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承揉着被打痛了的手指冷哼道:“萧宏,本王警告过你,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女人了,你不准再随便乱动她,你不长记性,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就算是在大乾,你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也奈何不了我。好了,我带她走了,剩下的烂摊子,你自己来处理好了,恕不奉陪。”
被清辰道破实情,慕容少承也不必再伪装,语气里的不屑与鄙薄尽显无疑。他伸手钳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跟我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你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清辰死死的盯着他,怄红了双眼,恨不得能从眼里飞出两把刀来将他千刀万剐,“你休想,你杀了我的夫君,还想要让我去伺候你,你做梦!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在身上藏把匕首,趁你不备取了你的性命吗?”
慕容少承邪魅勾唇,冷声道:“本王就喜欢烈马,越是宁死不屈性子刚烈的,若是被驯服了,就必然是匹绝世好马,本王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辰儿,接受现实吧,萧珺已经死了,你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呢?”
“哀莫大于心死,我只是个小女子,有生之年不能手刃你和萧宏为皇上报仇是我无能,但是我却决不能再对不起皇上,我宁愿为他陪葬,也绝不会跟你走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死命的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手腕弯曲到连他都觉得疼了,她却还是下了决心要将它掰断也不肯想从般不肯罢休。
听萧宏在一旁对慕容少承冷笑道:“靖安王,看来你魅力不够大啊,人家宁肯给一个死人陪葬,也不肯屈就服侍你,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逼迫她有意思吗?”
清辰是拿出了拼命的架势,这个人,是害死皇上的帮凶,她怎么可以跟他走?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为何不活着找机会为萧珺报仇?本王不怕你的手段,你尽管用尽心机的来杀我好了,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活着跟我走!”慕容少承终究是不忍伤了她,趁她不备,抬手重重一掌击在她脑后,将她打晕了过去。
“不必说风凉话,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慕容少承抱起昏迷的清辰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当年谢侯爷真是瞎了眼,才会想要辅佐你这样的人继承皇位,别让每个帮过你的人都后悔,你这个废物!”
萧宏闻言怒然追出去两步,见慕容少承早已走远了,他恨恨一脚揣在御书房里的一个梅花小几上,厉声吩咐道:“就算是将皇宫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将玉玺找出来,不然本王统统摘了你们的脑袋!”
从京城出发到大边界,大概需要二十多天,这才是第三天,慕容少承便觉得她有些不好了u馊天,她水米未沾唇,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落泪,泪流干了,眼角便开始流血,一道道血迹滑落脸庞,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慕容少承抱着她,轻声与她商量道:“辰儿,你答应我,只要你不再想不开,我就把你嘴里的帕子取出来,然后给你松绑。我知道你恨我,哪怕你活着是为了向我复仇,也求你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清辰似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往日里如秋水般潋滟有神采的双眸,如今如一塘死水,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激不起任何波澜。
慕容少承轻轻的抽出她口中的帕子,怕弄痛了她干裂的嘴唇,然后又小心的解开了绑着她手脚的棉绳。
看着手上勒的那一道道红印,他也有些不忍心,可是不这样做不行,这一路她总想自戕,以至于他日夜不敢合眼,就这样抱着她昼夜不停的赶路,不敢停下,也不敢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半刻。
慕容少承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沾了水轻轻的润湿了她干裂满是血痕的嘴唇,心疼的压抑不住的吼道:“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你的这双眼睛就要哭瞎了!”
清辰无力的靠在车厢上,终于眨了眨眼睛,又滑落一行血红的泪痕,嘶哑着嗓音道:“瞎了就瞎了吧,这世上已经没有了我想要看见的那个人,我睁着眼睛看尽芸芸众生,却再也找不到我最爱的那个人,与其如此,还不如从此让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的好。我始终不懂老天爷为何如此待我,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为何偏偏要夺走我最心爱的那一个?我宁可他夺走的是我的性命,也好过让我活着痛苦煎熬!”
慕容少承替她擦去脸上的血痕,紧紧的抱着他恳求道:“辰儿,我求你了,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了好不好?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肯,你终有一天会发现,我给你的爱,一点都不比萧珺的少。”
“不,你比不了。”这些年的相濡以沫,他已经成了她生命里一部分,是亲人也是爱人,萧珺对她的包容和宠爱,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这一点她心里清楚的很。
“你可以为了我放弃皇位吗?你可为为了我放弃荣华富贵,隐姓埋名,做一个布衣平民么?你可以明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也佯作不知心甘情愿的任我欺骗吗?”
冷冷一笑,她轻嗤道:“不,你做不到!皇上他可以在太皇太后想要杀我的时候,宁可放弃江山社稷,也要护住我的性命;他可以放弃皇子的身份,甘愿做一个普通人,与我隐居山野数十年,只为了不让我的身世泄露遭人追杀;他可以明知道我在他面前演戏,暗算他的嫔妃,也不揭穿甚至顺着我圆满的做完那场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