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你别再问了,你好好养病。你知道的,你爸最盼望的,就是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陆梦楚背过身,抹掉淌到眼角的泪水。
庄皓好象突然就长大了似的,不再追着问庄柳松的问题。他脸上现出坚毅之色,对着陆梦楚的背影说:“妈,我会好好养病的。我会努力活下来,健康长大,我会保护你。”
“皓皓。”
陆梦楚再也抑制不住,扑到庄皓的床前痛哭失声。
医生得知消息,赶过来替庄皓检查身体。
一系列检查完毕,他惊奇地告诉陆梦楚:“庄皓的身体好转了很多,这真是个奇迹。现在,只要他有足够强的生存意志,只要他好好配合治疗,痊愈的希望是很大的。”
陆梦楚抓着医生的手,泪眼婆娑,别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说:“太好了,谢谢,谢谢你们。”
慕小小从慕雪霏口中得知庄柳松最后的结局,得知他最后的忏悔,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默默地哭了一场。
对这个男人所有的爱所有的恨,还有所有的期待全都随风而逝。
阳台外面,片片金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平添了几分萧瑟。
两辆车开到楼下,一辆是池墨白的车,另一辆是运货的小卡车。
池墨白停下车,仰面朝上望,看见坐在阳台边上的慕小小,朝她挥挥手。
慕小小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到门口开门。
今天是她搬家的日子,池墨白找了人来帮她帮东西。
本来,她是想自己搬的,但是池墨白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搬家公司,不履行合约不太好,慕小小只好接受他的帮助。
几个月过去,她的生意越做越好,工作量越来越大,不得不招点人手来帮忙。
招了人,她租住的这间小小的房子便不够用了,只好考虑搬家。
池墨白知道后,告诉她,他有一个朋友,正好空着一座两层楼的别墅,环境优雅,租金不贵,关键是比较可靠,她可以考虑租下来。
慕小小实地考察了一下,比较了一下那附近房子的租金。
这幢别墅的租金确实比较合理,属于一个平均的水平,看起来池墨白没有为了帮助她故意压低租金。
池墨白的那个朋友说,他刚巧调往外地工作,急着想把这套房子租出去,如果慕小小肯租下来,那是帮了他的大忙。
慕小小最怕的就是欠池墨白的人情,既然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她何乐而不为?
她计划好了,别墅的一楼用来办公,二楼供她和员工居住。
今天,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只等着池墨白带人来搬家。
慕小小拉开门,低着头让池墨白进来。她不希望他看见她脸上哭过的痕迹。
但是在指挥人搬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她仍是抬起了头,被池墨白看见了她脸上的异样。
池墨白拉住她,问:“小小,你刚才哭过?”
“没,没有啦。”慕小小挣开他的手,拿起一样东西帮着搬出去。
池墨白紧跟在她身后,说:“不对,小小,你肯定哭过,你瞒不过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该不会是舍不得离开这儿吧?”
最后一句话,明显的是为了调节气氛说的。
慕小小瞒不过他,只好找了个理由搪塞:“我刚才等得无聊,拿手机看了个小故事,挺伤感的。哎呀,你就别问了,也不能取笑我。”
池墨白信以为真,笑道:“多愁善感的傻姑娘。”
慕小小见他没有再追问,暗道侥幸。
搬好家的那天晚上,为了庆祝,一群人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去了一家酒吧。
这群人里面自然是少不了池墨白,赵汐影也去了,带着她的新婚老公。此外,还有三个慕小小新请的员工。
酒吧内很嘈杂。
舞台的聚光灯下,一个乐手在声嘶力竭唱着歌。
舞台下坐着各色人等,有人在喝酒,有人在高声谈论,还有人在对着舞台上喝彩。
慕小小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喜欢这样喧嚷的场合。只是因为今天她是主人,几位客人都是为着庆祝她的搬家而来,她不便提早离开。
也因为心情不好,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今天破例喝了好几杯酒。
几杯酒下肚,眼前便有些迷蒙,灯光晕染成了一片。
一片灯光中,突然有个人抓住她的袖子,叫道:“小小?你真的是慕小小?”
慕小小听他声音很熟悉,转过头,望着他。
面前站着一个人,依稀是个年轻男人,但是她视线太模糊,竟看不清他的模样。
她愣愣地看着他。
那个年轻男人看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池墨白,突然指着池墨白高声叫道:“你是那个跟小小传出过绯闻的男人,我认得你。”
朝酒吧内四处打量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脑袋又叫:“慕小小,你不是死了吗?我怎么会遇见你?我今晚还没喝酒呀,不可能醉。难道是我在做梦?还是我死了,跑到阴曹地府来了?”
“什么阴曹地府?”
慕小小扶着桌子站起身,离那个年轻男子的脸近了些,她终于认出他是谁了。
“李好?”
“小小,你叫得出我的名字,就说明你真的是小小。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好,你先说,你怎么会在这儿?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情况。”
慕小小隐瞒自己还在世的消息,其实主要是想对覃天隐瞒。至于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