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见皇上带着宸妃走了,之前该做的事,她也都做了,至于接下来这件事情该怎么查,她便不想再插手,因为在皇后心里,既然宸妃不是主谋,那其余的所有人便都有嫌疑,接下来她帮皇后做的越多,也许反而会越招她怀疑。既然如此,不如就全都交给皇后自己去处理好了,也许皇后心里有算计,巴不得她不插手呢。
想到此,宁妃便说:“皇后娘娘,皇上马上就要起身去南苑了,许多东西臣妾还没有准备齐全,您看这查案的事情……”
皇后现在心情很不好,纵然皇上表面上很着急担忧林贵仪的孩子,可皇后却始终没有在他眼里看到分毫的担心,人有时候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的想法,否则给予的越多,这感情反而越显疏淡。
皇帝一走,宁妃就想要抽身,皇后虽然心里也有怀疑,可却也知道,若真是宁妃做的,她不至于傻到在这个时候连宸妃都害着,否则两人一旦反目,她岂不是腹背受敌?
皇后沉声道:“那皇上南苑行猎的一应准备事务就交给你了,仔细周全着些,虽然也不过半月左右的时间,可也不能让皇上所用之物短缺不周全。”
宁妃温和应着,“是,等一切准备妥当,臣妾会将御驾所用的表单呈给娘娘过目,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妾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皇后扶着喆月的手往亭外走去,对喆月吩咐道:“我们也该回去了,你遣个人去告诉俪妃,让她到承坤宫来一趟,就说本宫有事要找她商量。”
喆月忙遣了雪纹去传话,然后服侍皇后上了凤辇回宫。
适才御花园里发生的事,俪妃这会子也知道了,听到皇后传召自己,以为皇后是想让她帮着查找幕后主谋,便忙上了软轿往皇后宫里而来。
进了椒房殿的东暖阁,俪妃还未来的及行礼,就见皇后转身气冲冲毫无征兆的狠狠一巴掌掴了下来,直打的俪妃眼冒金星,若不是身旁的吟玉及时扶住了她,怕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会让她更吃不消。
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委屈的难受,俪妃还未来的及开口问皇后这是为何,就听皇后厉声道:“跪下!”
俪妃拂开惊讶不知所措的扶着她的吟玉,暗中咬了咬牙,满心恨意的缓缓跪下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要皇后娘娘如此盛怒要掌掴臣妾?”
纵然她只是皇后的一颗棋子,可如今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况且还有着身孕,皇后就敢这样肆意****自己,当真是把她当做奴才来对待的。俪妃心里不甘,却也没有办法,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有些发抖,满含恨意的握紧了拳头。
皇后冷声问:“是不是心里不服啊?”
俪妃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哪敢不服软,纵然受尽屈辱,她也要等到生下这个孩子再跟她们算账,随即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含泪楚楚道:“皇后娘娘要罚臣妾,臣妾不敢说什么,只是总要说明下原因,让臣妾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哦,这么说,如果你没犯错,本宫就打不得你了?”皇后的语气极为不善,且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高高在上的威严之势,让人如蝼蚁般卑微的跪拜在她的脚下。“你不过是个青楼卖笑女,本宫将你接进宫来许你荣华富贵,不管皇上如何待你,你都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条狗,你咬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倘若连本宫都敢咬,掌掴算什么,你信不信本宫能要了你的命?”
俪妃暗中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立刻就将皇后给撕碎了,心中的恨意不能表露出来,简直都要将她憋死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不过是个卖笑女,皇后娘娘让臣妾冒顶了谢家小姐的恩宠,为皇后娘娘出力,臣妾自打入宫以来,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皇后筹谋?皇后娘娘若是觉得不满,大可以教训臣妾,就算是杀了臣妾,臣妾又能如何呢?只是杀人不过头点地,皇后娘娘要杀要剐,总要让臣妾死的明明白白。”
喆月在一旁冷笑道:“不过是个卑贱的妓子,皇后娘娘要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俪妃纵然没有与皇后叫板的本事,可心里有恨,说出来的话也就难免生硬了几分,“臣妾这里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皇上那里不知皇后娘娘打算如何交代?在皇上眼里臣妾可是谢家千金谢绾怡,他是皇上最爱的人,纵然臣妾犯了天大的错,皇上也总是肯庇护,心里有气冷落一下,也总是肯善待臣妾。臣妾活着皇上心里就没有亏欠,倘若死了,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皇上会怎么样?”
皇上的性子素来是他的东西,就算他不喜欢,亦不允许别人践踏,俪妃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顶撞皇后。
可皇后哪里能被这区区的三言两句就震慑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俪妃脸上,声色俱厉道:“你敢威胁本宫?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份是谢绾怡,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做梦!当年太后深居后宫,不也将前朝第一世家大族给扳倒了吗,本宫纵然比不得太后有本事,可是收拾你个冒牌货,还是绰绰有余的!”
“冒牌货?”俪妃用手背狠狠抹去嘴角的血,只是这一个动作,便已经带出了青楼女子那种心性冷硬的足足狠意,冷笑一声问:“臣妾贱命一条不足惜,可是臣妾这个冒牌货却系着皇后娘娘的后位荣宠呢,倘若皇上知道我是个冒牌货,一怒之下杀了臣妾,那皇后娘娘难道就能撇的那么干净吗,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