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宸抿紧嘴唇,脸色黑沉,拖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沈君瑶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出酒楼的后巷。
他们绕过酒楼来到大前门,路边停着几辆拉风的跑车,正是他们几个人开来的。
夜羽宸按了按车匙,磨沙黑路虎的车灯闪了闪。
随之,沈君瑶被男子强行塞进车厢里面。
她急了,连忙拉动车门把柄想下车,没料她这边车门被锁死,而夜羽宸用车匙从另一边上车。
只见男子动作流畅潇洒,闪身钻进驾驶座,坐好,插|了车匙后启动引擎。
沈君瑶知道他这个人要强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他。
顿时,她心里头不由得又急又气,连忙捉住他握方向的手,放低姿态细声软气地说:“羽宸,我们有什么话慢慢说,你看,我的同事他们在里面等我吃饭,我不可以就这样子离开,再说你强迫我也没有用,这样只会让我讨厌你。”
她的手软绵绵,相较于他更显细滑柔软,就像秋天里一缕绵花,在他的心间轻轻地拂过。
或许她温柔的声音,又或许她轻柔的动作,触动男子某根不可触动的弦线。
他的动作僵了僵,高冷清隽的俊脸侧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带点点红:“那好,我问你,你从哪里得来这两百万?”
他的眼睛就像被怒火点燃般熊熊的燃烧着,却又像毛燥的小伙子为爱焦虑不安而眼红。
只要想到有男人轻易给她两百万,他的心瞬间乱成一团,感觉随时会失去她。
现在他仅能牵制着她的办法,就是七年前那笔一百万的欠款。
试问她突然拿出两百万还给他,然后说大家互不相干,失去对她牵制的他,怎么可能不心慌意乱呢。
感觉他们的关系,即将恢复至那七年的失联状态。
一种暗无天日,犹如行尸走肉的日子。
他和她互不相干,她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只见沈君瑶怔了怔,然后大大的黑眼睛闪过犹豫和慌乱,她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些钱……。”
她怎么可以跟他说这是席琛给她的,为的就是让她离开b市离开他,而她……接受席琛提出的要求。
沈君瑶的脸色变了变,丰盈的嘴唇被紧紧地咬住,她松开握住他手掌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改为攥紧自己的裙摆。
他眼睛里的腥红让她的心动摇,心仿佛在这一刻揪紧。
再次,她的脑袋里回响着夜修和席琛的说话。
她想了又想,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沉稳的语气,回避他的追问:“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跟钱挂勾,当初我拖欠你一百万,现在我把钱还给你,从此我们再无拖欠,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子。
她和他早已经分开多年,她欠他的除却无力偿还的情债外,便是眼前可以偿还的钱债。
感情,她此生无法给他,也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只有钱,是她能够给到他的。
虽然他不在乎,但是至少她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