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琪不明所以地看着乌日娜的脸。
“想看就看吧,也不知道明天你还能不能看了。”乌日娜冷笑地说,伸手一指前面的黑衣人道:“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带走。”
夏姬一路小跑着回到满春楼,一问之下大惊失色,杜琪竟还没有回来。
杜莨安慰着她:“你也别太吓自己,那丫头一向机灵,说不定等玩够了待会就会回来的。”
夏姬仍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里总有一种不详之感。
江清让心下也紧张,但是还不至于说风就是雨:“就再等等吧。”
只是这一等,便等到了三更,仍旧不见杜琪的人。几个人已经向热锅上的蚂蚁,夏姬哭着说:“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带好她。”
杜莨拉着她的手安慰道:“这怎能怪你?你先别哭,我先去找找看。”
江清让一颗心好似即将要跳出来一样,当下也顾不得暴露,一个口哨便唤来隐卫。
隐卫像是鬼魅般,从黑夜里突兀地跳了出来,将杜莨和夏姬吓了一跳。江清让已经顾不得别的,一把拉住隐卫的衣领问:“杜琪到哪里去了?”
隐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江清让听完之后,一双桃花眼里全换上了杀气,突然大喝一声道:“好脸给多了,惯的全是病。你们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将杜琪给我找出来。找不到的话,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杜莨和夏姬见惯了他平时那副又痞又随和的模样,突然见他这么发狂般地怒吼,才恍然醒来,他终究是一介君王。
杜莨想问什么,江清让面无表情地一抬手制止,用一种不可一世的语调说:“等着,天亮后定还你一个活奔乱跳的杜琪。”
杜莨和夏姬在满春楼门口看着江清让飘然而去的身影,心里才惊觉,原来这个人竟有一身这么好的功夫?难道以前关于他的种种,竟都是假象吗?
“嗯,嗯……”杜琪被绑了手脚堵上嘴巴遮住眼睛被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个黑衣人上前揭开了绑在杜琪眼睛上的黑布。
杜琪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屋子里的光亮,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观察着四周。
“趁这会儿还有命,就多看会儿吧。”乌日娜端起茶杯,拨弄着茶叶,阴狠地说道。
“嗯嗯嗯……”杜琪想说话,无奈最被堵上。
乌日娜手一抬,悠闲地对黑衣人说:“把她嘴上的布也给拿下来了吧。要死,总得让人死得明白。”
黑衣人拿下堵在杜琪嘴上的布,杜琪喘了口粗气,问:“慕容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哈哈……”杜琪的问题只是招来了乌日娜的一串嘲笑,“都要死了,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吧。我要替我那没出世的孩儿报仇。”
“报仇?”杜琪忽然看向乌日娜的肚子,那里平坦如初,好像什么也不曾有过。杜琪记得了,慕容希说她流产了,惊恐地看着乌日娜:“慕容夫人,你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你的孩子没了,实在是和我没关系啊。”
杜琪的解释却让乌日娜笑出了泪:“哈哈,到现在还说不关你的事?”随着乌日娜的颠笑,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里落了下来。原来自己拼死拼活的,还比不过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贱人?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的的确确,杜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和慕容希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开始知道她有孕在身的时候,确实难过了一阵子,但是后来明白了江清让的重要,也释然了,杜琪也希望慕容希能和乌日娜像自己和江清让一样,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慕容夫人,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慕容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直都是祝福你们的,真的?”杜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给挖出来给她看,真的没有任何一丝埋怨他们。
“那你也得死。”乌日娜狠毒地说着,走过去一把抓住杜琪的头发向后扯着,恶狠狠地说:“这就叫怀璧其罪。只要你死了,我和慕容希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乌日娜因为极度的兴奋,脸上居然变得红光满面的,声音却犹如地狱来的恶鬼,只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慕容希只见的问题不是因为我,而是由于不信任。”杜琪眼见乌日娜今日是真的不会放过自己了,于是出言挑衅。反正都要死,要死也要死得其所,不能死得憋屈。
“不信任?哈哈,这话你该去和慕容希说去。”乌日娜用力扯着杜琪的头发,用力地在她脸上扇了几巴掌。杜琪的小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出殷红的血丝。但是她的这个样子却还不足以消灭乌日娜心中的怒火,转身看着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眼睛一动,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般,再次大笑起来,背着黑衣人说:“你们别看这个家伙现在这个打扮,其实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今天本公主发发善心,在她临死之前就将她赏给你们了。你们随便玩,她不死,你们不休。知道吗?”
几个黑衣人彼此互相看了一下,眼里迸出几丝兴奋的光,齐齐跪下道:“属下谢公主赏赐。”
乌日娜低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杜琪道:“好好享受享受吧,让你舒服地死去,也是我慈悲了。”说完,乌日娜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黑衣人赶紧把门关上,另几个通通围在了杜琪身边,眼里贪婪的****杜琪读得清楚。
“走开,你们走开。”杜琪的小手一直往外推着黑衣人,无奈这个动作在他们身上更像是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