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阳如尘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趴在地上,笑的简直不能自已。到最后,甚至还牵动了被宇文长恭打伤的地方,笑的直咳嗽!
宇文长恭皱着眉头看着如今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欧阳如尘,冷声道:“你觉得朕的话,很可笑?”
欧阳如尘摇了摇手,强忍住笑意,开口说道:“不是很好笑,是非常好笑!堂堂东帝吹起牛皮来,竟然连草稿都忘了打9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统一四朝?快别丢人现眼了,你这点斤两,还不够天启王塞牙缝的呢!统一四朝?哼,笑死人了o紧的出门去看看吧,你们的东朝的牛都要被你吹得飞天了!”
欧阳如尘斜睨了宇文长恭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角,神色淡定的仿佛刚刚被人踩在脚下的并不是他一样。
“太子殿下不必在这里跟朕逞这口舌之快,你如今已是朕的阶下之囚,四朝的未来已经与你无关。将来不管是谁统一天下,你都定只能旁观,而不能逐鹿。跟朕比起来,你早就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宇文长恭的话,让欧阳如尘面色苍白的往后退了两步,之前的骄傲,仿佛都在一瞬间被人一拳头打散!
见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宇文长恭心情大好,施施然的走到桌边掀袍坐下。
“是,我是输了!不过,你也不必得意。鬼蜮兵力本就比我四朝要强悍许多,再加上他身为罗刹将军,收拢了南朝所有的军队在手中,如今又有那么可怕的神兵利器,一出手就让人非死即伤。你要想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怕只怕最后,一切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早晚要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甚至于比我更惨也说不定!”
战败已成定局,他不是那输不起的人,既然有心思谋划,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事到如今,他唯一后悔的就是轻信宇文长恭和帝无心的话,一个说会来援助,一个说要结盟,但到最后,却都一一食言。
可怜他西朝大军,独自面对鬼蜮铁骑,到最后落的这样一个结局。
“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朕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写一封降书,然后送给你那好父皇,让他自愿退位,将西朝从此并入我东朝版图。只要你乖乖照做,朕一定保你不死,而且还允你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如何?”
跟欧阳如尘耍了半天嘴皮子,宇文长恭终于说出了此行最大的目的,但话音刚落,欧阳如尘便怒目圆瞪。
“降书?你想让本太子带领西朝归顺于你?”欧阳如尘阴阳怪气的上下打量了宇文长恭几眼,仿佛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脸上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好笑。
“自然是归顺于我,你如今可是朕的阶下囚。”宇文长恭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成王败寇,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就凭你,也配让本太子归顺?也配让西朝归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欧阳如尘哈哈一笑,神色当中充满了鄙夷。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是不肯写了?”宇文长恭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欧阳如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当做回答。
“既然如此,那朕留着殿下你也没什么用了。虽然我东朝天气温暖,稻米存粮十分丰厚,但这也并不代表,朕愿意白养一个没用的废物!”宇文长恭这摆明了就是威胁,而且还是看准了欧阳如尘没有能力反抗!
不过欧阳如尘仿佛早就想到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当宇文长恭的威胁说出口的时候,他也并未惊慌失措的求饶,只是弹了弹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静静的坐在那里,嘲弄般的看着宇文长恭。
他的眼神当中不仅有讽刺,还有深深的同情,仿佛已经能够透过宇文长恭坐着的身影,看到未来他锒铛下狱的悲惨模样。
好说歹说,欧阳如尘愣是油盐不进,宇文长恭也失去了耐心,当即便让人手书一份降书,将欧阳如尘的手抓过来,让他画押签字。
但欧阳如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愣是让人将他的手指头掰断,也绝不肯动笔在那份降书上画一个字。
宇文长恭冷哼一声,对他这样不识时务的坚持感到十分的可笑!
“既然西朝太子不肯亲自动手,你们便将他的手剁下来,自己画上也就是了。而且西帝也是许久未曾见过儿子了,这回便将他的手连带降书一块送回西朝,也好稍稍慰藉西帝的念子之苦。”
宇文长恭淡淡开口,吐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宇文长恭,你敢?!”他的父皇年事已高,若不是因为要征伐四朝,唯恐朝中无人坐镇,会起乱子,父皇早就有心退位让贤。
若是宇文长恭突然将自己的断手送到父皇面前,恐怕不等他打开降书,就已经伤心欲绝了。
“敢不敢的,太子殿下等着就是。我东朝的腰刀锋利无比,想必不会很痛,太子殿下且忍一忍吧!朕还有许多奏折要批,就不陪殿下了。你们动作快一些,也好让殿下少受些皮肉之苦!”
话一说完,宇文长恭便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身边长随的服侍下,迈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不久,便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宇文长恭邪狞一笑,仿佛里面的人叫的越惨,他便听的越高兴。
身后的长随,无意当中瞥到了他脸上残暴的笑意,顿时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惨叫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