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钦也是因着叶夫人年下病着,没有能进宫来跟叶涵玉聚一聚,想念的紧了,便让叶明钦趁着节下皇上高兴求了恩典,进宫来探望一下,不曾想这么巧的碰到了俪妃,便说:“娘娘有心,那微臣就先谢过了。说来我们也是多年不见,没想到娘娘居然还能一下子就能认出微臣,不过微臣也能一眼就认得出娘娘,娘娘与小时候并没有多大变化呢。”
俪妃之所以能一下认出叶明钦,是因为之前皇上召见他的时候,她馕抟饧渑龅焦他一次,只是当时叶明钦走的急,没有留意到她,可她却从御前伺候的人那里得知那是叶家长子叶明钦。
听他说话客气里带着亲和,俪妃心里很高兴,碍着她是谢家的女儿,前朝无人敢维护她,可是叶家却不一样,她们本来就是亲戚,就算叶家不能明着支持她,暗地里帮扶着些也总是可以的,所以她必须与叶家维持好关系。
俪妃笑道:“表哥何必那么客气,就像小时候那样叫我绾怡便可,母亲过世了,姨母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小时候姨母待我跟姐姐也没什么两样,除非表哥是嫌弃我谢家的身份,要和我保持距离。”
叶明钦是忠厚之人,那里经得起她这么心酸的话,忙正色道:“娘娘切莫误会,皇家礼节微臣任何时候都不敢逾越,微臣多少知道一些,皇上很疼娘娘,微臣也就放心了。若是娘娘有什么需要微臣帮忙,微臣也定会尽力,您和涵玉对微臣而言都是一样亲近的。”
她不过是试探几句,叶明钦就这样认真起来,俪妃倒是觉得这个叶明钦是个好拉拢的人,便越加的亲密起来,“表哥说的是,打小我就把表哥当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看待,从不见外,宫内如今有姐姐与我相互扶持,妹妹虽然位分高些,可倒是要赖姐姐时刻护着,宫外若是再有表哥做靠山,妹妹也就没什么好怕了。”
叶明钦温和点头,怜惜的打量她几眼,见时辰不早了,这才说:“外臣不得在后宫久留,外面风寒,娘娘早些回去吧,微臣还要去御书房谢恩,就先告退了。”
俪妃忙道:“表哥尽管去,一会我让人将带给姨母的东西送到宫门口,表哥代我向姨母问好吧。”
叶明钦躬了躬身,彬彬有礼道:“微臣代家母谢娘娘赏赐,微臣告退。”
俪妃望着叶明钦的背影,露出一个阴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叶家,这样好的家族势力,叶姐姐却不懂的利用,真是可惜了。”
吟香扶着俪妃的手边走边说:“娘娘说的是,若是叶家能来支持娘娘,那娘娘也就有了底气,也不用总是看皇后的脸色行事了。”
俪妃冷哼了一声,曼声道:“皇后?本宫受制与她是暂时的,难道还要本宫一辈子都为她效力吗,笑话!”
叶涵玉昨儿个听说清辰被冯贵人所伤,唬的不得了,可皇上又下了令不准嫔妃前来打扰,所以她一大早的用过早膳便过来探望,见清辰无什么大碍,这才放了心。
从端阳宫出来,知画见她一直神情郁郁的,便问:“小主,您这是怎了,宸妃娘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又不碍事,您为什么还这样不高兴?”
叶涵玉心情沉重的说:“上一次冯贵人诬陷宸妃害了她的孩子,然后就有俪妃带着皇上来端阳宫堵截;这一次冯贵人被打入冷宫,却又得人相助潜入太庙,想要取宸妃的性命。就算宸妃不愿寒了我的心,不肯说俪妃的坏话,可是我也不是傻瓜,这其中的缘由难道就真的猜不到吗?
前些日子有人怀疑宸妃在禁足期间违背圣旨出宫,说她私底下约了冯贵人于泠音阁见面,这话我才不会相信,她若不是听了有些人别有心思的谣言,说我在宫内与人私会想去救我,怎会不顾自身安危贸然出去?这是有人笃定她舍不下我们的这份情意,才冒着被皇上责罚的风险去御书房告状?分明就是她们早就计划好了的!让我生气的是,此事过后,俪妃连个解释都不给我,我们这样亲密的关系,她却利用我去陷害别人,我怎能不恼?
我估量着,这次冯贵人的事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宸妃什么都不说,是顾忌着我的脸面,不想我夹在中间为难,可我却觉得愧对她。想想也真是让人伤心,她尚且能顾及我的感受,可俪妃是我的亲表妹,却不与我亲厚,倒是一味的帮着皇后算计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知画一直不敢数落俪妃的不是,如今见叶涵玉这样说,才轻声道:“小主,其实奴婢从见到俪妃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她早已不是小时候的心性了,她虽然表面上与小主亲密,可是心里却不见得信任您,或者虽然她靠着皇后,却是谁都不相信的。小主以后与她相处,也要留个心眼,别一门心思的对她好,若是被她辜负了,伤心也就罢了,别伤了命才是最要紧的。”
叶涵玉轻轻叹了一声,虽说知画说的有理,可还是觉得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就算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也还不至于连我都要加害,你想太多了。”
“奴婢自然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但愿她还能顾着和小主小时候的情谊。”嘴里虽这样说着,知画却对叶涵玉的这种大意有些担心,如今的俪妃,已经完全被宫里的荣华富贵迷了心,她想要的太多,却惟独不稀罕那所谓的情谊。
清辰虽然最近不大出门,可她这宫里却并不冷清,自打她解了禁足,萧珺便时常过来探望,桑婉容也往这跑的很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