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这些?”云长喜稀奇地看着云清,云清不屑地笑了笑:“怎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看来你身边的人也是猪脑子,连这些都没有探查到,云长喜,你能否做出一点价值来让我瞧瞧?我真怀疑当初选择与你联合是不是个错误了。【网首发】”
“你!”云长喜一气,差点骂出声来,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狂躁,冷冷说道:“好啊,二哥,看来母亲死了这件事情真的让你很欢欣雀跃,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是,我承认,我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二哥能否告诉我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缘由,才会导致母亲突然早逝呢?”
“呵,苏氏从苏府回来之后,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那个从苏府带回来的刘嬷嬷在身旁照顾,包括我留在丽园的眼线,他们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可现在我只知道了一个好结果,那就是苏氏死了,云流就如同折了翅膀的飞鸟,迟早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下。”
看着云清胸有成竹的模样,云长喜不知道为何却隐隐觉得不妥,不过确实如云清所说的那样,现在所有的局面都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前进:“好了,到时候你可别在众人面前露出那副开心的模样,母亲这下死了,对你有利了,可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母亲本来就和云浅月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母亲这么一死,云浅月就少了一个大敌,怕是高兴的要命吧。”
云流冷哼一声:“区区一个云浅月,等我掌管了云府,到时候要怎么拿捏她随你的便,我不会阻拦分毫,还有,别以为我和你身边那些人一样的傻,苏氏的丧事,定当是需要孝子来夺人眼球的,这个差事不仅仅云流一个人能做。”
今日下午,云府请来了高僧,在苏氏安放着的灵棺前为其超度着,就连云老太太也从水湘院里出了来,陪着高僧为苏氏抄写着佛经,云府的子女们都聚在了苏氏的灵馆身边,垂着头默哀着。
如此匆忙,怕是与不久后的花灯节相撞,在节日里入土可是大忌,会给其亲人的未来招来霉运的,所以才会选了今天这个日子。
期间云筝,云清哭了起来,但都没有哭出声,在超度的期间是不允许有哭泣的声音的,因为这是一种迷信,若亲人在死者的棺材前哭泣,会导致死者的灵魂对人世产生留恋,不忍离去,最后失去投胎转世的机会变成孤魂野鬼。
云流看着苏氏的棺材,嘴唇颤抖着,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最终眼泪还是无声地流了下来。
云浅月也是流下了眼泪,当然,这是为了做出一场戏罢了,若是苏氏在最后没有算计自己,自己或许真的会为苏氏而感到悲伤,可现在云浅月对苏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如同参加着一个陌生人的葬礼,礼节性地露出哀伤之色,礼节性地默哀,礼节性地哭泣,一切都是礼节性,并非真心实意。
云浅月认为这样的人来参加这样的葬礼,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不得不去做,有些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是有那么多身不由己,例如来参加屡次陷害,谋杀自己的人的葬礼,自己还必须得以一副哀痛的模样,真是笑掉大牙。
就在超度即将完成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吵闹声,云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还在闹什么?刚想出去查看,却见禁闭的大门被一把推了开来。
这声音听的极为熟悉,云浅月瞥了一眼,见到了苏玉和苏冷二人迈步走了进来,一脸悲痛之色,就往苏氏的棺材扑上去,哭喊道:“姨母!”
声音之大,把为苏氏超度的高僧都给吓到了,敲打着木鱼的声音戛然而止,超度也被迫终止了下来,云风几乎气得吐血:“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现在是超度的期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苏玉呸了一声:“你们死活拦住我们苏府的人不让我们进来参加姨母的葬礼,明显是你们云府心中有鬼,我和哥哥若不闯进来,指不定你们会对姨母的尸体做什么呢!”
苏冷也是咬牙道:“妹妹说的没错,你们这群白眼狼,就连给我们看一眼姨母的尸体都不肯,肯定是做贼心虚,要我说,肯定是你们对姨母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姨母去世的,你们这群云府的人就是谋杀姨母的凶手,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义正言辞,披着人皮的白眼狼!”
云风指着苏玉和苏冷,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们这两个小鬼,简直不可理喻!苏氏嫁进了我们云府,按理说就是我们云府的人,在超度期间只能由云府的人参加,这是天云国从上传下来的祖宗规矩,你竟然这么诋毁,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把这两个家伙给拖出去!”
那些人本就看苏玉和苏冷是苏府的人犹豫着不敢动手,听云风这么一吩咐,便立马进来将趴在苏氏的棺材上死活不肯离开的苏冷和苏玉给拽了起来,两个一直哭喊着,咒骂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嚷嚷要将苏氏的尸体带回苏府去安葬。
云风气得脸都发青了,一甩衣袖不再去看苏玉和苏冷,生怕再看一眼,再听一句自己就要活生生被气死,云流也是冷冷地看着被押走的苏玉和苏冷,苏府的人脑子都是抽了吗?这样的事情都任由苏玉和苏冷进云府来胡闹,简直就是一群白痴,三叔父和四叔父到底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的。
云老太太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仍然保持着摘抄佛经的进度,恍若一尊雕像机械性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看得一旁的高僧都有些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