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表情，有抱歉，却没有挽留，赵沫一阵绝望。
一句抱歉，能有什么用？她要的从来不是抱歉。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心动，最后换来一句抱歉。
“你真的要跟苏雅结婚，是吗？”赵沫一直一句地问他。
陆衍沉默，他选择了苏雅，并没有后悔。
赵沫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了，她知道了。
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隔着氤氲，望向坐在对面的陆衍：“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对吗？没有人逼你，你自己选择了苏雅。我知道了，可是陆衍，你为什么又来招惹我？偏偏等我心动了，喜欢上你了，才残忍地告诉我，你要娶的是别人？”
面对她的质问，陆衍无法反驳。
他的俊脸上有的只是抱歉，他对不起赵沫，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个错误。
只有真正的恐慌来临，他才知道自己对苏雅的执念，比他想象的要深。
“抱歉，赵沫，说来说去我只能给你这样的答案。”陆衍沉默了许久，语气有些怅然。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抱歉，你懂不懂？为什么是苏雅？为什么偏偏就是苏雅？”赵沫有些歇斯底里。
你知不知道，苏雅是我的异母妹妹？
为什么你选择的是她？换一个别人，我还能好受一些！
陆衍只是沉默，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伤害了赵沫是不争的事实。
只见桌面上的大手微动，下一刻，赵沫的面前出现一张支票。
她的哭声顿时一僵，两只眼珠子紧紧盯着支票上面的一连串零。
猛然抬头望着陆衍，她几近颤抖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赵沫。我只是想给你补偿，我知道你钱不是最好的的补偿办法，但是除了钱之外，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对不起你，这一笔账我会记着，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陆衍平静地说。
他不是以钱塞住赵沫的嘴，而是打心里的想要补偿她。
这跟苏雅那个时候不一样。
可赵沫的反应，比陆衍想象的还激烈了许多。
她拿起支票，看也不看上面的一连串数字，当着陆湛的面撕了个干净。
纸屑被她一扔，四处飞起来，有些飘到陆衍的面前，他只是皱了皱眉。
赵沫站起来，一把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想都没想对准陆衍的脸，使劲一泼。
酒红色的液体全都泼到陆衍的脸色。
他不是没有察觉她的举动，不是不知道她要泼自己，但他没有任何闪躲。
酒水从陆衍额头滚滚落下，眼睛，鼻子，脸颊，哪里都没有避免。
“陆衍，你以为钱是一切，可以补偿一切吗？收起你的臭钱，我不稀罕，你也少那这些钱来侮辱我。”赵沫气得直哆嗦。
“赵沫，你别激动。”陆衍站起来，想让她冷静下来。
赵沫却一把挥开他的手，他的动作只能不尴不尬地卡在半空，俊脸有些阴沉。
“别碰我，分手是吧？好，如你所愿，我们分手，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这下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