朝他招了招,笑看着走过来的老丈,示意郁青峰稍安勿躁,“该来的总会有来的。”说完就不再理会他,对那农民扬声说道,“老哥,这果园是您的吧,您这个大西瓜买不?我们路过见您家的西瓜长得又大又红火,嘴馋,想买来尝尝鲜。”
老丈人朴实热情,见燕文一把年纪又仪表非凡,忙笑道,“哎哎,说什么买啊,就送你了,拿去吃吧。”说着老丈人弯下腰扯断瓜藤,很是大方的送给他。
“呀!怎么好意思。”嘴上说不好意思,可接西瓜的动作比谁都欢快,那摸样像极了占惯小便宜的老头子。渍渍~真是毁了他那身高风亮节的好气质!
“谢谢啊,谢谢,真是太感谢了。”他抱着大大的西瓜连连向老丈人弯腰致谢。
“没事,快吃吧。今儿天气热,吃了好降降暑。”
“好勒。”燕文抱着西瓜与郁青峰走出了小山村。此地离京城不远,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
燕文回到马车旁,将西瓜交给随从,“把它弄开了就拿来给郁大人尝尝,让他降降心火。”
郁青峰脸色有些尴尬,苦笑出声,“太师,您……”
燕文却不看他,找了个阴凉之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捏手里把玩,“你真以为任颧禾能在朝堂只手遮天呢?何贵妃一脉的人先不说,就如今的新贵,雷霆王府的人能放过他?那个平安公主可是个有仇必报的狠戾主儿,任颧禾当初陷害雷霆王府入狱,这事儿她只怕比咱们都还记得清楚,你说他能让任颧禾好过?”
是不能,可到底……“可平安公主到底是一介女子,她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任左相?”
“虽然性子强硬,可到底也只不过是女子之身。岂能是任左相的对手。”同样的话在右相府中响起。
蔡庆手里拿着一封信,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俨然是出自以菲之手。
蔡雪慧提起茶壶为父亲添置茶水,偷偷看了眼那信封,微微蹙起秀眉疑心想到,怎会是她的信?在蔡雪慧看来,女子再强势也终归是深闺妇人,对于朝中政事,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这个平安公主难道想要像男子一般在朝为政不成?!
往日她对她到有几分欣赏,可今日却不免有些轻嘲,一个深闺妇人也妄想插手朝政,可真是异想天开!
幕僚坐在下方,见小姐为他添置茶水,忙站起身致谢,随后才谨慎坐下,开口道,“可相爷,这也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真以平安公主之言,将人带上金銮殿,那……”
蔡右相生出几分犹豫之心,再次看了眼信封,低叹开口,“这些都是出自妇人之手,其中真假难料。本相担心到时不仅没扳倒左相,反而还将我们也赔了进去。如此没把握的事……”
正在此时,府中管家敲门来报,“老爷,玉锏玉大人与冯城易冯大人前来求见。”
蔡庆惊得站起身,“他们两人怎么来了?难道是……”转眸瞥了眼桌上的信封。
幕僚也甚是惊讶,忙站起身。
“请他们到正厅,本相马上就来。”
“是。”管家匆匆下去招呼。
蔡雪慧怔愣的站在房,玉锏?工部尚玉锏,玉青之父?她突然想起圈中贵女们的留言,说因为太子大婚,将会大赦天下,本来判了秋后处斩的玉青因此留了条性命,又因为有雷霆王爷求情,所以皇上就免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