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什么事?你倒说说看。既然今天你把爸妈都惊动了,我们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大家彻底做个了断。”
覃世本来脾气就很暴躁,能动手的就不爱争吵。
今晚覃天一直没有发火,一直很沉着的在同他争辩,刺激他,终于把他满身的火气都给逼了出来。
就算他在覃兆业和姚素素面前向来自持,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这时也顾不得了。
覃天冷眼旁观,他要的就是覃世的这句话,要的就是他的难以自控。
他冷冷地说:“两年多前,你找人散布假消息,骗我去了那个土著部落,不就是想趁机害死我吗?”
覃世这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再顾不得父母就在跟前,顾不得说话要注意分寸,火爆爆的就吼了回去。
“是,我那时是骗了你,我是有除掉你的想法。只要你不在了,清岚就没了念想,迟早会心甘情愿跟我。你不在了,覃家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再没有人跟我争。没有人跟我争财产,没有人分去父母的爱。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并没有当真对你下手。”
覃世一通话吼完,整个客厅都沉寂下来,寂静得可怕。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震惊莫名地看着覃世。
他竟然承认了?
慕小小从来没听覃天说过这些,她从来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竟有这么多的恩怨纠结。
她不由自主走到覃天身边,握住他的手。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她只想通过这个动作告诉他,有她在他身边。
覃天回握住了她的手。
慕小小愤怒地冲覃世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你的亲弟弟啊。就算不是亲弟弟,也不能害人啊,何况,你还抢了他的恋人。你已经够对不起他了,你还想害他?”
姚素素眼中含泪,近乎于企求般问:“覃世,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在说气话,对不对?”
覃世两眼冒火盯着覃天,不理会慕小小和姚素素的话。
覃天也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接着说:“你没有对我下手?那么,那些陷阱是谁布下的?我和另外两个同伴被土著居民用毒箭逼着,被迫逃进那个没人敢进的小山谷。我们九死一生,总算活着出来了,却落下了难以治愈的毛病。”
“覃天,你生病了?是什么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慕小小着急地问。
她跟覃天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经常会头痛,”覃天轻声告诉她,“从那山谷里出来后,就有了这个毛病。大概是在山谷里接触了什么有毒的植物或者中了瘴气。”
“头痛?”姚素素急忙过来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事?你这个傻孩子。有没有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
“检查过,全身都做过检查,还做过ct,但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检查的结果,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可能有些东西,医学还无法解释吧。”
覃天轻描淡写地说,好象这事根本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慕小小又问:“你经常会头痛吗?可我从来没见你表现出来啊,我真是太粗心了,一点都没察觉。”
她的关心让覃天很感动。
他揉揉她的头说:“不是你粗心,是我有办法控制。我们三个人从小山谷出来后,知道身上的毛病需要土人解救。所以我们又冒险回去了,主动找到土人。经过艰难的沟通,我们终于跟他们解除了误会。但他们也无法把这病治断根,只告诉了我们一些控制头痛的方法。好在快三年了,并没有出现别的异状,我还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覃天没有告诉大家,当年从那个探险之地回到文明城市后,他是怎样度过最初那些艰难的日子的。
水清岚背叛了他,跟着覃世走了。
身体的异状无法根治,每天折磨着他。
而更折磨他的是,带给他这场灾难的,竟然是他最信任的兄长和女友。
他曾一度想自暴自弃,想放任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但是他最终还是挺过来了,头痛的毛病渐渐得到了控制,他也开创了自己的事业。
经过了两年多的岁月,时间的洗涤,把那些心头的伤痛渐渐冲洗淡了,身体的毛病似乎也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大的困扰。
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慕小小。
她是他灰暗生命中的阳光,照亮了他,带给了他生活的希望。
当姚素素跟他提起慕小小,想让他娶她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很多。
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婚姻的问题。结婚嘛,当然是要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而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介绍给他的。
他还想到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娶妻。
他想,他仅仅只是偶尔头痛,身体并没有别的异常,为什么不能娶妻呢?
他不忍心一口回绝,伤了姚素素的心,而就在那时,他远远地望见了在海边散步的水清岚。
因此,他同意了,同意考虑一下是否娶慕小小的问题。
然后,他就去了慕小小上班的必经之地。他永远记得那个早上,阳光明媚的早上,他遇到了比阳光还要明媚的她。
覃天感念着老天对他的厚待,伸手搂住了慕小小。
覃世反驳说:“我的确是把你们诱骗到那个土著部落居住的地方,因为我知道他们很嗜杀,我的确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我没有再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