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淑仪今儿个身体不大好,也就没去参加晚宴,辛充容怕没人照顾二皇子,便留在了瑶淑仪宫里帮忙,因此她们都不知道大皇子染了痘疾这件事。
两人来到紫薇堂,见皇上和三位妃主都在,不知发生了何事,瑶淑仪上前给众人请了安,这才疑惑的问:“皇上,您这个时候召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萧珺其实并不怎么相信这件事情和瑶淑仪有关,这个女子因着有心疾,鲜少和人有来往,也从不费尽心思的争宠,平日里除了辛充容外,就是到清辰和叶涵玉那边走走,自从有了二皇子,更是不怎么出门,一门心思的照顾孩子,怎么可能因着有了二皇子,就生了这样邪恶的心思?
尽管是审问,可萧珺的语气却并不严厉,一来是不相信,二来也是顾着她的病情。
“瑶淑仪,大皇子今晚诊断出染了痘疾,有人指证,说是你指使人从宫外带了不干净的衣服进来,污染了大皇子的衣着,导致大皇子染病,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瑶淑仪闻言有片刻的怔忡,然后同极为惊诧的辛充容对望了一眼,慌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好端端的,谋害大皇子做什么呢?这总要有个理由啊?”
俪妃在一旁冷笑道:“瑶淑仪,慎刑司有个丫头招供,说是你为了想让二皇子成为皇上惟一的皇子,这才不惜想要加害大皇子,不知道瑶淑仪认不认为这也是一个理由。”
俪妃这样说,无非就是攻心,想看瑶淑仪会有什么反应,但凡她有半点这样的心思,这个时候也会露出破绽,如此俪妃就可以一口咬死是她要加害大皇子。
瑶淑仪却并未因着俪妃的尖刻而乱了分寸,反倒是苦笑道:“皇上,这个理由看上去确实是充足的很,可臣妾不怕说句伤心的,皇上将二皇子抱给臣妾抚养,无非就是觉得臣妾可怜而已,臣妾自己都不知道能撑到那会子就断气了,即便二皇子成了皇上惟一的皇子,那又能怎么样呢?
臣妾因为怕自己等不到二皇子长大的那一天,所以才让辛充容帮着照看孩子,不割断她们的母子情,就算以后臣妾不在了,还能有个人心疼玧儿,不让他觉得孤单可怜。臣妾并不指望能靠着二皇子得到什么常人不及的荣耀,只求他能平安长大就好。
皇上,莫说臣妾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连辛充容,臣妾也敢替她担保,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时常辛充容跟臣妾说起话来,她都是说,只希望二皇子能像世子殿下那样,做个闲散王爷,开心平安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求。
且不说我们二人是怎么想的,单说大皇子有什么意外,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嫔妾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求皇上明察。”
这一番话说的人心里酸涩不已,萧珺脸上也有动容之色,辛充容也跪在一旁道:“瑶姐姐说的是,嫔妾生二皇子的时候九死一生,深知为人母的艰辛,也深知诞育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臣妾恨不得日夜陪在他身边照顾着,那种爱孩子的心情除了肖婕妤怕是无人能真正体会,如果嫔妾爱自己的孩子,那么又怎么能下的去手害大皇子?难道就不怕报应到二皇子身上吗?
皇上,有些话瑶淑仪不敢说,可是嫔妾敢说,嫔妾求皇上下旨,不管玧儿有没有那样的资格,求皇上永远都不要将二皇子册封为太子,嫔妾以二皇子起誓,瑶姐姐和嫔妾绝对没有加害大皇子,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明鉴!”
辛充容的话,让原本就安静的小花厅愈加的沉静下来,她请求皇上永远都不册封二皇子为太子,这样的决心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二皇子是她惟一的指望,她敢以孩子的性命起誓,足以说明她问心无愧。
有些时候,澄清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远离权势便可,但却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
清辰见皇上的脸色比之前和缓了许多,知道这个时候开口是最好的时机,也跪道:“皇上,有些话在瑶淑仪和辛充容来之前臣妾就想说的,可是又怕皇上觉得是臣妾故意袒护,反而让皇上起疑,也就没敢说,这会子皇上总该相信瑶淑仪是无辜的了吧?
二皇子怎么可能会成为皇上惟一的皇子?就在刚才御医不是还诊断出林婉仪有了身孕吗?况且皇上正当龙体强健的时候,眼看着开春就要选秀,来日方长皇家子嗣必定枝繁叶茂,瑶淑仪就算害的了大皇子,难道她能害的了所有的皇子吗?
倘若她有这样的心思,如何保证别人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她害别人的孩子,以后有了皇嗣的嫔妃,也同样会去害她的孩子,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瑶淑仪如何保证二皇子次次都能化险为夷?这哪里是在为二皇子的将来打算,分明是在害他啊。辛充容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求皇上,永远都不立二皇子为太子,这才是一个做母亲的心啊。”
事到如今,萧珺已然很清楚,辛充容和瑶淑仪既然对那个太子之位不感兴趣,那她们实在没有理由加害大皇子,当即便下令道:“让慎刑司严审那个诬陷瑶淑仪的丫头,还有采办上那个小公公,朕这次一定要找出那个意图加害大皇子的幕后之人。”
然后又对地上跪着的三人道:“地上凉,你们都起来吧。”见瑶淑仪脸色还有些不好,皇帝又安慰道:“你不用怕,朕并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平白无辜的冤枉了你。朕知道你无私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