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菲儿回来了啊~这感觉就像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美梦,好害怕他突然醒来,美梦就破碎了。这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惶恐害怕,菲儿这一掌,明明确确的告诉他,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的菲儿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胸口针刺般的锐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偃师何等聪明,看太子殿下的神色也大概猜出几分他的心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是的,是太子对呈以菲的爱……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用小靴子公公的话来说,就是变态!
小靴子早在好多年前就看明白了,他尊贵的太子殿下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变态。小时候听太子爷提得最多的就是表小姐,说表小姐不喜欢女红,喜欢骑马射箭,于是太子殿下就整日整夜的关进房里学习穿针引线,学习描花绣叶,还经常看一些内宅勾斗的书,说要弄死那些喜欢表小姐的男子,长大后就经常研究房中之术,说要将表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再也不会出去找别的男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子爷完全没意思到他是女子的天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天’需要去讨好女子、迎合女子吗?不需要。可在太子爷的意识里表小姐就是她的天,他的命!
表小姐没了,他的天就塌了,命也没了。所以他要用尽一切手段的保住他的‘命’。
身为储君,未来的一国之主,需要的不是专情而是博爱,而太子爷对表小姐的感情何止区区‘专情’能形容!所以在皇后娘娘有意分开他们二人时,他才毫不犹豫的助其一臂之力。皇后娘娘甚至还想着,趁太子殿下失忆期间,将呈染安排到他身边,来分分殿下对表小姐的感情。三年来,呈染也没让娘娘失望。太子殿下对呈染虽然不像对表小姐那般宠爱到骨子里,可也算是独宠东宫。可没想到,表小姐一回来……哎~一切都打回原形了。
“爷,您这么伤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让十一他们来给您疗伤吧。”小靴子公公见太子殿下蓦然阴沉下的不耐烦脸色,在殿下开口说出‘不用’之前,抢先道,“爷,奴才听说太妃娘娘要给表小姐招婿入赘,您如今伤着……”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厉喝在大殿中炸开,“快滚出来给本太子疗伤!本太子要明天、不,立刻恢复。”
“除了本太子,谁敢入赘呈家的大门。”阴测测的语声夹着滔天杀意!
此话一出,惊得偃师等人目瞪口呆。
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入赘的节奏么?!
“嘎吱”
雕花的镂空木门应声而开,云小爷理了理鬓角,妖娆着身姿一脸餍足的从屋里出来,紧跟随后,一位俊秀的青衣男子煞白着脸也跟着踏出房门。男子眼底青黑,嘴唇发青,脸色发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惨烈摸样。
云小爷回身,笑得分外妩媚娇艳,翘着漂亮的兰花指,暧昧的戳戳男子胸膛,嗲着声线,“死鬼~昨晚上叫得那么大声,害得奴家把持不住差点玩过头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引诱般的轻轻摩挲着,“死相~今晚记得再来找奴家啊~”说完,摇曳着身姿转身离开。
男子听到他的话,菊花一紧,浑身一颤,想着昨晚的疯狂与痛苦,他悔不当初,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见色起意了呢!一夜fēng_liú,男子痛苦并快乐着,撅着屁股,岔开双腿,艰难的迈着步伐走向小院。
云小爷回头看了眼男子走路的奇怪姿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笑得特贱:“没想到这衣服下竟然包裹着这么一副美妙无双的身子~”
心满意足的云小将军踏着欢快的步伐,哼着轻快的曲子,悠哉悠哉的走进王爷住的院子。
“呀!这是谁啊?大清早的有床不睡,跑这地儿来躺着干嘛?”一走进院子就见院中那颗杨梅树下躺着个黑衣人。
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走得越近,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儿就越浓。他厌恶的捏紧鼻子,用脚踢踢那人的身子,“喂?喂?死了没?没死就吭一声啊……”
那人的一只手臂毫无预警的突然从他身上掉下来,吓得云凌志尖叫的往后退了两步。深呼吸两次,强制压住那股恶心感,定眼看去,只见那人穿着夜行衣,脸上带着一块铁面具,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没断气。
哈!原来不是死人啊,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搞得他还以为诈尸了呢。云凌志倒是不怕了,蹲下身,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这人,双腿以不正常的形状扭曲在一起,一只手臂已经被砍掉了,断臂处的伤口血肉模糊,另一只手臂也以不正常的状态被压在身下。显然,四肢都被废了,独留他一口气吊命。这般残忍无道担明显是出自王爷之手。
云小爷好奇他面具下的长相,伸手去揭的同时,万分同情的低叹,“哎~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我们王爷了……”
“不是得罪,是迁怒。”
空中倏然传出他人之声,与此同时,云凌志伸出的手被一只凭空出现的大手握住。云小爷抬头,与地上男子一样打扮的黑衣面具人落入眼中。
十五幽幽道:“云将军,您要是揭开了他的面具,他连最后一口气都保不住。”暗卫营的暗卫都是太子殿下的影子,如果影子有了面目,那就只有死的下场。
云小爷的奇葩思想,外人是永远都无法理解。如果是他人,见两个来路不明且又着装怪异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王府,肯定大喊着‘刺客’二字然后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