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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贤的语气并不激昂,却很坚定。
话一出口,章老太太就失声惊叫:“什么?”她手一抖,茶盅就掉到了地上,脸上青青白白,颜色很是难看,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指着章贤的鼻子骂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赌气?从前是不娶,现在娶是娶了,却娶个病殃子?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可到底忍住了。这不是七八岁的稚子幼童,他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大大小小不知道立过多少战功,于人前人后都是国之栋梁,百姓眼中的英雄,再怎么样,她也不该泼口辱骂。
可,这指责的话如同烧沸了的水,在胸间涌动,不吐为快啊。
他何必拿他自己的生活开玩笑?他这样到底是报复她还是报复他自己?
章老太太没骂人,最终是手一软,捂着脸落下泪来。
就连章哲也是十分诧异,他放下茶盏,若有所思的望望章贤,又望望章老太太。
章贤脸色十分难看,十分挂不住,若是旁人,他早拂袖而去了,可上首坐着的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祖母,他发作不得。
章贤顾不得章哲满是探寻的眼神,见刚强的祖母露出这种伤心欲绝的情态,心中一拧一拧的疼,二话不说,起身扑通跪到了地上:“惹祖母急怒,是孙子不孝,可就算治罪,也请祖母先听孙子说完。”
章老太太一辈子刚硬,老了老了,感情越发充沛,虽说有利用吓唬威胁孙子之嫌,但到底当着孙子,面子上窘迫难堪,见章贤心中始终存着孝道,气怒稍减,放下手,道:“你起来说话。”
浓重的鼻音让她的威严大减。
章贤见祖母不怪,这才重新抖了抖袍子落座,又沉默了一瞬,才道:“这事,孙子思量了许久。倒不是孙子妄自菲薄,可毕竟我年纪老大,娶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有老牛啃嫩草之嫌。”
他这话虽是对章老太太说的,可目光咄咄,直瞪着章哲,心说你小子还不走?一心想要看我的笑话不成?回头没人的时候,咱俩好好切磋切磋,我让你尝尝乱炖的滋味。
这还当着章老太太呢,气场全开,浑身都是杀伐之气,大有立即就会扑上去把章哲胖揍一顿的意思。
章老太太当然感觉得到兄弟俩气氛不对,可她也嫌章哲不识好歹,这毕竟是商量三郎的终身大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说不定明儿一大早他又走了,就这么几个时辰,不把事定下来怎么办?难道又拖上一年两年?
但有些话,是不适合当着章哲说的,偏他也不哪根筋搭错了,稳坐宝帐,岿然不动,不是欠揍是什么?
章哲意外的道:“三哥你是问我的意见吗?”
章贤:……
章老太太道:“你三哥的事,自有你三哥自己做主,你若没什么事,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吧,不是说你……”说到这老太太忽然一凛,她再看章哲的眼神就有些不对。怎么把他来这的初衷给忽略了呢,三郎是三推四六,就是不肯娶妻,这六郎是争着抢着要娶亲啊。
章老太太勃然大怒,可又怕把他撵急了,他当下不管不顾,就把话说出来。不说,还能四下周圆,彼此装装糊涂,面上维持,一旦他把话抛出来,那自己可就骑虎难下了。
因此章老太太的话头戛然而止,无耐又宠溺的笑道:“罢了罢了,你们是亲兄弟。”
总之,什么事,他是有资格掺和的,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
不过依着章哲的性子,章老太太十二万分的笃定,他坐这不过是等着自己和三郎说完了好听他说,他是没那份闲心插手三郎的事的。
章贤也很无耐,只好道:“我……嗯,也不算是吧。”你一个当兄弟的,哪有资格管兄长的私事?
章哲便哦一声,不解的道:“那你看我做什么?说你的说你的。”一副置身事外、只顾着看戏的模样。不仅如此,还挑衅的耸了耸眉:谁怕谁?
章贤胸中怒火熊熊,却无可耐何。
章老太太哭笑不得的转向章贤道:“这世上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多了,你就是娶个十四五岁的世家小姐又怎么了?谁还能说什么不成?也不过大个十二三岁,怎么就老牛吃嫩草了,你这么想,纯粹是多此一举。”
章贤抽了抽嘴角,顶着章哲不怀好意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年纪相差悬殊,这还只是其一,其二么,如祖母所说,孙子娶妻,是为了妍儿考虑,她年纪不大不小,正需要嫡母教养,可嫡母强,则她势必要受委屈。”
言外之意要娶个嫡母势弱的。
章老太太很赞同,可这不是大问题,她道:“这你不必担心,对外说是养在嫡母跟前,实则让研儿跟着我就好了。”随即想到了胡氏的孩子,不由的哼了一声。
果然,章贤道:“这不是不可,但终究要有嫡出的弟妹出世……”
说到这儿,章贤道:“孙子如今已有一儿一女,于愿已足。都说这世上有了后母便有了后爹,孙儿长年不在家,祖母精力不济,难免疏忽,孙子不想于儿女事上还让祖母跟着操心费力。”
他说的坚决,大有不答应他便不娶的架势。
章老太太也琢磨着章贤的话,她当初非要替孙子娶妻,为的也不是让他生儿育女,只是他年纪轻轻,身边没个人,只有一个妾室像什么话。
可真要娶一个厉害的,姚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