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大夫震惊地说出话来,只能直直看着云浅月,瞬间明白了云浅月的话中之意。
如果周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看出了她是凶手,至少还能够对自己保持一定的信任,对自己所开的药方都能够接受,所以,如果自己想要在里面下点东西的话,对于现在的行大夫的医理,能够不被人发现也是有能力的,害死周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行大夫摇了摇头:“如果你是要我害死周玉的话,抱歉,浅月丫头,我做不到,我是一名大夫。”
“哪怕你要拯救的人是恶贯满盈之人吗?行大夫,周玉可是因为一个甚至荒唐的东西害死了两条鲜活的生命,表嫂惨死,腹中胎儿被挖出来灌入水银,整个场面惨不忍睹,圆圆也因为她被害的昏迷不醒,行大夫,这样的人你拯救了的话,有什么意义吗?只是留着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害死更多的人罢了。”
被云浅月这么一说,行大夫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支吾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别问我了。”
“好了,浅月,不要再逼老行了。”
对于这位多年的老友,袁长山知道,这个人只会拼尽所有去救人,而不是去害一个人,这也是一种顽固,却是一种属于大夫的顽固,正因为对医理的痴迷还有对患者的负责,行大夫才能够有今天的名声和地位,这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而出来的。
要这样的一个人去下药害死自己的病人,简直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并不是逼迫,只是希望行大夫能够明白一点,就算你最后治好了自己的病人,拯救了一条生命,可却会让更多的人惨死,以一条恶贯满。淫。之人的命去换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个交易值得吗?”
被云浅月这么一说,行大夫垂下了头,默不作声,心中也是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一方面是自己坚持到底的医德,另一方面却是无比清楚的正义,孰轻孰重,行大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好。
云浅月见行大夫还是无动于衷,也不再逼迫,笑了笑:“当然,行大夫您是救人的活菩萨,不值得做这些杀人之事脏了自己的手,只希望行大夫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行大夫听云浅月这么一说,急忙说道:“什,什么事?只要不让我害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心吧。”
既然行大夫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那么就由自己来做吧,反正杀人之事,自己早已习惯了,做一个侩子手,一个能够惩罚这个恶人的侩子手,云浅月是十分乐意的,哪怕自己的双手也会染上污秽的鲜血。
她说过了,纳兰月和袁圆圆的仇,她会以几千几万倍的痛苦还给周玉!
云浅月到了袁圆圆的院子,这才发觉,自己是第二次来到这儿了。
袁圆圆的房间内,安氏正在一旁照看着,旁边的丫鬟苦口婆心地劝着安氏,安氏自从知道纳兰月和袁圆圆出事的消息之后,至今一粒米,一滴水都没有用过,安氏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袁长山带着云浅月到了这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按照计划,云浅月先在一旁躲了起来,让袁长山先进袁圆圆的房间里。
袁长山看着安氏身旁早已冷了的饭菜,袁长山叹了一口气儿,走到安氏的身旁:“夫人,你好歹也吃一点吧,不然你的身体真会吃不消的,如果圆圆起来看到你为了她这样,圆圆也会不好受的。”
安氏一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眼眶红红的,早已哭得红肿,用手帕擦着:“女儿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的媳妇和尚未出世的孙儿也被贼人所害,你让我怎么能够吃得下去,老爷,我都快疯了。”
袁长山想到云浅月的交代,咬了咬牙:“术儿已经回来了,你过去看看他吧。”
“术儿回来了?!”安氏立马紧张了起来,眼珠子转着,抓着袁长山的袖子:“术儿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儿媳妇和圆圆的事情了?”
“他早已知道了,而且一回来不久后就晕了过去,我们两个还是一起去术儿那边看看他,看能不能顺便劝导一下。”
安氏听了袁长山的话后顿时慌了,她最怕的就是袁术知道了这消息后接受不了打击,变得和圆圆现在这样,那么自己还怎么活啊?
“什么?!术儿晕过去了?这可不成,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可圆圆这里..”
“没事的,有下人们在这儿看着,如若那些贼人还敢来犯,我定然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个,袁长山就恨得牙痒痒的,那个该死的周玉,如若不是他的话,自己现在的日子还是如此幸福美满,期待着即将出世的孙儿,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圆圆变成这样,纳兰月惨死,袁术也失魂落魄!
可这些事情,袁长山也不敢和安氏说,生怕安氏知道了后一个气急攻心也晕了过去,到时候袁长山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别提那些贼人了,我真是怕了。”安氏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好,就按照老爷您说的,我们先去看术儿。”
袁长山点了点头:“我们快走吧。”
袁长山带着安氏走了之后,云浅月便走进了袁圆圆的房间内。
内里守着的小丫鬟立马紧张地说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不是袁府的人!”
“我是云浅月,是圆圆的朋友,来看看她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