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昂,不要这样,我,我当时真没想别的……”关小音越描越黑。
袁昂撑额,脸转一边,语气极其冷漠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
“袁昂!”关小音一愣,眼见袁昂推门而出,慌忙跳下床去追。
大概是躺久缘故,也可能举动太仓促,关小音双脚落地,支撑不起,膝头一歪,跌在地上。
病房门一开一合,袁昂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呜呜呜……”关小音俯地伤心欲绝。
袁昂,这是说分手的节奏啊!他是不要她了吧?
痛彻心诽的关小音感到全力乏力,除了哭,她手足无措。
小黑跟她语言不通,又不能好言安慰它,干着急围着她嘎嘎乱叫。
处理事情完毕的胡珀赶过来探望,奇怪的是发现高档病房门前竟然没遇到云晟和多木这两尊护法金刚。
他手挨到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关小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我擦,关小音,你怎么坐地上?”胡珀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哭的一塌糊涂的关小音赤足坐地上抹泪。
关小音没理他,继续‘呜呜咽咽’流泪。
“袁昂呢?这小子竟然没守着你?”胡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哇~”关小音抽泣哽咽化为咧嘴大哭,着实吓了胡珀一跳。
他小心道:“先别哭了,这空调开这么低,别坐地上,小心着凉。”
“哇哇!”关小音转身趴俯床头哭的更凶。
人家胡珀都晓得叮嘱她别坐地上哭,那个当日跟她甜言蜜语的袁昂却就这么不顾她径直而去,好狠心!好凉薄!好伤心!
胡珀没办法,蹲下身叹气:“看这情形,跟袁昂吵架了吧?”
“呜呜呜……”关小音哭的快断气了。
“唉!当时是什么情况,其实我倒是看到一点。”
“啊?”关小音抬起哭肿的眼睛,吸着鼻子看他。
胡珀摊手说:“我跟罗左,苏苏一队,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来,忽然听到了山顶枪声,然后跑步上去。你也知道,晚上嘛,又是上山,速度快不起来。”
关小音吸吸鼻涕,哭丧着脸。
“我们赶到峰顶,正好看到你扑向高翔,然后被拖行几步,昏迷过去,然后天地转暗,温度骤降,我好像听到铁锁哗啦啦抖动的声音。苏苏把我们按低,小声说:鬼丁拿人。”
“啊,后来呢?”关小音胡乱抹把泪。
她倒地昏迷,后续的情况到现在一无所知。
“后来,空中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我没听清,然后就是老费头一声嚎叫,嗯,震耳欲聋,响彻行云……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光透洒下来。袁昂抱着你,那脸色真真难看。”
关小音狠狠抽抽鼻子,眼泪又滚滚而下。
“老费头不见了,高翔也受了外伤,刘队还好,不过,心理阴影面积可能无法计算,正在调养中。”
“苏小朋友没事吧?”
“他也找到了,其实就在总统套房衣柜睡觉呢。老费头消失后,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嗯,袁景好像不记得有这回事……”
关小音低头拿纸巾吸鼻子。
这些,她现在没有心思知道,也不想打听。
“袁昂,他误会我了!”她抽抽哽哽道。
胡珀揉揉眉心,笑着安抚她:“不用担心,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好了。”
“可是,他说心寒!呜呜呜,他竟然说我令他心寒……”关小音又哭开了。
“这个嘛……”胡珀脑子灵活,转了转就懂意思了。
不由帮着袁昂话:“你想想,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友不顾自身安危扑向曾经的情敌,任谁都火大吧?你说你,本事就那么点大,能救得了谁呀?干嘛不要命呀!你不珍惜自个的命,有人可心疼了。”
小黑冲着胡珀忿忿叫:呸呸!你才本事那么点大呢?我主人当年可威风了!
“呜呜……”关小音一边抹泪,一边嘴硬道:“我当时没多想,就想着高翔危险了……反正,我不后悔!”
“当然,当然,义举嘛,肯定不能后悔。”胡珀顺着她腔调接下去道:“可是,你也得照顾袁昂的感受吧。他可真是拿你当手心宝一样的疼。”
关小音低头小声哭。
她只知道她现在难受,心好堵也好痛,还飘飘忽忽的悬在半空没落下来,又乱又揪,五脏六腑都在煎熬。
“我扶你床上歇着吧?”胡珀小心试问。
关小音摇头,自己支撑着麻木双腿,慢慢爬上床,怀中抱着的纸巾盒快见底了。
胡珀好心又送来一盒,轻叹:“你这样子,只怕出不了院,要不,多待一天如何?”
“嗯。”关小音胡乱点头。
她也不想出院,回到公寓只怕要面对袁昂那冷冰冰的脸,还不如自个待病房静一静。
胡珀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因公司电话催,告辞离开。
天色渐暗。
关小音入住的自然是高级病房,单间带卫生间,还有专门的主治大夫及护士。
看护人员好心帮她带了医院的晚餐来。
比普通病号饭要强太多,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美味,引人食指大动。
可惜,关小音没胃口,任小黑去吃,她则抱着薄被呆呆出神。
‘叩叩’敲门声。
关小音眼眸一亮,期待望向门口。
“关关。”探身进来的人却是高翔。
“哦,是你呀。”关小音失望之色根本懒得掩饰。
高翔头上缠了纱布,手臂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