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劝都劝不了云浅月的,这个丫头,平时倒没什么,可对一件事情有着势在必得的念头,就如同倔脾气的牛一样,什么绳子都拉不回来,包括凤卿的话
就这一点,倒是和凤卿还挺像,不过凤卿是不会承认的。
云浅月笑了笑:“乖乖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去了啊。”
再这样说下去,怕是等到日落都说不完,怕凤卿一个不忍心,就不让自己走了。
“去吧。”
凤卿送着云浅月上了马车,见它缓缓驶离自己的视野之内,眸子微微眯起,现在,该是自己先做做自己的事情了。
要快点解决才好。
马车到了太子府的时候,云浅月下了马车,已经有人安排在那等候多时了。
侍卫上前,口气不平不淡地说道:“请问是凤王妃吗?”
凤王妃?
云浅月对这个称呼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对了,这千岁爷的名称可是皇上赐给凤卿的,由此可见皇上对凤卿的宠爱程度,即使是太子都没有做到这一点,想当初袁皇后还因此和皇上闹了好一阵子的脾气。
不过既然赋予了千岁的名称,就意味着凤卿就又多了一个皇家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凤卿一直没拿出来用过,在逸府中,众人都习惯了叫凤卿千岁爷,叫自己女主子,而这个称呼刚一出来的时候,凤卿听得却感觉十分满意。
凤王妃,这个名号不错不错,于是凤卿大笔一挥,大家都这么叫了。
对于云浅月而言,叫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在最前面挂上一个凤字,证明自己是他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我是,太子殿下接了我的来信,希望能够见上一面,请问这位大哥能否带路?”
侍卫听云浅月这么一说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原本,他对这场轰动全国,堪称为笑柄的赐婚是抱着不屑观望的态度的,凤卿那个家伙的名声之可恶不用说,在朝中还有着皇上无尽的宠爱,这几年发展下来的权势,由此可见这凤卿并不是一个可以小瞧的人物。
不过这个自愿嫁给宦官的女子,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权,还是一个被云府利用交好凤卿的棋子?众多的猜忌之下,可这样亲眼所见,侍卫觉得云浅月并不是那种人,至少从气质上,这份淡雅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
她是“真正”自愿的。
打量仅仅数秒,便已经得了个大概的印象,侍卫垂下头,让出进入太子府的路,口气也带上了几分恭敬:“这边请。”
“有劳了。”
云浅月跟着侍卫进了太子府,无暇去打量这些富丽华贵,悦人心神的景色,这些自己早已在逸府里看了个够,并且对这些云浅月本不上心,现在,见到太子才是最重要的。
无法确定的是,金蚕王的毒性究竟侵蚀到太子什么地步,可现在太子既然还能够出来接见自己,说不定,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程度。
能多一秒便是一秒。
云浅月跟着侍卫到了太子府中的书房,侍卫先让云浅月等候一下,自己上前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进来吧。”
侍卫冲着云浅月点了点头:“请过去吧。属下就在这里守着。”
“好。”
云浅月回应了一声,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一进门,云浅月眉头就不由一皱,里面充斥着一股十分浓厚的香味,而这种香味,精通制作香料的云浅月知道,是用来止痛的香料,味道极浓,点燃之后虽然有止痛的奇效,可这样的味道正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太久。
用这样的香料,难不成太子的毒性已经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程度了吗?
抬头望向上座的人,却看见他头戴一个白色的面纱,看不清楚里面的面容,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而身旁站着的,自然是负责太子病情的关太医,此刻他面色严肃,十分紧张地盯着太子,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你来找本太子,想必是因为知道了,本太子现在的情况了吧。”
元礼的开场白,让云浅月心头一跳。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现在自己的情况,就算是皇上再怎么下令隐瞒,可这种毒性越到最后,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疾病的形容,而且,太子能够活到现在,其实他也并不蠢,只是用人不善,相信了最不该相信的人,没有看出那个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本太子想知道一件事情,本太子的情况,是谁告诉你的,是皇上,还是凤卿?”
元礼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苦意,即使是这样浓厚的香料,也是很难抑制元丰身上的痛苦了。
云浅月并不打算隐瞒,实话实说:“是凤卿告诉给我的。”不过这件事情是皇上告诉给凤卿的,云浅月倒没有说,这并不包括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之中。
元礼冷冷一笑,在面纱之下看不清那勾起的弧度:“看来凤卿对本太子的事情还真是上心,调查的那么清楚啊。”
“太子殿下误会了。”
云浅月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元礼挥了挥手止住了口:“罢了,不管是上心也好,还是其他原因也罢,这都不是你今日来找本太子的理由,说吧,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关于对本太子身上这毒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浅月抬了抬眸子,张了张口:“太子殿下,接下来浅月的话可能会让您感觉有些不悦,但是请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