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殿!
东宫寝殿富丽堂皇,真真的雕梁画栋,琉璃飞盏。朱红鎏金的长廊上,婀娜美艳的侍婢双手拖着圆盘高举过头,低垂着眼,迈着莲步,不紧不慢不慌不燥的快步前行。一袭嫩黄衣衫衬得侍婢肌肤莹白如玉,腰间系着的软带,细细的小蛮腰,走起路来婀娜摇曳,更凸显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段。娇艳侍婢虽然低垂著头,可眼睛却止不住的四处乱瞟,当看到这宫殿一草一木的精致,美目中满是向往与艳羡。由此,更加快了去寝殿的步伐。
厚重威严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侍婢举着圆盘,微不可察的倾着身子看看了寝殿。东宫寝殿,这是东宫所有女人最向往最惦记的地方,因为里面住那个如神一般高贵的男人。
宽大堂皇的寝殿挂着层层轻纱帘幔,室内精致的画屏上高山流水,旁边的青瓷花瓶古朴精美,另一边的小兽香炉更是精巧玲珑。香炉中缓缓腾升着轻烟,轻烟随风而行,掠过高山流水,掠过层层白纱,整个寝殿就像仙霞紫气萦绕徘徊,好似人间仙境如梦如幻。
看着如此精美的寝殿,侍婢怔愣,她是一位侍郎大人为讨好太子而送进东宫的姬妾。来东宫已有两个月,别说给太子侍寝,就是这东宫寝殿她也是第一次来,何况……她连太子长什么摸样都还不知道呢。不过常听后院的姐姐们说,太子丰神俊朗,犹如天神,就连京城人人称赞的‘第一公子’都不及他万分。久而久之,她便有了神往之心,对太子愈发的好奇起来……到底是个怎么的男人呢?
就在她怔愣之间,只听一道低沉而慵懒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把东西放桌上,进来给爷那样东西。”
声音入耳,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好听的声音。她稳了稳心神,恭顺的将圆盘连同圆盘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满怀期待且又紧张的撩开层层纱幔——
当盈盈目光穿过轻纱落在床头那抹绝代身影上时,她只觉呼吸都停住了,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那抹令人终身难忘的身影。
只见床头慵懒的倚靠着一名男子,男子脸庞精致得犹如雕刻一般,轮廓分明而深邃,好看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黑眸幽暗而深邃,有些狂野不拘。眼角微微上挑,是极漂亮的桃花眼,眼中不经意间流淌着的是狂肆放荡。一袭雪白锦衣长袍迤地,腰间懒懒散散的束着条白绫长穗绦,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那点诱人殷红,一缕如墨黑发柔顺的垂在胸前,邪魅性感极了。只见他一手拿着雪白暗纹锦帕,一手执着绣花针,修长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落在锦帕上,一朵妖艳牡丹花在他手下开得如火如荼。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痴痴的望着这个天神般的男人,心里紧张极了,可也有说不出的甜蜜与美好……原来,她要跟随一生一世的男人尽是长得这般天仙摸样。
一瞬间,她想了许多。原来那个侍郎送她来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的,她一直想找个只疼自己只爱自己的男人,不愿与别人分享丈夫。可如今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很庆幸自己来了。如果是这个男人,她愿意将身子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与他白头到老。
“过来给爷穿衣。”太子爷没抬头,继续修着手里的绣帕,牡丹已经完工,他打算在旁边绣个‘墨’字,然后绣‘煜’字,嘿嘿~再绣对比翼双飞鸟。嘴角勾起一抹暖笑,他和以菲一定会白头偕老。
侍婢双颊红得像晚霞,比抹了胭脂还要艳丽几分,紧张的走到太子爷身旁,伸出嫩白葇夷,轻柔的给他整理着胸前的衣襟,指腹不小心划过他的胸膛,恍若一股电流通过指尖,流遍全身,窜入四肢百骸。心里突然腾升一股吞噬人的yù_wàng,指尖的热流让她全身都战栗,嘴里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唔~”
李宸煜蓦然抬头,入眼的便是一张陌生的脸,原本温润如玉的脸瞬间阴郁沉怒,暴躁得恍若一头吃人的野兽!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猛然挥手,宽大的绣袍恍若冷硬的钢板,毫不留情的将那女子扇飞出去。女子娇弱的身子恍如风中瓣瓣凋零的花儿,被砸到墙上然后落在地上。有那么瞬间的窒息,然后再晃悠悠的苏醒过来。
女子只觉天旋地转,五脏六腑更是绞疼,艰难的抬起头,视线模糊的看着暴怒中的男子,“殿……”一张嘴,便是一口腥浓的热血从嘴角流下。
李宸煜见那双死鱼眼望来,赶紧拢紧自己的衣服,将暴露在外的胸膛裹得严严实实。当他再次抬头望着那女子的时,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他家以菲都还没看过呢,这个贱女人凭什么看啊!指尖的绣花针泛着寒光,扬手,两道寒芒从指尖闪电般的掠出,以犀利之态划破虚空,毫无阻碍的射入那双眼球之中——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独上九霄!
原本就走到殿外的小靴子公公听闻了,浑身一抖,一个箭步便冲进寝殿,嘴里还直嚷嚷,“爷~爷,怎么了?怎么了?”
当看到墙角那个双眼被绣花针插成两个血窟窿的女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再见自家爷一身怒气未消,不由缩缩脖子,再次问道,“爷,怎么了这事?”
太子爷睨他一眼,阴测测的道:“这女人你放进来的?”
小靴子公公见势不对,矢口否认,“没呢,爷,刚才龙一那边来消息了,奴才就过去了一趟,正好遇到这位后院的语姑娘,然后请她帮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