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网首发)∥. ?.”肖笑沙哑着从嘴里哼出两个字,眼睛再度红了。
他这是一夜没有睡吗?眼眶是红的,眼袋是青的,头发也是半干不湿的,衣衫上还沾着草屑,鞋子也是湿的,满身的风尘,满脸的憔悴。
“笨蛋!喉咙都哭哑了还不知道消停,除了会闯祸你还会什么?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南宫辰羽嘴里不饶人的骂着,却极为轻柔的把肖笑受伤的手臂放好,扶着她半躺在床头。
感受着他早已化为春水一般的柔情,听着他看似责备实则心疼的话语,肖笑忍不住破涕为笑。
“辰羽,你原谅我了吗?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不该……。”
“别说了,我都知道”,南宫辰羽闷闷的别过头,略显颓唐的说道:“不关你的事,如果这是天意,我也只能认了,再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一听这话,肖笑大为感动,她一把抓住南宫辰羽的手急切的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加倍小心,不会让自己受伤了,也不会再因为怕你责备而对你有所隐瞒,真的!”
南宫辰羽垂眸看着肖笑清纯无害的眼眸,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无言的揉了揉,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将来的事谁又能洞察天机一语道破呢?
才一会儿功夫,肖笑整个人都精神了,她嚷嚷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手舞足蹈着要去找齐天泽和南宫莫,被南宫辰羽拉住。
“别去了,他们不在舍院。”南宫辰羽面上有些不自在。
“难道他们又去找你了?他们可担心你了,莫师兄昨天找你找到天黑呢!”肖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唔,是他太笨。”南宫辰羽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他是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用法术施了障眼法,其实就一直跟在他们三丈以外的地方。
肖笑表示很无语,她能怪南宫莫太笨吗?绝对不能!
不远处的地方,三个少年哥俩好的勾着肩搭着背,一个手骨脱臼,一个眼睛青了,一个脚崴了,三人蹒跚着往大殿的方向一步一挪走了过来。
肖笑眼尖的发现了三人,手一指,“他们在那!”
“怎么回事?”南宫辰羽蹙眉问道。两个打一个伤号也能被整成这副德性?
左右的齐天泽和南宫莫双双把头一甩,傲娇的从鼻子里哧出一口鼻息。不说,打死也不能告诉他们,还没出手就被那家伙给震住了。
“休元,你的眼睛怎么了?”肖笑惊呼出声。多好看的狐狸眼,突然多出一块胎青来,愈发显得妖孽、诡异。
休元挽着右边的南宫莫,靠在左边的齐天泽身上,魅惑的抬眼看看肖笑一脸受惊的表情,勾唇一笑,绽放出一朵惊艳的大丽花。这丫头就是他的法宝,也是他们几个的软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两个货踩在脚底下,这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额,美中不足的是,连累了自己这副好皮相。
“你们……你们怎么都受伤了?休元,你的伤口还没好呢,怎么又弄伤眼睛了?天泽,你的手怎么了?莫师兄,你的脚不能走路了吗?”肖笑的惊呼声一阵比一阵大,三个货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都都都……都下去吧,别杵在这儿丢人现眼!”南宫辰羽抽搐着嘴角,无力的挥了挥手。
肖笑还想说什么,南宫辰羽伸手把她拎了过来,带着她去了炼丹房。
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里面的热浪一阵阵袭来,肖笑需得提起一口真气才能抬腿走进去。
南极药翁坐在火炉前,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摇着,炉口的火苗几度差点卷起他飘散的根根白发,而他却紧盯着炉内的火焰,半点也不曾察觉。
“药翁,我来帮你添加炉火!”肖笑一捋衣袖,走上前去。
“哟,笑笑,你醒啦?瞧你这活蹦乱跳的小模样,应该没什么事了。”南极药翁一回头,发丝飞了出去,几根飘逸的白发瞬间被火苗吞噬,卷起一点极细的黑灰,带着些许焦炭味儿。
南宫辰羽上前把肖笑拎了回来,淡淡的说道:“药翁,丹药炼制的如何了?需要辰羽帮忙吗?”
“呵呵,不用不用”,南极药翁吹了吹被烫焦的一点黑粉,朗声笑道:“这是身为炼药师的本份,炼药的火候、温度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会前功尽弃。这才是第一天,还有六天,等休元伤好以后他会过来帮忙,你们且下去吧,笑笑不适合在这里待久。”
话落,休元已经挽起衣袖走了进来。他笑盈盈的看一眼南宫辰羽,意味深长的说道:“还不放心吗?还是你想亲自监工?”
南宫辰羽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南极药翁站起身,用扇子指着徒弟的眼睛问道:“这是何故?”
“嘻嘻,没事,这不是因为身子虚么,摔了一跤,嘿嘿!”说话间,休元的眼睛瞟过肖笑的脸,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一抹愧色。
“额……咳……,你就多休息休息嘛,还跑来干嘛?这儿有师傅就行了,你下去歇息吧!”
“不行!师傅年纪这么大了,弟子再不孝也不能让师傅替徒儿受苦!”一把夺过南极药翁手里的芭蕉扇,休元连推带哄的把师傅推了出去。
肖笑愧疚的望着休元眼角的淤青,讪讪的说道:“休元,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真是过意不去,要不,让我帮帮忙吧!”
休元没有直接回答肖笑,而是瞅一眼南宫辰羽,缠缠绵绵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