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姗有何乐的心符在身,对何乐的郑重和好意更有感触:“何乐,我能感到你对这种心态很重视,能给我们说仔细一点么?”
“自然得说一说,你们的这种心态,还是过于世俗了,我们踏上修真路的人,就是要不落俗套,只服从于真,才是修真,我们的行止,是遵从真理真情和真实,而不是服从于实力。”
华旯首先明白:“对对,这样来区别,差异就大了。实力比我们强大的在所多有,都去服从,就成了思想的奴隶。”
何乐:“修真之人,上路有早晚,起步有高低,实力必然参差不齐。实力很重要,却不是最根本的,我们需要在人格上,把自己摆在与同济平等。人格就像是同份小字本的表格,每位修真之人都只有一格的位置,每个格子的大小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没有哪一格比别的格差。即使被挤压被扭曲,也要在这格上争得平等。我们也一样,在人格上是相等的,实力不到,只是暂时的,并不是实力未到就一定要屈从。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何乐仔细端详了三人的表情,眼见没有哪位轻言回答说真正明白了。
何乐哈哈一笑:“你们这个态度就很好,没有真正明了,就不妄言懂了。耳中听得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正好,何乐今晚来拜访,就是想正式邀请你们三位,帮忙我一道去做一件不会有功劳,还会有危险,还不能在俗世留名,却又必须在今晚就去做的大事,我们正好在这一个事件中多多相处,多多体会实力不同人格却相等的心态。”
钟悬:“既然是大事,就我们三位这点本事,帮得上什么忙?”
不用何乐开口,华姗就说了:“钟悬,你的心态还是没有摆正过来,既然何乐都瞧得起,你又何必事先就妄自菲薄起来呢?何乐他不惜暴露出自己的真身,他的牺牲和所冒的风险自然比我们要大得多,他所要做的这件大事,也肯定是非做不可,我们能得到他的看重,自然是有着我们出得上力的地方。”
华旯:“就是,跟着何乐去,他自然会担当我们的安全,我们还能增长见识,淘得经验,是好难得的机会,还是先听听办什么事吧。”
何乐:“是我邀请的,我何乐正是会保护你们周全,这是江湖道义。再有,正如华姗所言,何乐正是要借重你们的独到能力。还有,我们此去,还与你们所炼的功法有关,如果运气好,还有可能补全你们的功法缺陷!”
“补全钳金指!”华姗华旯钟悬一齐站了起来,“怎么可惜能?”
“坐下说。”何乐双手示意。
华姗:“你怎么知道我们华家的钳金指有缺?”
何乐:“我早有疑惑。来王品公司不到三天,就发现了钟悬喜欢留恋在洗碗槽外,只看了一眼,就从他拧水龙头开关的细小动作上,发现了他练有特出的指法。留心之下,你们两姑侄,也被我看出来了,而且你们三人都太偏重于右手食中两指。太偏即不全,这是通用的道理,所以我已经心有所疑。直到钟悬对我出手,一试便知,就连是钳金指的功法,也试出来了。”
华姗:“给你试出来了也好。钳金指有缺,数百年来华家就没有一人能够练到绝顶,一代代人想方设法,都没有真正补全这一法门。我的寂寞心境,也跟这一功法的残缺有关系。何乐,别的不说了,只要有关于钳金指法的一点点线索,哪怕再不真不实,只要有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再险再难,我华家也要参与,就算你何乐不允许我们去,我们也会想方设法求着你带上我们!”
何乐:“华姗,这次行动,对你们关系甚大,你还可以再考虑,而且,我还有更大的怀疑,你们华家的指法,就连名字,恐怕都是残缺的!我们可以再动手来试试,三位,都注意了!”
说得已经够多,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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