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太坦然的神色,陈凡心里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老太太看上去轻松,可是每天她体内阴寒之气反噬造成的痛苦,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么剧烈。老太太能有这样从容的表现,可见她的心态和克制力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我尽量解决。”陈凡点点头:“你体内的寒气,应该来源于住所周围的一个阴毒大阵。可是你现在身体已经和大阵有了紧密的关联,贸然离开这里情况只有变得更坏。我现在就着手处置这个阵法,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再跟你说。”
“去吧。”老太太摆摆手:“我的命就交给你了。要是你能把我救治过来,我会给你极大的好处。比如说,让小屏以身相许?”
说完,老太太还在陈凡腿上调皮的捏了一下。
“呃。”陈凡擦擦脑门上的冷汗,飞快的站起来:“那我去忙了。”
看着陈凡逃跑的身影,老太太咯咯笑起来。忽然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每天必来的寒毒又定时发作了。
在园子里随意走着,其实陈凡根本什么也看不懂,只是看到无数的蔬菜、瓜果、爬满墙壁的绿色植物。通过他的视线,脑海里的老头细细的看着,一面指挥着他朝制指定的方向走。
“你去墙边七棵桃树那里,在第三棵下面撒泡尿。”看了半天,老头忽然命令陈凡去做这件很不文明的事。
“咱能不能有点素质啊?”陈凡磨蹭着不想过去:“院子里还有女人呢,这样不好吧。”
“你口味还挺重。”老头点点头:“七八十的老婆子,你嘴里都成女人了。”
“老婆子就不是女人了吗?”陈凡往那边偷瞥一眼:“那你是不是男人?”
“闭嘴。”老头冷冰冰的拍拍陈凡:“我让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那个地方是这个大阵的一处阵眼。你到那里用童子尿冲一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可是……”陈凡有点扭捏:“我已经不是童子了耶。”
“我也就是一说。”老头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所谓的童子,就是阳气旺盛、还没有阴阳和合的少年或者青年男子。至少你还没有跟女人真正睡过觉吧?”
“那是。”陈凡想了想,噗哧一笑:“我还是个童子……”
他贼眉鼠眼走到墙边,解开裤裆对着老头指定的那株桃树根部就滋了一泡。
老太太一眼瞥见了陈凡的不雅行为,呵呵笑了起来:“这小子有意思,做事不羁、真对我的胃口!”
‘童子尿’哗哗的浇在桃树根上。在桃树根部忽然冒起了阵阵青烟,树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干燥枯萎,似乎还有尖锐的惨叫声从桃根附近传出,吓得陈凡浑身一哆嗦。
“不要乱动,装的很没事人一样!”老头警告一声。
原本娇艳的满树桃花瞬间就变得破败不堪,就像一个美女忽然老了几十岁。在园子右上角的水井里,一股几乎不能察觉的寒气猛地冒出来,在陈凡身上转了一圈,又一下子缩了回去。
“现在是上午,阳气旺盛。”老头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阴寒的东西现在活动,就像你在开水锅里洗澡一样,不会很舒服的。”
坐在花架下的老太太,全身像是笼罩在一层寒冰里。忽然,一股久违的温热气息照在她的身上,为寒冰一样的经脉里注入一股阳气。
她诧异的看看太阳,在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眼角扫过的位置,陈凡一面系着腰带,一面诡异的冲她笑了一下。
“不可能!”老太太心里巨震,但是她宁可不相信这个诡异的事实。除去太儿戏的成分外,被一泡尿带来一线生机,这也太恶心了吧……
陈凡腰间沉寂好久的龙蟒带忽然疯狂的震动起来。玉芙蓉在龙蟒带生成的空间中疯狂的叫喊,一面用脚踢着牢固的空间壁垒,想要从空间带里出来。
陈凡的神识倏的穿过空间壁垒,出现在龙蟒带里玉芙蓉呆着的空间。他看着玉芙蓉扭曲的面孔和激动的形体动作,抱着胳膊用手托起下巴:“怎么着,羊癫疯发作?”
“是那个贱人!”玉芙蓉的眼中闪动着疯狂的杀意:“就是因为她,风哥和我之间出现了罅隙,最后才让我们失去了在一起的机会!我刚才感受到她的气息,绝对没有错!没想到这么久了,她还没有泯灭,真是苍天有眼!”
“你不也是个贱人吗?”陈凡看着抓狂的玉芙蓉:“还骂别人。”
“我没她贱!”玉芙蓉神志错乱、口不择言,已经被强烈的刺激冲昏头脑:“好歹我有底线!你不知道她做出来的那些事……”
陈凡打了个寒颤:“你别说了。你们这些祖宗们干出来的事,光听听都要吓死了。”
“主人!”玉芙蓉忽然冲过来跪在陈凡脚下,紧紧搂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述:“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好啦好啦,别把鼻涕往我身上蹭。”虽然只是一道神识,陈凡还是有些膈应:“起来说话。听你的意思,那个在此地祸害的东西,居然是你的老对头?”
“正是这样。”玉芙蓉气质一变,转眼间就像是一个悲哀的弃妇,拿着一块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她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如果主人能让我报了这个血海深仇,我愿意发下‘湮天毒誓’,这辈子只效忠你一个人。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说完,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妩媚的向陈凡一勾。
“你可真是本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