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气得不轻,心里那个冤屈更别提了,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一个张玉郎嘛,至于把他跟那个人渣给抡一块儿去,他要是真有那三心二意,也就没话说了,可天大的冤枉,他对怀愉那绝对是一心一意啊,她怎能如此看他。( 千千)[ 超多好看小说]
齐纨走得快,仍从护国寺后门出去了,郑易因生了气,就懒得再去磨蹭她,郁闷的回了屋里,拿了东篱先生给留的课业发泄,不过一个时辰,狂草如飚,竟是笔下千言,抒发了心中闷气,这才换了出去的衣裳,打算约了李炎出来,一起再去找个冤大头狠宰一通。
不想走得急,忘了没收拾书案,东篱先生过来寻他未见人,倒见了他的课业,取过来看了看,失笑道:“少年心性,到底不稳,亦怒亦嗔,不可成大事,得再磨磨方好。”
于是就着未干涸的墨砚,信手写了封信,连同这洋洋千言的课业,让童儿给董浩然送了去。
结果郑易扯了李炎在外头混了一场回来,心情开朗许多,正揪着猴子让它做信使,打算再跟齐纨辩一辩他的品性是如何的端正,这边信使才被几个松子给收买了,那边董浩然就派了董白来,拜见过东篱先生之后,就把郑易连同几身换洗衣裳一起打包带走。【\网 w ww.aixs】
郑易老大不乐意,奈何东篱先生发了话,他只得怏怏的去了董府,在董家西跨院里暂住下来。
从次日起,郑易要每日跟着董浩然去四库书院混日子……咳咳,正确的说,是走读,他不算四库书院的学子,不过有董浩然作保,他可以去旁听书院先生的讲课,与四库书院的学子们交流文章经义,四库书院虽然走后门的学子不少,但是也不乏真才实学者,毕竟,有大儒坐镇的书院,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不然,广恩伯能挖空心思的要将黄五郎送进去,可不止是让儿子去攒人脉的,关键是,四库书院确实是个作学问的地方。
除了去四库书院,董浩然还时不时带他去参加文会,大儒参加的文会,那自然是大周朝内最顶级的文会,郑易去了那里,除了聆听教诲,连屁都不能乱放一个,他那篇洋洋千字的发泄,在文会上,被好几位大儒狠批了一通,批得他脸都绿了,偏偏又都在道理上,让他那张厉害的嘴,头一回没了用武之地。
纵是天妒之才,到底年少,缺了积累,面对大儒,而且还不止一位,他那张嘴就是三寸金莲所化,也说不过。不过郑易也不是吃素的,天妒之才的学习能力,能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几场文会下来,之前对他颇多苛责的大儒们,看着他的眼神都绿得能跟狼王一比。
天姿如此出众的少年郎,怎么就让东篱那个老小子给抢了呢,可恨可惜啊!话说少年郎成亲了没有,老夫家中有一孙女,年少貌美,端庄贤淑,可为贤内助……
郑易一听这话,脸色绿了又绿,这要是让齐纨知道了,还有他的活路吗?赶紧表示自己已经名草有主,甚至养成了习惯,每每自我介绍时,便都要在名姓年纪父祖籍贯之后,再接上一句“已订婚盟”。
不过郑易多心了,此时齐纨已经无心与他计较,朝堂上,弹劾王佑安的奏疏,已经呈到了圣人的龙案之上,她正等着圣人看到奏疏之后的反应,不止是她,所以消息灵通的朝臣权宦都盯着这本奏疏,隐隐约约,朝中已是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王佑安面色沉冷的坐在书房里,几个幕僚分坐左右,正就那本奏疏而讨论对策。
“东翁,可查出奏疏是何人所呈?弹劾的罪名又是什么?”
这是目前最大的疑团,除了圣人和呈上奏疏之人,居然没人知道奏疏的内容,不知道弹劾的内容,他们怎么应对?
王佑安沉声道:“已经让宫里的暗线去打探,不过圣人将奏疏封在密匣里,钥匙时刻不离身,要在下次大朝会前看到奏疏内容,希望不大。”
“东翁,此事蹊跷,一道奏疏要呈到御前,中间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岂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另一个幕僚道。就这弹劾的风声,还是圣人自己传出来的,若圣人不说,恐怕没人知道王佑安被弹劾了。
“你的意思是,这奏疏没有经过省部,直接呈到了御前?”王佑安暗自点头,不错,如果不是这样,他堂堂吏部尚书,岂能事前一点风头都收不到。
“除非如此,晚生再再想不到其他原由。东翁不妨再差人打听打听,近日,都有谁入宫?”
入宫的自是不少,臣子或女眷都有,尤其是太子妃刚做了七七,皇后近日宣召了不少家中有妙龄小娘子的臣属家眷进宫,不过,能直接面圣、甚至私下呈上奏疏的,少之又少,普通的臣子根本就不敢冒此之大不违,奏疏不经省部直呈御前,是犯众怒的事,若人人都如此,那还要他们这些臣子做什么。只要知道近日哪些人入宫面圣,再将不可能的人排除出去,事情就清楚多了。
王佑安才差了人去打探,倒是另一个消息先递了进来,他派去江南打听那个齐家的人回来了,不但带回了齐家与谢家似乎搭上了线的消息,还带回了谢家的人。
“谢家人怎么会跟你同行?”
谢氏会派人入京,着实大出王佑安的意料之外,在他想来,如果齐家确实是凉氏,能在江南隐匿这么久,与谢氏脱不开关系,江南毕竟是谢氏的地盘,要说谢氏一点也不知道凉氏隐匿所在,他不信。
“郎君,小人初至