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晨眉头不满一皱,揪着他的衣领一用力。[]
那摊主吓了一大跳,连忙继续道:“还有还有,她带着一个婢女,是一个高阶地灵,还有十几个暗卫,每一个都至少是中阶玄灵,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燕南晨鼻间一哼,双目如剑,问道:“十五六岁的少女?莫非是秦家的那两个?”
摊主摇头:“不是,秦媚儿跟秦凌儿我都见过,万万没有那样的气度,那白衣少女看着面生,好像……好像并不是西腾国之人,或者,她很少出来面世,否则小人一定会认得的!小的句句属实,断无半句虚言啊!”
“既是如此,便赐你与我儿子同去罢!”说话间,一记掌风便出,那可怜的摊主,再没了气息。
将儿子抱起来,一脸的哀戚,将他大睁的双目合上,低声呜咽:“净儿,净儿,父亲对不起你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你陪葬!”
能够出动十几名的玄灵做暗卫,除了三大世家就只剩下皇室了,而且,定然还是核心人物,否则不可能会拨出十几个玄灵当护卫。
燕南晨直接排除掉是外来人的可能性,近日来并没有这样的人物到帝都,否则他一定会受到消息。
既然不是外来的也不是秦家的那两个,明家年轻一辈除了已经出嫁了的大小姐明秋月以外又全是男丁,那铁定就是皇室之中那常年在至尊学院修习的十五岁小公主,西腾芳华了。
若是秦天骄知道了燕南晨此刻的推测,肯定会笑得肚子都痛了,可怜的西腾芳华,连个照面都没打,就被认定是杀人凶手,简直比窦娥还冤。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潇洒的挑着手中的酒杯,慵懒靠在身后软垫之上。
双颊绯红,双眸半眯,樱唇如花,羽睫轻颤,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上好的梨花陈酿。
秦乐取了银两之后,连同跟那些暗卫已经被她一起打发了回去,如今整个雅致隔间只有她一人,欣赏着底下翩翩起舞的美人。
笙箫乐起,歌舞升平,纱落舞起,如梦如幻。
艳红的玫瑰瓣雨不断从顶上落下,将那底下的美色映衬得越发动人。
只是,注意力不在美色之上的,不止是秦天骄一人。
玫瑰瓣雨的另外一端,两双清明睿智的眼睛,一同落在了对面那一道白色倩影之上。
西腾烈夹着手中的白瓷杯,仰头将其内液体一饮而尽,双目却不移动分毫。
明朝语食指在桌上敲了三下,将目光收回,满目惊艳:“此女只应天上有,今日却在咱们西腾亲眼所见,实在是妙!只是,我自小在这帝都,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美人?烈王爷,你可曾见过?”
西腾烈缓缓摇摇头:“未曾相识,只是,莫名的有几分熟悉之感。”
可越是看,越是觉得熟悉,仿佛他在哪里见过一般,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明朝语一敲桌子,惊喜的点点头,道:“在下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偏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怪,实在是怪!这样的美人,若是我见过的话,又如何会忘却?”
“何必如此费神,过去问上一问便知。”西腾烈提醒。
明朝歌欣喜一笑:“还是烈王爷聪明,我这就去。”
“等等,本王也对着女子好奇得紧,明大公子不介意本王也一同前去吧?
明朝语面上闪过几许为难之色,随即爽朗大笑,拍着西腾烈的肩头说道:“那就有劳贤妹婿给在下物色物色了。”
一番话,倒是给西腾烈提了个醒。
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是我妹婿了,这个女人你就不要跟我抢了。
西腾烈何曾不错,心中滑过一丝冷意,面上表情不变,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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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骄正潜入心神,正研习着体内的符阵结晶,忽而,雅间外头传来议论声,渐行渐近,只是路过的人在笑谈。
“这下子,秦凌儿可有麻烦了。”
秦天骄听到秦凌儿这么名字,耳朵竖了起来,听到越来越大的谈话声:
“这次遇到的可是楚家的大公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是能手,这不,一下子就将秦凌儿杀了满堂青,血本无归不说,还将自己给赔进去了。”
“这话怎么说呢?”
“你不知道,这个秦凌儿输了整整三千两黄金,就是秦家能拿出来,也要伤筋动骨,这个秦凌儿也是急了,原本以为能翻本吗,却不想啊,越输越多,最后立了一个字据,要是输了就做他的第五房小妾。”
“第五房?这个秦家人能同意吗?楚家虽然也是大家,但是比起三大家族来说,根本不够看啊,就是下嫁做正室都委屈了秦家,更何况是个小妾,而且还排到了第五,这下子,秦家可就难看了。”
“谁知道呢,走走走,去看看。”
议论声已经远离,秦天骄心中生起几分兴致。
这个秦凌儿为人倒是十分善良率真,只是也不知道是遗传还是自小被纣美人带坏的缘故,对赌,一直十分入迷,几乎到了无赌不欢的地步。
之前就有过在赌场跟人家闹起来的事情发生过,甚至她是至尊学院修习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聚众赌博而被开除,还是秦正鸣托关系好说歹说才将那暴躁的院长给劝服了下来。
如今旧兴未戒不成,还越发过火,竟然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这事若是传出去,不单单是秦凌儿,就连整个秦家都跟着没面。
若是让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