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洪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闭着眼睛仔细回想,仔细回想……他还清楚的记得亲搂美人的感觉,肌肤不似以往女子的顺滑,腰肢不比女子的柔软,就连那地方……耶鲁洪蓦然睁大双眼,“男人!”
“他奶奶的竟然是个男人!”耶鲁洪顿时想明白了,他说对方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他有二十万的援军要经过福禄原且还早早就在福禄原埋伏着,原来是那个贱男人告的密。
“他奶奶的狗杂种。要是让老子再遇到他,老子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耶鲁洪气得脸都绿了,要不是那个男扮女装的贱人,他早就带着四十万大军冲进玉门关,杀个片甲不留了。
“你又在吼什么。”齐云沧送走了暗卫,进屋便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不满的拧眉。
“那个贱……”声音一顿,耶鲁洪突然改口,“没什么。”要是说了因为他贪恋美色而致使消息泄露才导致四十万大军惨死的话,齐云沧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砍死他。
“没事就少说话。刚才下人传来消息,已经探出呈以菲的行踪了,我已经吩咐他们做好了准备,明日就动手。”齐云沧又坐回原位,说完话就盘腿闭目调息,为明日一战养精蓄锐。
上完药,耶鲁洪将衣衫穿好,拿起桌上的大刀,在手中掂量两下,看了眼害怕得缩抱成一团的一家四口,“你们都过来。”
王老爹抱着老婆儿子,看到从大刀上折射出的寒芒,吓得头皮发麻,颤抖着声音开口,“大、大爷,您有、有何吩咐?”戒备的看着大刀,离得远远的,不敢近身。
耶鲁洪眼角一挑,显得不耐烦,粗声吼道,“叫你们过来就给老子赶紧滚过来,叽叽喳喳的说什么!”
王老爹怕惹怒了他,不敢再多嘴,搂着儿子老婆上前,“大……”一个字刚出口,就见凶刀被举起,眼中寒光一闪,紧随着脖子一凉,然后好似听到有水声咕噜咕噜的从脖子上冒出,最后便没了知觉。
“啊啊——”王婆子被喷了满脸的血,见丈夫气绝倒下,吓得失声尖叫。
耶鲁洪反手又是一刀,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停歇。
耶鲁洪一口气将王家四口全杀光了,从王小花身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又将王家大儿的尸体从地窖中拖出来扔到那四具尸体旁,“老子善心大发,让你们团聚团聚……你们说说,是你们王爷心善还是爷心善?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爷心地好,你们死了,爷还能留你们全尸并让你们一家同穴而眠,看看爷的那四十万大军,别说是全尸了就是连一截断掌都找不到一个完整的手指头,全成了肉酱……”
……
资阳城,霜华客栈。
以菲脱下身上的狐裘,将双手浸于水中,简单的清洗两下,接过云凌志递上来的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手,看向进门的朱雀,“可是有情况?”
朱雀恭声禀道,“主子,属下在客栈周围发现了几个来路不明的人,他们虽然都换了衣装,不过不难看出是蜀国人士。”
以菲将毛巾扔给云凌志,冷笑一声,“看来老鼠要出洞了。”
云凌志殷勤的给她倒上茶水,“王爷,那两只老鼠藏得深,要不是您以身涉陷的引他们出来,只怕他们要在咱们忘川躲闪十年八载。”
“两人既然能成为一国战将,自然是有几分本事。”以菲轻哼出声,她派人找了半个月都没消息,不得已想出了引蛇出洞的办法。
“所以说,王爷,只要他们一现身,您可得全力以赴啊,那两只臭老鼠狡猾得很,如果再让他们逃了,再想找出来怕是不容易了。”其实云小爷想的是,齐云沧跑了不要紧,只要抓住耶鲁洪就行。他与耶鲁洪……不死不休!
奶奶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菊花不能插!
呈以菲饱含深意的看他一眼,“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他们逃了第二次。”
冬日的天色短,不一会儿就是黄昏落日。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橘黄色的光芒落在城门上,显得如此斑驳凄凉。城门两边的守城兵手持长枪目光犀利如刃,挺直的背脊似一柄出鞘的宝刀,周身散发着铁血煞气。这些守城卫不想其他地方的城卫兵散漫松散,普通的老百姓看一眼便心生胆怯。
“小哥哥,这就是资阳城吗?”
城门不远处,一个可爱漂亮的孩子满眼期待又兴奋的盯着城门。
两个糟心的破孩子,毫不费摧毁之力的甩掉了金环姑娘,结伴来了资阳城。
两人毕竟都是小孩子,一路上遇到的坏人层出不穷,有见两人穿得华贵欲骗钱财的,有见两人长得好看想掳了卖给人贩子的,也有见两人无父无母想骗回家自己养着的……咳咳,不管是要干什么的,最后都被两个破孩子给整惨了。
一路‘打打杀杀’硬是将七八天的路程给走了半个月不止。
“小哥哥,您真的不管金环姐姐了吗?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而且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会有很多男人想要欺负她。我娘、婶婶说了,女孩子的清白比性命重要,她要是没了清白肯定会自寻短见。哎~可怜的金环姐姐遇人不淑啊~要不是没良心的少主子强行带她出府,她也不会遭这份大罪。她还这么年轻,都还没挽发及笄,还没嫁人生子,还没孝顺公婆伺候父母……”二毛眨巴眨巴眼睛,一张小嘴喋喋不休的从进城门那会儿开始到现在在街上转悠了两三圈都还没停止。
烨焱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