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山庄看着一派祥和散漫,可实际是守卫森严,就是一只鸟儿从山庄上空飞过,下一刻就会有无数支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出将其射落。 (.u首发)
李宸雪信步出了房门,走到院中捡起那只被暗卫射落的鸽子,漫不经心的视线随意的扫视了两眼鸽子的尸体,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信件,就将其递给身后的风杀,“拿去厨房顿了。”
“是。”风杀忙双手接过,还真转身去了厨房。
李宸雪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石桌上摆着黑白棋局,黑子如条巨龙盘伏在棋盘上,威压霸气,凛然不羁。白子稀稀落落的潜伏在其周围,看似懦弱无害,其实早已化作天网牢牢将黑龙困住。
他捻起一颗白子在指间把玩,双眼专注的瞧着棋盘,似是在思考要走哪一步,半响之后,手中白子未落,清冷的声音从他口中响起,“情况如何了?”
立在他身后的腥杀蹙眉回道:“听纸鸢说,最近几天都未见红。”腥杀不解,自那日见红之后他就加大药量,按理应该早就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可几天过去了都还没有动静。难道说落子汤对她无用?不可能无用,如果是没有用,那她前几天就不可能见红。除非……
“主子,会不会是平安公主有所察觉,没有喝药?”腥杀怀疑。
正欲落下棋子的手一顿,李宸雪轻挑眉头,头也不回的命令道:“传纸鸢来。”
一直跟在三皇子身边伺候的青衣小厮水雾应声,“是。”
水雾脚程快,须臾间将纸鸢带来了。不用李宸雪亲自开口,腥杀率先问道,“你可是亲眼见着平安公主将汤药喝下去的?”
纸鸢老实回答,“回大人,纸鸢每次都是亲眼看着公主将药喝完才离开。”
腥杀的眉峰蹙得更深,看来还得加大药量才行。
李宸雪比腥杀多一个心眼,即便证实了呈以菲每日都有喝药,他还是不放心。“为了杜绝后患,先将她的功力散了。”
“主子,散了公主的功力她肯定会察觉,这样您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李宸雪本意是先等呈以菲流产之后,再用木家三子的身份与她相交。女人在受伤之后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呵护,他在那时出现,才最容易赢得她的欢心。可惜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纸鸢,去请呈夫人今晚到主厅与本公子一起用餐。”李宸雪落下最后一颗白子,整个棋盘上的白子犹如一把铡龙刀,生生将龙头铡下。白子完胜,黑子惨败!“本公子今日猎到一只白鸽,正好炖来给夫人补身子。”
腥杀习惯性的动动尾指,看来得在这白鸽汤里加些料。
纸鸢回到院子,当见到院中坐的以菲,立马扬起喜庆的笑脸,“夫人,我们三爷回来了。三爷今日出去狩猎,猎到一只白鸽,三爷吩咐厨房炖着,说是好给夫人补身子。还让奴婢告诉夫人,今晚去主厅与三爷一块儿用膳呢。”
以菲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勾起温和的笑,“三爷真是有心了。如果不是你家三公子,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三公子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
“夫人,奴婢都跟您说多少回了,您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三公子心底善良,是施恩不图回报之人,您如果再这样计较的话,我们三公子可是会生气的哟~”纸鸢俏皮的朝她眨眨眼,脸上一派纯真之色。
“好,我不说。”她艰难的撑起身,看着大得惊人的肚子,微微蹙眉,“纸鸢,麻烦你扶我进屋吧。最近不知怎么,有些嗜睡,刚睡醒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又想躺着了……”
纸鸢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屋,“夫人,抬脚,小心门槛。哎呀,夫人的肚子长得真快,才六个月都这么大了,会不会是双生子啊?”
“怎么会?诊脉的大夫都说是单脉,想来是养得太好,将他给养胖了。哎,才六个月肚子就圆成这样,不知道该有多胖呢……”
以菲在屋里休息,这些天多半的时间她都是在睡梦中度过,为了即将发生的事,她必须得养精蓄锐。
晚上,天空渐渐黯淡下来,山庄内院挂上了灯笼,晕红的亮光将整个山庄照得通明。
“夫人,请跟奴婢这边走。”纸鸢带着以菲穿过亭台楼阁,走过曲折游廊。
以菲跟在她身旁,速度走得很慢,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搂着肚子,动作笨拙且艰难。纸鸢好脾气的跟着她慢慢走,谨慎的护在她身边,以防她绊着阶梯或是踩着水渍滑倒。
“夫人,小心台阶。”纸鸢在一旁虚扶着提醒。
以菲不好意思的笑笑,“大着肚子就是不方便,走两步就觉得累。”说着,她的速度更慢了。
“夫人是双身子的人,走路肯定会累了。”纸鸢没想其他,只当她是真的累了,也跟着又慢了几步。
纸鸢的心思到底是没有李宸雪来得深,如果李宸雪在此,怕是能猜出几分呈以菲此番行为的用意。
可不是,以菲哪能真会走几步就累得走不动了。她自小习武,吃的苦头常人无法想象,以她坚强的毅力,就是快生了也能健步如飞。如今这般行为,不过是要趁着这时机好将山庄的地形分布牢记于心。
当山庄的一切分布都深深印在脑海后,以菲加快了步伐,“我们还是走快些,免得三公子等久。”
纸鸢领着以菲到了主厅,主厅里就只有李宸雪和伺候的小厮水雾。
李宸雪见呈以菲进来,起身相迎,“呈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