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弘玄也是冷哼,“他们都以为平安公主好对付,却不知道那位才是真正狠戾的主儿。 ;哼,别到最后,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乾闽帝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当初为了分散反叛诸侯余留下来的势力,就将城池作为新生贺礼送给了呈以菲,而呈以菲就是靠着那几座城池养活了十万铁骑。如今又因为以后行事方便,轻易封了呈以菲为王,将忘川双手捧到她面前。殊不知……真真是羊入虎口啊!
送到她嘴里的,想要她吐出来,别说是门了就是窗户缝儿都没有呀!
“父亲,既然皇上想要通过我们的手掌控忘川,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找那位平安公主合伙演一出‘一仆侍二主’的好戏。”云弘玄提议道。
东敬侯凝眉,“你的意思是?”
“孩儿的意思是,表面应承皇上,实则暗中与平安公主通气。”云弘玄压低着语声谋划道,“皇上对我们本就有猜忌之心,如果我们在此事上公然违抗,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而那平安公主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如果她知道我们在暗中给她使绊子,肯定也绕不过我们东敬侯府。父亲,唯有此法,才能保我侯府安宁啊。”
东敬侯有些犹豫,人老了顾虑自然多,已经没了年轻时候那果断决绝的手段。摆摆手,叹息一声,“此事……容我再想想。”
……
雷霆城中,经过那场血洗,人们过得战战兢兢,上街都好似能闻到那股恶心的血腥味似的,所以,即便是过去了五天,街上还是冷冷清清。包子铺前,热腾腾的刚出笼的馅大皮薄的肉包子从热气蒸腾放到冷硬如石都没人买,看着萧条得很。
“哎,今天又没生意做。”老板愁眉苦脸的直叹气。
这时,老天开眼啊
“老板,来五个猪肉馅儿的大包子,再来两碗牛肉面。”
“哎哎,好嘞。两位客官请坐,包子马上就来。”老板高兴勒,声音都飘起来了。天可怜见的,终于等着人客人上门了!
呈以菲和张月鹿找了方矮桌坐下,老板立马端上五个大包子,笑呵呵的招呼道,“两位客官,包子来了,您们慢用。我这包子皮薄馅大,好吃得很,如果不够,欢迎两位再叫。我现在就进去给两位煮面。”老板十分热情,一步三回头的高喊,“客官,不够再喊我啊,我就在里面的厨房煮面,喊一声我就能听到,不用怕麻烦。”渍,好不容易生意上门,自然要热情一点。
“来,主子,吃包子。”张月鹿殷勤的伺候着。
现在这小鹿子可是雷霆王面前的大红人,就是龚领这样的老臣曹庆这样的悍将见了他也要停下身打个招呼,称一声‘小鹿子公公好’,啊呸,是‘张公子好’。
张月鹿这两天甚是得意,尾巴都翘上天了。看吧,还是他有远见,从小就看出主子是个了不起的人,早晚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所以他死皮赖脸的扒拉着主子跟在身边伺候哪儿都不去。看看。他可是亲眼见证了主子从无权无势的‘平安公主’混到位高权重的‘雷霆王爷’,雷霆王啊,这可是掌忘川生死的雷霆王啊。渍渍,以主子的聪明睿智,以后说不定还能登基称帝呢。
如果主子能称女帝,他就是净身成为小鹿子公公也心甘情愿啦!
呈以菲自然是不知道他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看着冷清的大街,香喷喷的肉包子咬在嘴里只觉索然无味。都已经五六天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正在呈以菲思考着要如何让雷霆城恢复往日的繁华热闹之时,一位穿着特别骚包的少年出现在她视野。此肥胖的少年里面穿一件深绿色长衫,外面套件红色大马褂,腰间系着硕大一只翡翠大白菜,脚上蹬着双镶金长靴。高扬着脑袋,斜睨着眼神,走路时双手背在身后,两脚踏着十分潇洒威武的八字步,一抖一抖,腰间的肥肉也跟着那颗翡翠大白菜巍巍峨峨的颤抖。那摸样,看着实在是……惨不忍睹!
“噗!”张月鹿直接喷出一口包子肉,颤抖着手指着少年,惊悚道,“娘呀,这人怎么肥成这样?!简直就是颗圆球嘛!还穿着这么显眼,大红大绿的,他这是干嘛呀?上台唱戏啊?”
砰!
一只大锤落在两人的饭桌上,震得木桌颤抖两下,圆滚滚的包子上盘子边缘滚落在桌上,呈以菲眼睁睁的看着它转了两圈才停下。张月鹿和呈以菲对视一眼,齐齐抬头,见一灰衣大汉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俩儿。
“放肆!”大汉虎目圆睁,怒瞪着两人,一张嘴,嗓门大得惊人,“我家少爷这是贵气!什么叫上台唱戏!台上唱戏的穿得起我家少爷这身名贵的锦袍吗?台上唱戏的配得起我家少爷腰间这颗翡翠大白菜吗?台上唱戏的穿得起我家少爷脚上这双金靴吗?切,没眼力见的东西”
呀,大汉的狮吼功非常人能比,被他这么一吼,毫无防备的呈以菲和张月鹿都转头转向了。掏掏耳朵,甩甩脑袋,只觉脑子里似有一群小蜜蜂在嗡嗡聚会,也不知是嫁女儿还是娶媳妇,反正就是热闹得很。
“敢说我们家少爷是唱唔唔!”
眼见这大汉又要开口,呈以菲眼疾手快的抄起桌上的包子塞进他嘴里。
见状,张月鹿立即勾出腰间软鞭,一松一卷,将大汉捆个结实。
“唔唔唔……”
见石头一个回合便沦陷,少年大惊,拼命瞪着那双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下小缝儿的小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