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的笑容顿时没了，她瞪着陆衍，这个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左薇薇是左烨的女儿！”苏雅咬牙提醒。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左薇薇的手术，一直到凌晨才做完，医生带着满身疲倦打开手术室的门，从里面出来。
左烨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唯一记得的是，手术室的灯，一闪一闪的，一直在持续。
看到医生，他当即迎了上去，脸色冷肃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医生，她怎样？”因为紧张，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下意识地放轻。
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事实上，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险的话，医生早就跑出来拿手术协议让左烨签了。
而从头到尾，左烨除了签下一份同意书之后，并没有接到什么病危通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病人失血过多，时间隔了太久，现在已经基本保住生命了。这几天，可能会陆续发烧，等烧退了，情况就会开始好转，家属别太担心。”医生解开面罩，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去。
左烨不知握多久的手缓缓松开，心口悬着的大石仿佛在这一刻沉了下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左薇薇随即被推了出来，双眼紧闭，眼睛的下方还带着泪痕，一张小脸青白交错，头发软软地贴在病床上。
左烨一直跟到了加护病房，亲自守着左薇薇，直到天亮。
到后半夜，左薇薇就开始发烧了，一切他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顾她。
早上八点，天色大亮，外面下了一层薄薄的雪话，有些飘到了医院的玻璃上。
他的女孩，是喜欢下雪的小女孩，作左烨勾了勾唇，将手放在左薇薇的小脸上，轻轻抚摸。
房间门“叩叩叩”三声响，有人来了，带着消息，是左烨等候已久的阿大。
左烨出现在阿大的面前，一向镇定毫无表情的脸，此刻依然如此，但冒着胡渣的下巴，以及疲倦的脸色，显示出左烨此刻的状态有多差。
“大哥。”阿大低声叫了一句。
左烨从门里出来，体贴地将门关上，不让外面的吵杂吵到里面睡觉的女孩，她需要好好休息。
他们一出来，另外两个人立即守在病房前。
左烨跟阿大一直来到小阳台，外面寒风阵阵，左烨却仿佛没有察觉，犀利如鹰一般的眼神闪过阵阵凶光。
“李黑子那三个人解决了？”声音不见任何起伏。
阿大点头，一边伸手掏出烟盒，给左烨点了一支，打火机的声音轻轻响动，火花缓缓冒出。
左烨只是将烟叼在嘴里，并不抽，任由烟雾在周围流动。
“找到了，李黑子从坡上滚下，命不好，被下面的树丛戳中了，当场死亡。还有张忠和王麻子，运气好，跑到树木丛里躲了，没被江城的警察抓到。”
不过没被警察抓到，可不意味着没被他们的人抓到。
跟了左烨这么多年，阿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差点发狂的样子。
“少拐弯抹角，我要的是结果。”左烨将烟狠狠一掐，冷冷盯着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