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妃心里本就有气,又见皇上与她亲昵耳语,更是忍耐不住,遂冷笑一声道:“绾充容今日一幅画讨得老祖宗和皇上如此高兴,做姐姐的真为你高兴。只是听说绾充容是个孤儿,在王府的时候也只是个粗使的奴婢,你这满腹的才学不知师从何人?”

清辰一时哑然,如今知道她身世的,也不过顾云枫和锦心锦秀而已,皇上是否真的知道她和秦子朔的事情,她并不十分肯定,因此犹疑不决不敢轻易开口。

却见萧珺意味不明的望了她一眼,爽朗笑道:“绾充容是秦子朔的关门弟子。”

清辰心里一颤,刹那间脸上血色褪尽,一颗心陡然如置冰窖,他果然是知道的,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恍惚间,听座下有人惊呼,“是淇奥公子秦子朔?”

皇帝微微点头,然后示意满怀不安的清辰坐回自己的位置,清辰僵硬的福了一福躬身退回,步履有些虚浮不稳,手心有涔涔冷汗冒出。

感到震惊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连皇后和宁妃也觉得有些意外,太皇太后只勾了勾唇角,一抹笑意似是早已了然于心。能让萧珺心动的女子,岂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若是秦子朔的关门弟子,她能有如此见识才学,也不足以为奇了。

姝妃短暂的惊讶之后,一抹坏笑漾在嘴边,冲萧珺赞道:“皇上,民间相传这秦子朔貌美无双而且还乐善好施,前几年北方大旱闹瘟疫的时候,他曾经亲自去疫区给百姓看病,听说百姓们看见他的容颜,连病痛都忘了,走在街上时常被大群人尾随,用掷果盈车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尤其是那些未出阁的女子更是芳心暗许,只是……”她话锋一转,突然望向清辰笑问:“淇奥公子才华冠世,又是那样谪仙般的美男子,绾充容跟着他那么多年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如一道晴天霹雳,此话一出,众嫔妃顿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片刻之后便响起了小声的议论声。这个时代,尤其是皇帝的女人,若是不守妇道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那她的下场会比民间的浸猪笼更为悲惨。

清辰想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一直担心自己对秦子朔的那份情会给他带来灾祸,小心翼翼的隐瞒了那么久,如今就这样**裸的被姝妃当众问了出来。其实不光是她想问,想来这也是此刻许多人都想问的问题,包括皇帝在内。

姝妃见萧珺的目光微寒,似是不经意的向清辰坐的方向望过去,那女子却只顾着发呆,浑然没有发觉,不禁极力掩住嘴角的笑意,神情得意的端起了茶杯。

清辰额上渗出一层冷汗,藏在桌下的双手死死扭在一起,心里又惊又恨,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太皇太后和帝后都在,若是一句话不当落了皇上的颜面,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帝王尊严,岂容一个不忠的小女子亵渎?这种有损妇德的事情谁都不屑护她,若是不把话说明白,即便今日侥幸脱难,他日也会被人所不齿。姝妃这一问,用心何其歹毒,根本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身旁的叶婉容见她神情有异,面有焦急之色,却一直不肯开口,忙替她解围道:“若说才华冠世,难道还有人能越过连璧二公子吗?嫔妾倒觉得姝妃娘娘说的那些赞美之词,用在咱们皇上身上倒是更合适。秦子朔再有美名,也不过是一介庶民,哪比得上皇上天子气概,英俊倜傥?我若是绾妹妹,定会倾心爱慕皇上,凭他有十个秦子朔,也抵不上咱们皇上十分之一的魅力。”

叶涵玉说完,清辰也顿时舒了口气,却仍然不敢去看萧珺那深沉莫测的目光,只淡淡笑道:“叶姐姐说的极是,外界传闻娘娘的宠物犬血统高贵价值万金,可如今也知道不过是谣言而已,娘娘自己也说众口铄金传言不可信,怎么现在又去相信一些没有亲见的民间传言?况且当时北方闹了旱灾,粮食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又怎么可能会有掷果盈车的情形?”

姝妃冷笑一声,明眸微垂略作思忖,又不怀好意的问:“听说秦子朔不收徒弟,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么久,耳鬓厮磨若说没有私情,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是那淇奥公子徒负虚名魅力不够呢,还是绾充容姿色不够,人家瞧不上你啊?”

清辰心里又是一阵突跳,刚才她不知如何回答,就是怕姝妃定会有这样一问,不管她怎么回答,姝妃必定都会当众羞辱她一番。

略一迟疑,便轻声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人品贵重,从不以貌取人,更不会做出有悖伦常之事,嫔妾也只是敬重先生的人品才学而已,从未有过他想。况且听闻先生如今已经娶得一妻二妾,夫人温婉贤惠从不刻意刁难人,二位侍妾也是温淑柔善,从不嫉妒吃醋,更不屑用言语排挤陷害他人,竟是比许多名门闺秀都强得多,终究先生是有德之人,才能有这齐人之福。”

姝妃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若再计较下去,便是让人觉得她连个民间妇人都不如了。当下狠狠瞪了清辰一眼,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皇上始终沉着脸听她们这一番唇枪舌战,直到此刻才脸色稍缓。上座的太皇太后更是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她看的出这小女子有野心,但是却不知她有多大能耐,若是连别人的言语挤兑都应付不了,那她也不必在她身上花心思了。

太皇太后端起那黄底万福万寿图样的白瓷茶杯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对众人笑道:“皇上身


状态提示:第69章 惊魂质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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