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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卉是真的吓到了,只知道流泪和颤抖,就好像刚出生的小动物,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哭声也发不出来了。
“好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莫允泽以拇指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阴鹜的表情收起,又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温柔如水的泽哥。
只是沐卉却无法像莫允泽变脸一样,那么快恢复过来,身体还在颤抖,那份恐惧已经震痛到了灵魂里。
莫允泽抱起她,轻轻的放在**上,血还没止住,从他的伤口流出,染湿了一大片衬衣,破裂的衬衣处,隐隐还可以看见那神色的伤口,十分悚目。
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走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全数拉上,房间里立即阴暗下来,沐卉听着那“刷刷”地声音,又是受惊的一震,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吓得她动弹不得。
莫允泽也不知是不是没发现,打开了一盏灯光比较小的壁灯后,又走到浴室,用自己的毛巾用热水泡了一下,然后拧得半干,走了出来。
沐卉看着地面,神情呆滞着,呼吸十分凌乱。
莫允泽走到她前面,蹲下身,握住她的一只脚,在碰触她的刹那,感觉她像触电一样颤动了一下,“别怕,我给你擦一下脚,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温声安抚着,轻轻的抬起她的脚,用热毛巾细致的为她擦千,刚欲放下,为她擦另一只脚时,沐卉的手却伸了过来,轻轻的覆盖在他胸口的血。上,滚谈的泪落在了他的手背。
抬起眼,只见她哭得好不凄惨,只是紧咬着下唇,所以听不到声音。
“不痛。”莫允泽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
“上点药,好吗?”沐卉碎声请求,啜泣也在牙关开启的同时从嘴里迸出,泪水窜窜落下。
莫允泽没说话,在她动荡的心情下,沉默的放开她的手,抬起她的另一只脚,细细的擦净脚上的污尘,起身,随手将毛巾扔在一边,刚要转身,却被她抓住了衣摇。
“泽哥,我求你了,上点药好吗?”她痛苦的哭道。
“傻瓜,哭什么,我是去拿医药箱子。”莫允泽揉揉她的脸,走到壁柜旁,将玻璃架上的急救箱拿了过来,放在**上。
“你来帮我上药吧,就像以前一样。”他目光灼热的看着她,不动了。
沐卉紧了紧心,依言跪爬过来,手碰上他的扣子,想要解开,只是手有些发抖,试了好几次还没解开。
莫允泽也不催促,不帮忙,就那样闲适的坐着,半闭着眼目,让沐卉着实有些恨意的,因为他就是故意想让她痛,想让她记住这血腥的记忆,记住他的狠话。
可是,她又怎么真能恨他呢?他是她心里面最深刻的人啊,而且,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只是,她不希望承受着这伤痛的人是他啊。
好不容易,沐卉终于艰难的解开了第一个纽扣,第一个解开了,第二个第三个也就简单了些,慢慢的,将他的衣扣全部解开了,她屏息的将衬衣一分分的拉开,生怕弄痛了他的伤口,不过还好,他的伤口还没有凝固,很顺利的脱了下来,也露出了他精瘦完美的身材。
沐卉含着泪,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些需要的药材,将消毒水倒在棉签上,然后细细的为他先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和血印,清理完了周围的血,她才换了个消毒棉,迟疑了一会儿,极轻极小心的去清洗他的伤口。
在冰凉的湿棉花碰到伤口的瞬间,莫允泽的身体震了一下,让沐卉也是吓了一大跳,脸色更白了几分,“我弄痛你了吗?弄痛了吗?”
“没有,没关系,你擦。”莫允泽柔笑着安抚,那样的温柔下却掩藏着残酷的心,让她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好不容易才终于为他擦洗好了伤口,那样深的伤,是怎样的痛,沐卉难以想象,味蕾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她好想大哭一场,却都强忍住了,咬着牙关给他贴好了药,用纱布层层的固定住。
直到打好了结,她紧硼的神经也崩溃了,趴在他的腿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样伤心,那样的痛苦,已经心力交瘁。
莫允泽只是抱着她,无声的安慰着她波动的情绪。
小卉,不要怪我心太狠,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不知道你又会做出怎样让我伤痛的事情来,两年了,我也累了,你明白吗?
等沐卉的哭声稍稍停息后,莫允泽将医药箱随手放在**头柜上,然后抱起她,在**上躺下,两个人都是侧着身的,因为他们都是后脑受了伤,不能平躺着睡。
“这里不比家里,光线没有好好的控制住,你靠着我睡,会不觉得太刺眼。”莫允泽将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肩窝处,轻哑着说道,声音十分柔和,与之前的狂暴或带着惊涛骇浪的平静冷语都不同,但在经过那阵惊吓后,只会更让人觉得心酸想哭。
但沐卉没有拒绝,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胸膛。
不一会儿,莫允泽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凉凉的,是被她的泪水浸湿的,半合下眼,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入睡。
沐卉的身体僵硬着,好一会儿才平和过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受惊的沐卉才终于睡着了,气息渐渐变得平和。
而这个时候,一名俊美的男子也乘坐着一架私人飞机来到了莫允泽的私人庄园,此人正是丁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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