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一更。
一个只知道大度、宽容、忍让的女子,固然让人贴心、宽心、放心,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总像少了点儿什么。
也许就像一抹辣椒,少了嫉妒,便少了一股辛辣、刺激和鲜香的味道,时间长了,难免趋于平淡,让人食之无味,颇难下咽之感。
没人敢当着无忧公子的面表现出擅妒的一面,因为她们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个机会,因此敢于第一个尝试的姜辛在无忧公子眼里就多了几分兴味。
他觉得新鲜,听了姜辛这幼稚得近乎天真的话,不由笑道:“你不喜欢?嗯?”真是挺可笑的,她不喜欢有什么用?
姜辛一扬下巴,道:“公子说过,全凭各人本事,我要是能把这些莺莺燕燕从公子身边撵走,公子便不能再主动去招惹她们。”
“嗤。”无忧公子嘲弄的笑出声。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恒河沙数,更像是附骨之蛆,光靠她姜辛一人便能撵走?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懒懒的道:“如你所说,你若能撵走,算你的本事。”
无忧公子真是轻看了姜辛的“妒嫉”,也轻看了她誓要撵走他身边莺莺燕燕的决心。起码他院子里是清净了,再没有来排队送饭食的女子。
女人们都胆小,姜辛偏是个胆大的,先还是小打小闹,不是蚂蚱就是叶上的大青虫,到后来连老鼠都派上用场了。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姜辛也不介意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义正言辞的向她们挑衅:“不服单挑,要么就别再妄想染指公子。”
没谁会和她面对面的硬碰,反倒便宜了她。
这还罢了,再有被掳进来的少女,姜辛一怒之下将人都给放跑了。虽说没能跑出府,都被抓了回来,但这件事闹得府里一片鸡飞狗跳。
无忧公子再好的涵养也难免生气。
可姜辛却瞪着明亮、璀璨的眼睛望着他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公子身边的别的女子。”
无忧公子大怒,嘴上的话也就多了几分刻薄:“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可我希望能得公子平等、诚心相待。要么,你就只留我一个人,要么,你就放我走。”
无忧公子哈哈大笑,指着姜辛道:“看吧,你终于不装了,说来说去,还是就想离开这儿。你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不放你走吗?”
姜辛顿了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装,我只知道,我若诚心待人,他必得诚心待我,否则,我宁可……玉石俱焚。”
无忧公子嗤笑:“不管你装不装,我告诉你,一向这府里只有进人的,没有出人的道理,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死,你也得死在这府里。玉石俱焚?呵,你确实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可惜,你不配。”
姜辛不怒不悲,只平静的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如果有机会我要去哪儿,可我明白,如果你不值得我诚心以待,我绝不会任你摆布。”
无忧公子慵懒的道:“请——”
他前脚走,后脚院子里一阵尖叫声。他回头时,就见一片火光。无忧公子终是变了脸色:“你疯了——”
姜辛手里还捏着火折子,脸上的泛着浅淡的笑,那笑里透着近乎疯狂的绝望和激烈。
也幸亏是白天,府里人手多,很快控制住了火势,也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可这院子被烧得一片黑焦,狼籍不堪,无忧公子终是大怒,勒令将姜辛锁起来。
他指着她道:“本公子就是待你太好了。”
没人再服侍姜辛,她挺着大肚子要在浣洗房里洗衣裳,不洗完衣裳就没有饭吃。饭食也远不如从前,可她却接受得十分坦然。
无忧公子很快将她扔到了脑后。从前是觉得有她在,和养条狗一样,看她作天作地的闹腾,权当是取个乐罢了,可她这么能闹腾,不管束是绝对不行的。
经过这次教训,想来姜辛总会有所收敛。
府内外都有人盯着,院墙高深,也不怕她逃掉。
无忧公子照旧嬉笑玩闹,和从前无二样。
这天他和朋友们在府里喝酒,召了歌伎吹拉弹唱,到了兴头上,人手一个歌伎,醉生梦死,情景十分糜烂。
不知何时姜辛站在门口。她衣衫素朴,比不得在场的人华服精致,是以格外碍眼。不知怎么,看见她,无忧公子脑仁就是一疼。
他不由得轻斥道:“你怎么来了?”
姜辛视线从在座诸人身上一一掠过,再落到无忧公子跟前,轻浅的扯了扯唇角,道:“走错了,抱歉。”
所有人都瞅着姜辛,不解这么一个怀着身孕,却又像个仆妇般的女子到底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姜辛虽然说着“抱歉”,却并没急着走,只是一步步上前,径直走到无忧公子跟前,朝他笑了笑。
她笑得温和,像是路边的小野花,没什么说服力,也没什么诱惑力,平淡得近乎白开水。
无忧公子不耐烦容忍她闯进来,正打算让人把她拖出去。不想姜辛却一伸手就将桌上的杯盘碗盏尽数扫落到地上。
在座诸人都吓了一跳,更有歌伎被洒了一身的剩菜汤子,吓得尖叫起来。
姜辛指着无忧公子道:“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无忧公子勃然大怒:“姜氏,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他真不敢杀她。
姜辛却上前一步,离他更近了些,探头过去,俯在他耳边道:“和公子相遇一场,如佛家所说,这是因果,可哪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