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任颧禾脸色一沉,“哼,没用的东西,连个废物都杀不了。”随后又问,“查出是何方人马了吗?”。
“不知。安排在何贵妃和何将军身边的人都没传来消息,应该不是他们派去的人。”
任颧禾凝眉深思,“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人,哪到底是谁派去的人?”
老管家用水晶打造的小碗给任颧禾盛了碗雪梨汤,双手递到他手上,“我们的人在追查的时候断了线,不过查到跟太子带玄铁骑去剿灭的卧龙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任颧禾接过小碗,“好,看来这卧龙寨还有几分势力。太子这次跟他们结了死怨,对方肯定不死不休,一次不成还会有下次。哈哈~本相倒希望那些人能强些,弄死了他免得本相亲自下手!”
“老爷……”老管家欲言又止,“……听说太子为了震慑心怀不轨的人,已经将虏获的刺客斩去手脚,割了舌头,然后存放在一个翁罐里……”
闻言,任颧禾心头一颤,手跟着轻抖,碗中汤汁溢出,溅了满身。
老管家忙接过他手里的碗放桌上,然后拿起帕子给他擦着手上汤汁,和衣袍上的汤水。
任颧禾心情烦躁的挥开他的手,冷声道,“这两年太子行事越来越阴狠了,不愧是皇家嫡子,还真有当年景仁帝之风。”
“老爷,太子……”老管家有些心悸。那个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任颧禾见不得他怯弱,瞪他一眼,“怕什么!看着吧,最后还是得死在本相手里。”眼底一片狠戾。蓦然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密函,然后将它交给管家,“立即将这份密函给督察御史张林张大人送去,让他在明日上早朝之前拟好奏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弹劾太子失德之事。”
当年从一品督察御史之位空缺,任颧禾向皇上举荐了当时还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的门生张林担此要职。
任颧禾对张林不仅有提携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张林自然会帮他。
老管家谨慎的接过密函,“老奴这就去。”
客栈内,呈以菲房门外,秀气儒雅的文喏端着鸡汤傻傻的站在门外等着,以菲不开门他就不进去。舒榒駑襻
妖姬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哀叹一声,扭着妖娆的身姿走上前,笑眯眯的望着文喏,幽幽道,“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
文喏红着脸垂下头,支支吾吾道,“我怕、怕打扰到呈姑娘。”
妖姬意味深长的渍叹道,“哟~怕打扰还端着鸡汤来她门前晃荡?”
“我、我……”俊脸涨得通红,眉宇间还带着一分憨实。
妖姬见他的脸都红得快滴血了,便好心的没再逗弄他,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随意的抬手敲了敲门,眼神却是望着文喏,张嘴柔媚而戏谑的说道,“姐姐,在不在啊?咱们相公来看你了。”
把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孩子叫着‘姐姐’,妖姬丝毫没压力。承天国男士大多好fēng_liú,就连‘赠妾’都是风雅。以至于后院等级也甚是森严,妻与妾等级分明,尊与卑分化严明,只要早进门一步,不管大小都得尊称一声‘姐姐’。
听了妖姬的胡言乱语,文喏急得手足无措,生怕呈姑娘听了会误会了去。
“妖、妖姑娘,你、你别乱说,我、我……”说起德义大道来,文喏口若悬河,可面对起女人来,他只有脸红拘谨的份儿。
妖姬双手抱臂,媚眼如丝的盯着他,“我怎么乱说了?相公都拉过我的手了,而且姐姐也同意的……”
“我、我……”文喏急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这时,房门应声而来。妖姬本来靠在门框上调戏文喏,不防门突然打开,身子顿时向后跌去,“啊啊啊——”
“姑娘!”文喏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拉她,可手里端着鸡汤,空不出手来,正犹豫要不要将鸡汤放下。是放呢?还是不放呢?
咳咳,这傻子,等他纠结来,人早就摔得四脚朝天了。
还好以菲站在门后,妖姬跌倒的瞬间,晃眼就见到身后稳如青松的人,顿时什么都不顾,伸出双手就死抱着不放。
“哎呀~好险。”妖姬惊魂未定的拍拍波涛汹涌的胸脯,一只手还死死抱住以菲的脖子,紧紧往她怀里倚靠而去。
以菲冷着脸,没推开她。早说过,凶残货的绅士风度极强,对于不是讨厌的女人都有难以相信的容忍气度。以菲虽然不喜一个陌生人贴得如此近,可看在她刚受了惊吓的份上,就大方的将宽阔的胸膛让出来给她靠靠。不过当感觉胸口被两驼超大超软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脸色顿时就黑了,沉声道,“起来。”
妖姬不敢忤逆她,恋恋不舍的放开手,还与犹未尽的望了以菲两眼。不得不说一声,这娃生成女人还真是可惜了啊!要是个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打破脑袋的要嫁给她!
确实!
以男人的标准来看,以菲完美得无懈可击。
不仅容貌绝世,气质超独,就连武功都是世间一等一的绝世好手。手下势力更不用说,四宫二十八星宿外加十万大军,比任何一个诸侯都要强势。
文喏见着以菲,心里砰砰跳个不停,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恍若晚霞的艳丽,垂着头,羞怯道,“呈、呈姑娘,见你这些天气色不好,给你熬了点鸡汤本身子,你、你你、你……”
一个字说了四五遍都没说完,以菲看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