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之中,魔君总是嚣张跋扈的,他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忧伤的模样!他静静地立在杏花树下,一瓣杏花随风吹落,在他的指尖轻轻地舞动了几下,随即垂落在了地上。
魔君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垂落在地上的那一瓣杏花,神思恍然。
对于这一切,我心中盛满了好奇,忍不住上前就想要看个究竟,看看这瓣杏花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向来冰冷嗜血的魔君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显然,此时魔君是看不到我的,是以,我的胆子不禁大了一些,我走到魔君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慑人的红眸,刚刚对上那双眸,我只觉得身上一晃,整个身子,都被他的这双红眸给吸了进去。
我竟然被吸进了魔君的这双红眸之中?!
这也未免太神奇了一些吧!
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是飘在了空中,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是不安,我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我就连一片云彩都抓不住。终于,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坠落到了地上,就像是一片羽毛,坠落在了厚厚的杏花之上。我抬起脸,我发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那片杏花林,可是,红发黑衣的魔君,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可能是地上的杏花花瓣太厚的缘故吧,我从空中坠落,竟然都没有伤到,我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杏花花瓣拂落,却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究竟该何去何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空灵的歌声,在这杏花疏影之中响起,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是以,我忍不住转过身,就想寻找着声音的发源地。只见一身白衣的古装女子轻快地漫步在这杏花林中,哼着动人的曲,将落在地上的杏花花瓣小心翼翼地装进手中提着的小篮子里面。
好美的女子!
就像是一幅画,画中杏花簌簌落了一地,为这苍茫大地穿上一层白色的衣裳,画中女子飘逸若仙,流转的眸,灵动而又清澈,就像是一汪春水,荡漾着温柔的波。看着欢快地漫步在这杏花疏影之中的女子,我忍不住想起了一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情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女子,就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
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这女子向前走去,她似乎,对杏花情有独钟,当杏花飘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脸上,有说不出的陶醉。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杏花的芬芳的时候,双颊有微微的红云浮起,就像是染上了最美的胭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子,我总觉得有些熟悉,我很确定,我记忆之中没有见过她这个人,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很亲近很亲近,就好像,有一个跟她极为相近的人生活在我身边一样。
杏花林深处,隐隐有痛苦的***声传出,这个女子自然也是听到了那痛苦的***声,是以,她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提着花篮,就向那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此时,杏花开得正好,杏花树下,红发黑衣的魔君,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双眸紧闭,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还没有多少的沧桑,魔君现在看上去依旧年轻英俊,但是,总是多了些沧桑的,可是此时杏花树下的魔君,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伙。
那女子显然是懂些医术的,她见魔君这么痛苦,急忙把手中的花篮放在一旁,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魔君的手腕,她那美得胜过光风霁月的眉头,竟然微微皱了起来,她似乎是说了句什么“媚毒”,随后就陷入了天人大战之中。
媚毒这种东西,我曾经在某部武侠剧中看过,它和媚香不一样,一个人中了媚香,忍过去就好了,就算是没有与人交合也没有关系,可是媚毒不一样,媚毒这种东西,是媚药中的毒祖宗,若是一个人中了媚毒不与异xìng_jiāo合,只能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腐烂,直至死亡。更为***的是,身体是从***开始腐烂,那种痛苦,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女子在警局剧烈地天人交战之后,最后,她的眸中,浮起无边的坚定,她缓缓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便抱住了在地上痛苦的皱着眉头的魔君。
这个女子,她定是与魔君不相识的,她之所以愿意救魔君,不过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罢了。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少儿不宜了,我现在当然已经不再是小孩子,我也知道,这个女子和魔君都看不到我,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上演一场活春宫还是有些不大好,毕竟,魔君是顾长风的父亲,也算是我的公公。
我转过身,不再看那个女子和魔君云雨巫山的画面,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一点点变黑,随即,又明亮如白昼。我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那个女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魔君身上的衣衫微微有些凌乱,他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我正想找寻那个女子的身影,只见一身胭脂红的艳丽女子就向着杏花树下的魔君走来,她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急忙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又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