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睿和子雅是晚上同方子健、方子元、方子湛一起过去的。
双方见面,两人拜见了先生,然后又说明只有子雅是常读学生,赵君睿实是天一先生的弟子,暂时寄读。
齐先生原本因为方府弟子不齐有些不高兴,一听赵君睿竟然是天一先生的弟子,顿时两眼放光,什么都好说了。
能帮天一先生暂时管管弟子,是他的荣幸。
原来齐先生也是青阳县人,是天一先生的粉丝,虽然年已不惑,但说起天一先生却仿佛二十岁小年轻似的,刚端起来的师长架子立刻荡然无存。
自然,对于方府的待遇和工作要求,也一口就答应了。
尤其在听说闲时可以免费去隔壁的福缘食府小酌,或者让福缘食府送酒菜过来,更是乐得眉开眼笑,差点就和大家称兄道弟了。
在知道眼前三兄弟是自己旧同窗的县学学生后,齐先生居然眼都不眨立刻端回师长架子,这么快的变脸速度,让兄弟几个大开眼界。
等他们回到别苑说给方小福听,顿时把方小福逗得哈哈大笑,觉得这齐先生不应该崇拜天一先生,应该去崇拜长乐先生才对。
因为长乐先生是逗比那一国的。
三月的第一个沐休日刚过,就迎来了方子健十九岁生日。
依照约定,方小福也在这一天用五彩丝线和十九颗珍珠现编了一条玉佩络子给他。
不过给二哥的如意结以中心珍珠居多,呈象形梅花状,而给大哥的如意结则是外圆内方状,内里串了九颗珍珠,外圆上结了四颗,剩下的串成直线。
在一大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方子健也喜不自胜地将玉佩戴了出来,炫耀地左看右看,让方子元一脸郁闷地扭过头懒得看。
而方子湛则是一脸哀怨地看着方小福,方小福连忙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又眨了眨眼,这才让方子湛情绪消弥了些。
而子维和子雅仍是眼巴巴地望望那玉佩,又望望方小福,可怜的小眼神让方小福差点大笑起来。
子维是去年上京之前过的生日,已是十四岁少年了,而子雅生日还早一点,可距离今年的十三岁生日又还有几个月呢。
就是方子湛的十七岁生日,也要到五月初八呢。
于是方子健也在所有羡慕的目光里,心满意足地把玉佩收起来了。结果一转身,他又朝方小福讨礼物了:“我的新衣裳呢?”
“还有我的!”方子元立刻回过神来追讨。
“……”方小福一头黑线地瞪着他们,这些人还真是执念啊。
好在方小福早有准备,这些日子在别苑里可没闲着,做衣裳是她,绣花是赵安瑶,两人合力做了三套出来。
子维和子雅一见他们又没有,顿时都不高兴了,闷闷地坐在一旁,子雅还噘起了嘴抱怨:“小七儿,你怎么什么都偏着大哥、二哥和三哥?我和四哥怎么这么可怜啊!”
“还有我!我也好可怜啊!”赵君睿在一旁拉着包子脸也气鼓鼓地控诉。
“你们急什么呀,这不从大到小还没轮到你们嘛。”方小福无奈地解释。
“为啥是从大到小?就不能从小到大吗?”子雅立刻不服气地道。
“从小到大也轮不到你们呀,下面还有子胜和子鸿呢。”方子元终于拿到了新衫露出了笑脸,见蠢弟弟还有意见便呛了他一句。
子雅顿时委屈极了,为啥他不上不下呢?
这次连赵君睿也只剩下叹气的份儿了。他的生日也还早呢,不然至少弄条链子玩玩呀。小七儿说这叫珍珠链子。
而赵安瑶见方子元手中拿着绣花腰带在看,不由小脸发红。那条腰带上绣着一枝红梅,枝条劲瘦花也不繁,看着并不艳丽,只显清雅。
是她绣的。
“这些日子我和安瑶分工,日赶夜赶才赶出这三套新衣裳,你们别不知足了啊。”方小福见二哥似乎想挑剔一下的样子,立刻先开了口。
“你和安瑶分工?”方子元愣了一下。
“嗯,我负责做衣裳,安瑶负责绣花,你们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学绣花的,纯布料子又显得不够隆重,毕竟是人家第一次做出这么正式的新衣裳嘛。”
“……”听着她狡辩,兄弟几个只觉得无语。为了显得隆重,就请别人绣花,也亏你想得出来!
只是安瑶也是好意帮忙,不lùn_gōng劳还有苦劳呢,因此三兄弟也没说什么。只是方子元还是嘀咕了一句:“接下来还是让安瑶教你怎么绣花吧。”
“二哥你这是在夸安瑶绣艺出色吗?”方小福立刻眨了眨眼,十分八卦地问。
“怎么看都比你强多了啊。”方子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横了方小福一眼,也不知是在笑她比不上赵安瑶,还是在怪她多事。
“人家还是先练熟做衣裳这个活儿吧,贪多嚼不烂。”方小福立刻可怜兮兮地对起手指。
绣花可不是做衣裳,得更有耐心和时间,她目前可不具备时间上的条件,不然也不至于半个月了还只做出三套衣裳。
而且进城十来天了,除了去过福缘食府一回、小方府一回,在别苑教了两天新歌,其它时间都是在做衣裳和画画。
就连书稿最后一册和画册的第十一册都是进城几天后让方子湛他们送去天一书局的,她自己都没那时间,忙着赶做衣裳呢。
而书稿已完结,画册却又迫在眉睫了。只因过年太忙,年后方迎春及笄、出嫁、回门,还有不停在喝喜酒,这一天天都不着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