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刚才说过了,通过针灸和血灵芝的引诱可以让金蚕王从人体内爬出来,而这个血灵芝的味道,则是对金蚕王一种巨大的吸引力,金蚕王在无宿主存活的时候,唯一的食物便是这血灵芝,这血灵芝极为稀有,因此金蚕王出没的地方一般是不被人发现的山洞深处,可据臣所知,太子殿下身上不可能会带有血灵芝味道的东西,唯一的一个解释,便是太子殿下随时佩戴的某物,被人掉包了。”
说到这,关太医却是莫名犹豫了一会儿:“可是原本臣想要从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找到是否关于毒物的消息的时候,并无发现异常,也没有闻到过什么关于血灵芝那股淡苦涩的之味,这倒是一种稀奇。”
元清思索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朕明白了,关太医,现在朕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即刻回去,先不要惊动太子,对太子身边时刻伺候的丫鬟,妾,小厮进行审问,无论严刑拷打也好,甜言蜜语也罢,都要问出太子是否有曾经贴身之物损坏丢弃的消息,如若可以,将残余之物找到后确认即可。”
关太医如乌云顿开,一拍脑袋:“皇上,这个计策妙啊,臣怎么没有想到。”
现在的贴身之物没有,并不代表以前的贴身之物没有,以太子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金蚕王潜伏在太子的身体内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日了,在这段时日之内,如果太子身边有什么贴身物品损坏了被丢弃了,而这恰恰是被贼人涂了血灵芝味道的东西,那么只要找到这个,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
“金蚕王的蛊毒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你专注排查时间,找到太子可能会被下蛊毒的时刻进行调查即可,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就要将全部东西都给朕找出来,然后一五一十地进宫向朕汇报,知道了吗?”
关太医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太子府中将事情给办妥当了,这也是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千万不可以有半分差池:“臣知道了,臣立马下去办,请皇上给臣一些时日。”
“回去吧。”
关太医走了之后,元清并无吩咐人过来将残迹给收拾好,而是自己走到了书桌旁,坐在了那张雕刻着金色龙牙的椅子上,看着桌上叠放整齐的一堆奏折,莫名觉得头痛欲裂。
太子变成了如此,难不成朕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吗?沉寂了那么多年,众多皇子之间的皇权斗争,将会由太子之死一触即发,不行,自己不能够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子的命一定要保住,至少也等到朕重新选出合适的候选人为止。
不然的话,皇权战争一旦爆发,他们会斗得鱼死网破,要稳定人心,就得重新寻找出一位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才行,救不了太子,就注定要舍弃,新的人选必须趁早确立才行。
夜色完全迟暮,然而人们的喜庆,丝毫不知道这即将风雨压城的暴风雨而来,皇权之争,在所难免。
月色如水,婉约如歌。
云浅月和凤卿两个人就走在了通往象山的路上,象山,并非是城门之外的郊处,而是在京都之内自己独有的一座象山。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很晚,如果是平时,众人早已躲入温暖的被窝里入眠,期待明日新光的升起,可今晚,是年夜。
也就是所谓的不眠夜,仍旧有许多人陆陆续续地走过,只是比起广场那边,这边的人流量明显少了几分,连云浅月都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现在这环境倒是舒服多了。”
凤卿勾了勾嘴唇,抿出一丝轻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喜欢有你的地方。”云浅月眨了眨眼睛,好笑地说道。
凤卿哈哈一笑,揉了揉云浅月的头:“恩,不错,这句话爷喜欢听,以后多说给爷听。”
云浅月忽然玩心大起,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我说是开玩笑的呢。”
凤卿瞬间变脸,揉着云浅月头发的手转而袭击向她的脸颊,捏了捏,冷哼一声:“爷就弄死你。”
云浅月不知道是气还是笑了,无奈地说道:“你真当我是孩子啦?!”
“是爷的妻子,什么孩子,爷娶一个孩子做什么。”凤卿霸道哼哼地说道,转而拉着云浅月的手,往象山上走去。
云浅月看着凤卿这副模样,最终还是笑了。
今晚上的光亮好得出奇,足以看清楚面前的台阶,不知道是因为临近京都,还是天上的烟花太过耀眼,将眼前的路照的一片通明,头顶不停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越往上走,感觉就能够伸手碰触到洒下来的烟花一样。
可云浅月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阿九,怎么都没见几个人了?”
按照道理来说,哪怕是这个时辰了,象山上应该也是很多人的,今天可是年夜,会有许多人上象山来放灯才对。
然而走了那么久了,在楼梯上都没遇见到一个人,这一点属实诡异。
凤卿淡淡地说道:“大概都回家睡觉去了吧。”
今天晚上可是年夜,怎么可能会那么早睡觉,刚不久前都还看见山上有人在放孔明灯,这个时候怎么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了呢?
想到这,云浅月警惕心起:“阿九,要不然我们还是先下去吧,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凤卿失声笑道:“你是不是太担心了,有爷在,你怕什么。”
云浅月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凤卿这番嘲笑:“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不想难得出来玩一次却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