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下令道:“去告诉岸边巡逻的侍卫搜人!”
小祥子领命而去,清辰转身回屋,此刻已经没了半点睡意,思及前两天漪兰轩闹鬼的事情,她就更不安心,担心锦秀去追那人会出什么意外,便又吩咐常喜说:“你带几个人去寻锦秀,若有什么事也好搭把手。”
常喜见她神色凝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忙应着,“是,奴才这就去。”
她穿好了衣衫,这时候云岚也被吵醒,过来问:“娘娘,您有没有受惊,要不要请御医?”
“没有,本宫无碍,云岚,本宫要出去一趟,你们跟我一起来。”
事情还没闹明白,她就要冒冒失失的出去,这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云岚慌忙拦道:“娘娘不可,无论如何,娘娘都要稍安勿躁,等小祥子和锦秀回来问清楚缘由不迟。这深更半夜的,若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惊吓到娘娘,伤了腹中的小皇子可就不值了。”
她怎会不知,也许不止一人惦记着她们母子,恨得咬牙切齿昼夜不得安宁,意欲除之而后快。这十个月难料会有多少陷阱诡计在等着自己,以后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少有太平之时。
清辰有些焦躁的转身走了几步,隐隐有些后悔的说:“我适才该拦着锦秀,不该让她出去追的,至少该让小祥子和她一起去。”
云岚接过沁雪递过来的披风给她披了,轻声安慰道:“娘娘先别着急,锦秀身手好,又是在皇宫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她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清辰担忧的望向门外,又吩咐沁雪说:“传令下去,就说本宫这里进了刺客,让禁卫军统领大张旗鼓的搜人,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沁雪不知她的意图,一脸茫然,可也不敢多问,急匆匆的跑出去传话。
倒是云岚猜到了几分,问:“娘娘莫不是怕有什么事情,锦秀出去碰上了,会说不清楚吗?”
清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不安说:“宁愿是我想多了,也不能给人钻了空子。”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小祥子急匆匆的跑回来禀道:“娘娘,漪兰轩那边闹哄哄的,说是抓住了那个扮鬼吓唬玉嫔的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常喜一头撞进来,擦着脸上的汗珠心急火燎的说:“娘娘不好了,刚才锦秀出去追人,谁知到了漪兰轩附近的竹林里,那人就不见了,更糟糕的是,巡逻的侍卫误将锦秀当做了那个女鬼拿下,玉嫔娘娘她不肯听解释,想要对锦秀用刑……”
“她敢!”清辰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忽然就想起几年前的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锦云就那样活活的被姝妃杖毙,那种恨,埋在她心底,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钻心的痛。如今又有人想要暗算她的锦秀,她怎能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云岚慌里慌张的跟上来,小心的搀着她说:“娘娘慢着些走,小心脚下,小祥子,你快去告诉玉嫔,说娘娘一会就到,让她掂量着是否真的要对锦秀用刑!”
“是,奴才知道了。”小祥子应着,一溜烟的往前跑去,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常喜在前头打着灯笼,沁雪也在一旁小心的护着,惟恐她走得太快给绊倒了。
清辰沉着脸色,双眸冰冷决绝,不管是谁,今晚若是敢动她的锦秀,她必让她十倍奉还!
一行人急匆匆赶到漪兰轩附近的时候,见玉嫔正在对着小祥子发脾气,锦秀则被禁卫军扣押跪倒地上,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她左侧脸颊红肿,嘴角还在滴血。
清辰见状心底募的蹿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径直走到玉嫔面前,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狠狠一巴掌掴了下来,打的玉嫔顿时懵在那儿。
清辰回头厉声问:“是谁打的锦秀?”
叶涵玉身后跟着的几人,顿时脸色大变,个个都去看自己主子的反应,却没人敢出声。
清辰又咬牙断喝道:“本宫在问话,你们都是哑巴吗?”
叶涵玉眸光一闪,眼中尽是凌厉之色,冷笑道:“皇贵妃好大的架子,本宫如今是正三品的嫔位,一宫之主,就连皇后娘娘也不得随意下令责罚,你居然敢掌掴本宫,闹到皇上面前,就算你再得宠,怕是也会理亏。”
“理亏?本宫如今需要跟你们讲道理吗?”清辰凤眸一转,眼角眉梢俱是冰冷的杀意,甚至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狠戾之色,扫过众人的脸庞,扬声冷笑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如今这后宫就是本宫的天下,本宫无需跟你们多废话,收拾你们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本宫想让谁死,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嫔妃也一样!
你们说本宫恃宠而骄也好,狠毒跋扈也罢,本宫一点都不在乎。后宫的事,既然你们有本事作,就要有本事自己担着,别动不动就想要求见皇上,既然皇上将这协理六宫的大权放给了本宫,本宫就会全权处理,就算你要喊冤,也得等到本宫发落了你们之后。”
叶涵玉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竟被她的气势惊的怔忡难言。
又听她冷声问:“还不肯站出来吗?”
叶涵玉身后的一个老嬷嬷腿一软,脸色蜡黄的跪了下去,“娘娘……”
“是你掌掴了锦秀?”
这样阴狠的质问,让那老嬷嬷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颤声回道:“奴才,奴才也不过是奉命……”
“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这一声怒喝惊醒了叶涵玉,她恼羞成怒之下,质问道:“她不过是掌掴了皇贵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