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月前,她也不敢想有一天她能有好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赚头啊。
虽然这赚头是三嫂让给她的,她也还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啊。虽然每次都让夫君给哄睡了,但心里只要想想就是这种感觉嘛。
“那是!”方小福咧嘴一笑,骄傲地昂起了头,瞬间有如璀璨的星光,闪耀着彩云的双眼,让她更加崇拜了。
老太太从后院里喂完猪回来,见姐妹两个有说有笑就把中饭菜给办出来了,不由摇了摇头,也笑了。
她知道小七儿是为了给她们省些活儿,可是小七儿自己也很忙,才会趁这个闲儿把菜都办出来,中午谁有空就能直接炒了。
老太太放下食桶又拿了扫帚去清扫鸡舍。
上个月方小福提议的鸡鸭舍已经建好了,老太太每天都要去打扫一遍,满心欢喜地为孵小鸡作准备。
这种事情农家老太太最有经验,因此方小福只提了建议,也不打算参与,这边的赚头自然都归老太太,而她的作坊只是多了一个便宜可靠的货源,影响不大。
她甚至建议二奶奶也在后院找地儿建一个,能养个三五百只鸡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大,也管理不过来。
把准备好的菜装碗放进碗柜里,方小福打了温水和彩云一起洗干净手,出了厨房。
今天陆云轩不在家,方杨氏也去了上村头,彩云可怜兮兮地要去方小福屋里做手袋。方小福无奈,只得应了她。
但有彩云在,她也不好继续写书稿了,干脆又画起初冬衣饰设计图来。
当初她收了赵君睿四十万两的衣饰银子,要完成三个九款初冬款设计图和一个九款寒冬设计图。
当时已完成初冬的五款,剩下四款也赶在去县城之前完成了。
在县城十多天里,每个白天都在忙福缘食府的事情,有点空闲也是在脑子里琢磨衣饰设计的事情,晚上不是练习缝衣技术,就是画图,一刻也没闲着。
终于在中秋回家之前完成了第二个九款,还有修整过的扇子图和帽子图各十二款。
扇子和帽子都是之前陆续画下来的,扇子减了几款可能已经出现过的,帽子到没这个顾虑,只是凑足了十二款。
没办法,赵君睿那个家伙非说他得过的帽子和扇子不算,就当送给他了,要另外补数。方小福想反正有多,就当回大方人吧。
虽然这种设计图都是五千两的老规矩,但也是按十款一批打包卖的,后面也没空再搞这些,多个一两款懒得零卖,就送他得了。
现在,她要在出发之前完成第三个九款初冬设计图,在路上尽量也多画几款出来,到了京城就能将寒冬款也画完交货了。
除了这四十万两的工作,还有徐家大舅那边还有十万两的饼干方子要完成,虽然人家是欠帐,那也是工作呀。
当然,现在最紧迫的还是书稿和画册。
接棒,还有征文盛事撑场子,也会吸引到一批优秀作者跟上,但画册一时间还真只有她能完成了,无可替代。
中午,方子湛他们回来了,方小福和彩云也搁下手中的活儿出去找他们说话。大家说了说见闻,就往厨房走去。
这个时间也该吃饭了。
厨房里,居然是方徐氏在灶前炒菜,大家见了都很惊讶。反倒是方刘氏在灶下烧火,顺便看顾着小灶上炖着的干菇鸡汤。
“你们回来啦,赶紧打水洗手,就快吃饭啦。”方徐氏一边炒着菜一边笑看着挤在门口的少年们,神态自若地说道。
兄弟几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进厨房打了水出去,在厨房屋角阳沟旁边洗手,顺便洗了洗脸,然后去找不知道玩哪儿去了的小兄弟们。
方小福和彩云进厨房拿碗筷,这时方刘氏神神秘秘地喊道:“小七儿,你过来一下。”
方小福回头,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将碗筷放下走了过去。
“小七儿,那位葛长兴为人如何?是你请来过节的吧?你跟他熟吗?可靠吗?”方刘氏一手遮在嘴边凑到方小福耳边小声问了起来。
“呵呵。”方小福咧了咧嘴,到是没有特别避讳,小声解释,“他是哥哥的朋友,咱们家在县城买的宅子包括之前徐家大舅送的那座园子,都是经他手卖出来的。”
“咱们家的地也都是他负责的,以我的了解,他是个豪爽仗义的人,在青阳县和附近的镇子应该都是有人望的,而且在县衙里也熟,有门路。”
“对了,他好像有二十八岁,小宝今年应该是四岁吧,听说当年小宝的娘怀着小宝的时候,他正好在外面闯荡生计,等他赶回来时,小宝已经出生几个月了。”
“而他没来得及娶,小宝的娘已经去世了,这几年他没有再出过远门,一个人带着小宝过日子,只有一个邻居大娘帮衬着家事儿。”
“想必他心里也很懊悔,如果当时没有出远门,或是早点回来,小宝的娘也不会死了吧。”方小福知道娘不会平白问起葛长兴,必是季家来打听了。
因此说起她对葛长兴的印象毫不保留,但也没有夸张乱讲,只是说着她的真实想法。当然也还是有替葛长兴说话的意思。
“虽然他是未婚生子,但我还是觉得他是可靠的,毕竟他不是始乱终弃、不是花心乱来。他和小宝的娘是青梅竹马,约定了终身的。”
只不过他家庭背景简单,家底子薄,并未与女方订下关系,又因想给女主一个安定可靠的未来,而选择了出门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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