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gia真皮,配以棕色皮质滚边,钯色金属配件,意大利制造,4厘米宽”
尼玛!就这点破介绍,她卡上就要划去四位数,她不服!但这条咖啡色皮带更显高雅精致,温晴决定一咬牙买下来。
翻钱包时发现她这张卡余额不足,看了看旁边一张黑卡,略作思想斗争后递给营业员,许默然筒子表见怪,她心意绵绵奈何囊中羞涩,用他给的钱送他礼物,等她再发工资再议!
“嗡~”纤长好看的手指停下签字的动作,许默然拿起手机查看,是银行发来那张黑卡刚消费三千多元的记录,他禁不住笑笑,没想到小女人竟还记挂着他,要给他买礼物。
他了解小女人,公事出差吃住都是杂志社负责,而她平时也不使用这张卡,就算用也舍不得花费这么多钱,许默然眉眼带笑,满意地抚摸着左手手腕黑棕色的手镯。
何伯年觉得心中压抑沉重,小女人选好礼物便笑靥深深,选女式衣服时一直合不拢嘴,是不是也期待送他之后所带给他的惊喜呢?
成为她心中深爱的男人真幸福,可是,他似乎早已失去争取的资格了。
“学长,晚安哦~”温晴捧着那个精美礼物盒,站在门口向何伯年道别。
“嗯,晚安。”一如既往的温和平稳。
一堵墙隔绝两个世界,温晴将小盒轻手轻脚地放进衣箱夹层,哼着歌儿蹦跳着去洗漱,没多久便扑倒在大床上睡着了。可在这边,何伯年翻来覆去地看着新买的衣服,忧郁愁苦难眠。
当海南岛从东方升起第一抹阳光,小鸟们都被清新舒适的空气唤醒,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引得人们目送仰视。
“叮咚~叮咚~”穿戴整齐的温晴按着隔壁的门铃,没人理,他出去了吗?小女人耳朵贴近门缝,细听。
尚未来得及按第二下,门从里面打开,何伯年穿着衬衣衬裤,一脸迷离惺忪的样子。
“呀!学长,你昨晚没睡好吗?”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安稳觉,一大清早就醒来了。
何伯年眯着眼睛,点点头算是回答,昨晚没睡好,早上睡意袭来又醒不来,失眠打乱了他的生物钟。
“可是,我们张摄影说今天就安排跟亨利先生的见面,你还能去吗?”温晴小脸垮下来,看这架势,应该是得推迟见面了。
“等等我,马上就好。”听到要拜访亨利,何伯年即便依旧困乏,也被吓灵醒了,一阵旋风似的钻进浴室打理自己。
不出半小时,门又被打开了,何伯年换上昨晚新买的衣服,一副谦谦君子的儒雅相,呃……如果忽略眼睑下方的黑眼圈的话。
温晴取出常用的眼霜,指腹微凉地涂抹在他眼睛下面,可以起到遮瑕的效果,毕竟采访者不能自毁形象嘛!
跟亨利先生提前约好,温晴、何伯年和几个摄影师很快到了亚龙湾度假区,跨入电梯,何伯年依旧满脸忧愁,“晴晴,等会访谈时刻,我还是困得睁不开眼怎么办?”
“这么办!”话音未落,小手便捏住他手臂上的肉,用力转圈拧着,疼得何伯年呲牙咧嘴。
“给我坚持两小时,回去你随便怎么睡觉!”温晴拿出女王范儿,“警告”学长,毕竟这次飞来海南要办正事,他没休息好还真得挨批。
何伯年揉揉被掐疼的地方,笑得莫名其妙,没想到他眼中温顺惹人怜爱的小学妹也是小野猫,不合她心意竟也会亮爪子!
“亨利先生,很抱歉打扰到您,请接受我们的采访。”温晴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公事公办的不卑不亢态度十足,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亨利也很热情,彬彬有礼地请他们进屋。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但脸上丝毫不呈现出老态,反而精神矍铄底气十足,略带西方特征的脸上红润白亮,更像是年轻十岁的青年人。
“请问您是哪个国籍的人?看您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是西方人吧?”
“对,我父亲有爱尔兰的一半血统,母亲是深圳人,他们相识相恋于中国,而后我去父亲的故乡发展。”
何伯年停下手中速记的笔,抬头望着他,“您为何会选择做木材生意?据我所知,中国地大物博树木不少。”
“可是中国树种太少,需要更多结实木材做家居,我在英国有私人林场,不仅向中国贩卖木材,还有树种、树苗,扩充中国的树木种类。”
对面俩人了然地点点头,觉得亨利之所以能成为富商,是因为更能瞄准市场需求,还能及时把握良机。
温晴略有所思,捏着纸板询问,“据我所知,中国风景宜人之处有很多,为何您偏选择住在海南?”
被问到的亨利微微一怔,随即爽朗笑着,“似乎从未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呢!”
精神气十足的面容更多情了,墨黑色宝石般的眼睛像是透过尘世的繁华,穿越到最纯真的美好,亨利也是有故事的人。
早年他倒腾木材生意奔波在英国和中国,过程中认识一位妩媚妖娆的女人,她经历过一段悲惨不幸的婚姻,却生性积极乐观,向往自由浪漫。不久,他们相恋了。
可她那酒鬼丈夫闻言找上门,明明早已离婚分居,却不依不饶地要分手费,主要是看中亨利年轻有为,想狠狠捞上一笔。
女人无可奈何,不愿给酒鬼出冤枉钱,更不想亨利因为她而赔上巨款,便东躲西藏地避着他。
亨利陷入情网不能自拔,不肯轻易放弃这段感情,甚至把她家里婆家上下都打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