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他们俩儿面对面说话,是白景离承认他喜欢她的时候。【..】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苏浅浅就直接扔下白景离来了白家主宅,然后他直接就去了避暑山庄……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苏浅浅垂着眼睑,手指不停地绞着身上的裙子,紧张得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先说说今天下午的事吧。”白景离瞥了苏浅浅一眼,捏了下鼻子。
苏浅浅一抬眼就看到他的小动作,随手拿起毛毯展开,搭在了白景离腿上。
“谢谢。”
白景离看着苏浅浅,眼底没有太多情绪,却让苏浅浅觉得他似乎满腹心事,连平日最喜欢毒舌她的事儿,今天都没心情娱乐了。
“……”
苏浅浅抿着唇,觉得他们俩儿似乎都不知道怎么继续沟通,心里也十分郁闷。
以前虽然白景离总是毒舌她,并且说话又犀利又不温和,可是他们还不至于尴尬到现在这样,连说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如我问你回答吧,你好像很累。”
白景离转身去倒水,凉凉的目光终于从苏浅浅身上挪开了。
“好,你问吧。”
苏浅浅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觉得很不好,比起面对白景离的问题,她更担心的是和白景离共处一室的尴尬……
“为什么跟爷爷说让我保管玉佩?”
白景离端着杯子,热气氤氲的透明水杯倒映这他明灭的眼眸,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落寞。
有的时候,明知道答案有多残忍,却偏偏不愿去相信,明知道结果有多糟糕,却仍然不愿意接受。
他在等,那个可能的奇迹,去也觉得自己可笑如厮。
苏浅浅蹙眉,半晌都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咬着唇折磨自己,觉得她离崩溃不远了。
“你觉得很难做到拒绝吗?”
白景离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平静无澜的海,静谧的幽深的蓝倒映在他的脸上,神秘又晦涩。
“不是,我……本应该拒绝的。”
苏浅浅咬着唇,目光始终没能抬起来,更不用说直视白景离的眼睛,曾几何时,她对他还是厌恶和反感,可是如今,她对他只有亏欠。
“所以呢?我问的是为什么。”
白景离挑眉,语气多了几分凌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一遍遍侵袭着苏浅浅脆弱的心。
“因为我担心景轩。”
苏浅浅叹了口气,难受地别开脸,她觉得他的视线让自己很难堪,尽管她并不是真的凌若樱,尽管这一切都只是假的……
“所以你就选择肆无忌惮地践踏我,一次又一次。”
白景离的语气始终很平静,冷凝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嘲,仿佛早就料到苏浅浅会这么说一般。
“对不起……”
苏浅浅忽然攥紧了手里的裙摆,手心里的冷汗比下午在白家客厅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却五味陈杂。
“我不需要。”
白景离睨着苏浅浅,轮椅缓缓地靠近,一直到她面前才停下,正视着她的脸,让苏浅浅再也避无可避。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苏浅浅垂着眼睑,觉得呼吸都被冻结了,随着白景离的靠近周围的温度一寸寸下降,心跳却一下比一下更快。
白景离忽然笑了,睨着苏浅浅不停颤抖的眼睑,轻声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是活该罢了。”
“……”
苏浅浅咬着唇,这下真的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和白景轩有暧昧,那样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跟你说那样的话,没有对你袖手旁观的话,也许他没有机会。”
白景离的语气很轻松,低沉悦耳的声音听在苏浅浅耳朵里却如同魔音穿脑,简直快要走火入魔。
“白景离!”
苏浅浅忽然抬起头,眼眶都是红的,觉得无比的折磨和痛苦。
“嗯?”白景离蹙眉,看着她忽然变了的情绪,把手里的水递了过去,“温度正好。”
苏浅浅张了张嘴,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似乎下定了决心。
“虽然我不明白你执着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一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好不好,我们之间都没有可能,一点都不会有,所以你以后不必再为我做什么,我也不想再继续利用你,因为我还不起。“
“所以呢?你是想让我主动退婚吗?”
白景离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语气仍旧十分平静,今天这事儿果然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苏浅浅猛地抬起头来,眼底****出来的喜悦光彩完全遮掩不住,不过只是立刻,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愚蠢。
白家对这场婚事有多重视,退婚的代价就有多大!
凌夫人跟她说的话仍然在耳边徘徊,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耐心的等到两年之后,白老爷子不在了,白景离自然会提出退婚,到时候凌家得到白家的股份,而她得到的是永远的自由。
“我……”
苏浅浅犹豫了一下,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白景离答应退婚的话,她从此就自由了!
“凌若樱,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退婚的。”
白景离的脸一寸寸冷下来,态度也越来越硬,就算他知道这么做无济于事,可他不想拿她去赌,明知道这么做会只会被她厌弃,可他不会后悔。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